的确,整個天啓最優秀的研究人員都會被調到“聖域”去,最好的戰士也将被從傭兵部門調往“聖域”,以聖戰士的身份加入聖域戰士團,成爲天啓私家軍中的一員。最佳的科研産品将被冠以“聖域”的名頭,從此隻服務于天啓,不再向聯邦和百約外流。比如那些“聖域”系列的結晶。
可這些“聖域”以外的人卻從沒看見過有誰,有哪個同事活着從聖域回來。他們獲得更好的待遇,更優厚的科學實驗環境的同時也必然的丢掉了許多自由。所以那些知道“聖域”這個作爲着天啓中最高榮譽存在的人依舊不一定願意進入聖域。
天啓研究院本身就已經足夠禁忌了,生化武器、人#體實驗、森嚴的上下級關系,嚴酷到直指生死的規則、紀律。那隐藏在天啓這層厚重幕布後面的“聖域”呢?
無論如何,天啓研究院還是符合聯邦主流意識形态的研究機構或者财閥,大家高付出、高風險、高回報就夠了,誰願意把“天啓聖域”那種一旦進去就出不來的鬼地方挂在嘴邊?
......
自由有價麽?
自由無價麽?
奴隸悲慘麽?
奴隸不幸麽?
據傳聞,舊曆某次涉及奴隸制度和資#産#階#級的戰争中,雖然最後是代表奴隸制的南方獲敗,但當時有許多奴隸卻拿着槍,挺着胸膛爲奴隸主拼命,捍衛着他們“當奴隸的權力”......
原因是,在當時的生産力條件下,這些教育水平不高的奴隸們有着相當不錯的生活水平。他們放棄了自己從未有過的對生活的選擇權,把命運交由奴隸主的時候,很多人就不用再爲自己的将來操心了。未來的确定感會給他們某種心理上的安全感。
當然,前提是不要扯上那些虐待奴隸的惡主,也不要提那些在地星非洲地區用各種殘暴手段販奴的劊子手。或者不要提那些脫離了真實的“人性”的,沒有考慮到人類由群居動物進化而來的本質的“人文關懷”。
那本質又是什麽?
也許正常的奴隸主和工廠主都是差不多的“好”人,而邪惡的奴隸主可以随便推倒漂亮的女#奴#隸,邪惡的工廠主同樣可以任意推倒他看得上的女工。群居物種在不同的意識形态和社會關系中,他們潛意識或者群體無意識中的區别到底能大到什麽程度?
好吧,無論如何這些話依舊隻是站在了比較刁鑽古怪的角度,片面、偏激,不符合聯邦民衆的公衆價值觀。但至少它可以說明一部分問題,所謂的“聖域”,提供給這些優秀的科學家或者戰士的條件一定極爲優厚。
狼,擁有自由,但沒有穩定、安逸的生活。
狗,生活安穩、惬意,卻永遠要在人類面前搖尾乞憐,永遠沒有自由。
那自由是什麽?是狼麽?也許沒那麽簡單。
天啓的曆代領袖都認爲,自由就是讓一個人擁有選擇做狼還是做狗的權力。所以“天啓聖域”并不霸道,真正進入“聖域”的人都是自己做過選擇的,心甘情願加入的,而非被迫。
......
爲了吸引各界優秀的科研、技術、戰鬥等人才,天啓一直都以研究院的身份示人,從未展開過“聖域”這片金燦燦的旗幟。天啓研究院院長的公開身份就是天啓“幕後”勢力雇來的優秀管理人員。就算他再怎麽神秘,再怎麽在嚴酷,他依舊是像标準的聯邦人一樣,以自由、民主的方式管理這個研究院。
或者......他會不會是百約的人?
那也無所謂,百約的現實到底如何百約人清楚,并不是聯邦人猜測和以訛傳訛的那般不堪。天啓研究院的總部就在百約的千語星,他們知道百約人怎麽活。
這有點像個别公司的董事長把副總或者人事經理推出來管事兒,“我們這可是講現代化管理的,管事兒的不是我這老闆,而是我雇來的優秀管理人才!”可員工們過了許久才知道,這位副總其實是董事長的小舅子,人事經理是他的二表姐。真正管事兒的還是這位“大老闆”。
隻不過天啓把這些事兒做得更絕,反正“聖域”隐藏的足夠深,曆代的徐家家主改個名姓就直接站出來了。
但天啓以外絕對無人知道所謂的“聖域”,更不知道“聖域”内又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象。而天啓内有多少人有權限知道“聖域”,又有多少人敢随意的議論?
徐家曆代家主都會改個姓氏,用另一個身份去面對天啓的研究人員,用另一個身份在聯邦和百約人的面前展示天啓。而絕不會在聯邦和百約人面前展示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社會觀念或者意識形态之類的東西。
那沈飛抛開他這些假面,以徐飛的身份重回“聖域”的話,别人又會怎麽稱呼他......
那是一個一旦入耳就會讓許多聯邦公民捧腹笑個不停的愚蠢稱呼......
天啓十七世,聖域大帝!
......
左手輕輕扶在面前由一整塊上好原木木料加工而成的寫字台上,沈飛輕輕挽起黑袍的衣袖,心念一動之下,整個金光閃閃的左臂便一下子化爲幾十塊沉甸甸、金燦燦的零碎部件,落在了台面上。
沈飛的右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繡着金線的幹淨手帕,一塊塊的取過來,小心的擦拭。與此同時,早就已經嵌入眼睛内部的視網膜光幕上傳來了某個實驗室的景象。
實驗室裏有一排天啓特制的低溫休眠艙,半昏迷的魚刺隻是略微掙紮一二就被丢進了其中一個休眠艙裏。緊接着艙門自動閉合,随着冷氣的注入,透明防彈玻璃艙壁上泛起了一層白霜。
而在魚刺左右兩邊的休眠艙裏躺着的,竟然是所有影魇刺客們都以爲早就死掉的影魇老四,譚鴻晖和影魇老七,拉爾夫·格裏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