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太晚了回去住不方便,以爲你不在,說來這将就一天......對吧,就爲了方便麽!方便!你懂的!”唐雲說着話趕緊沖杜鋒使眼色,那意思明明白白的,“今晚你也出去轉轉,給兄弟我行個方便!這回算我欠你個人情呗!都是男人,有啥不明白的?”
杜鋒看唐雲沖自己又是擠眼睛又是挑下巴的,疑惑的撓了撓頭,随後豁然開朗道。
“噢!懂了!”
見唐雲明顯是對面前的姑娘犯怵,人家唐雲是老老實實的好學生一個,做事兒想必還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龌龊”,也許這倆人是剛剛交往,還沒到“那事兒”的程度,也未可知。
小白臉一向小氣,估計真是想趁着自己沒在的時候在這将就一晚,省點住旅店的住宿錢。沖自己使眼色的話......那就是讓自己幫忙安排安排,給他長點面子呗!
安排個住處啥的還不簡單?那也叫個事?
杜鋒豪爽的開口道,“太晚了回去不方便,沒事!我跟老張頭打個招呼,一樓有專門替我們杜氏訪客準備的房間,你讓你朋友随便挑!想吃什麽就跟老張頭要,有給訪客準備的夜宵什麽的,随便吃,别客氣!”
唐雲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杯,啪的一聲碎成了好幾塊。甚至頓覺自己沒用,連那個能在小樹林裏快快活活騎小母狗的旺财都不如......
......
......
唐雲、杜鋒二人相見,這大面上的客套話也免不了。杜鋒剛剛受了一場無妄的牢獄之災,唐雲不論是“裝”,還是看在杜潤的面子上都得關心幾句,問問大緻情況。
一邊百爪撓心的想着同宿管張大爺而去的小媳婦秦水雁,一邊給杜鋒丢上根煙。杜鋒則從他标準的“杜鋒癱”姿勢中爬下床,拖着人字拖,啪啦啪啦的走向櫃子,倒出兩杯藍沁來二人邊喝邊聊。
反正事情的進展也就那麽回事,畢竟人不是杜鋒殺的,不管現場對杜鋒多麽不利,在“法制”的聯邦社會,想冤枉一個超級富家大公子還是很不容易的。
老爹出面,事情擺平。
其實也不能算是擺平,就是證據不足,把案子挂起來了。
客套話過後,唐雲迅速把話頭引向正題,修車款還沒給自己結清呢!
難改抹不開臉這老毛病的唐雲有些嗫嚅的問道,“杜鋒,咱的修車款和改裝費是不是也該付一下了?”
“哦......是該付一下了!”唐雲心中一喜,心道這是家裏給錢了吧?不了杜鋒接着道,“多少錢來着?”
靠!連數額都忘了?唐雲心裏嘀咕着,繼續陪着笑臉道,“一共120萬,那場飙車賽得了30萬我已經收了,都是松岩大學的同學,像飙車這種危險活動的勞務費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還剩下90萬的款子,趕緊結給我吧!”
“噢......”杜鋒又從唐雲那抽出根煙,點燃,從容的吞吐着,理直氣壯的道,“可是我沒錢呀?”
“杜兄弟,咱别鬧!就你這東湖杜氏的富家子,拔跟汗毛都比我的腰粗,就别跟我這哭窮賴賬了吧?”
“瞧你那小氣吧啦的熊樣兒!杜氏家主的位子早晚都是我的,我還能賴你這點小錢?”
“多等幾天,到時候連利息一起給你!”略微沉默了一陣,杜鋒又補充道,“我妹妹快回來了,那丫頭是個富婆,實在不行回頭我直接讓她給你打錢!”
唐雲緊緊捏着右拳頭,實在是有很揍對方一頓的沖動。
“我‘小氣巴拉’?你這小辮男還要不要臉?你一富家公子哥拖我這屌絲烏圖爾的錢?還有沒有點公道了?”
“120萬的款子,給你買配件啥的小哥兒我就已經墊進去六十多萬了!現在一共回款30萬,我幹點活不說賺錢,還他大爺的倒搭了30萬?你......你......”
杜鋒臉上連點尴尬的表情都沒有,咗了口煙,拍了拍唐雲的肩膀。
“淡定!”
“才修個車,120萬而已你都穩不住,那你看人家蓋樓的、修路的,幾千萬、幾億的款子,該拖不一樣得拖着麽?”杜鋒的語氣變得愈發語重心長起來,拉着長聲道,“聯邦的商業模式就是這樣滴!拖個合同,拖個尾款神馬都是很正常滴!你要習慣!”
又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杜鋒收了這副做作的強調,不屑道,“再說,等我老妹回來我就還你!着什麽急?”
......
唐雲嘴裏越發的苦,跟杜潤要錢?人家救了自己一名,還在自己腦門兒上親了一口,自己哪好意思開口啊?
更何況現在秦水雁跟個年糕一樣粘在自己身邊,要讓她知道自己跟杜潤見面的話......唐雲一瞬間想到了好多東西,諸如秦水雁軍靴下藏着的“管#制#刀#具”啦,那把秀氣的小手槍啦,又大又重又拉風的狙擊步槍什麽的,搞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在唐雲心裏嘀嘀咕咕的時候,杜大少爺又說了句讓他更爲火大的話。
“大飛!......我這剛出來,家裏也沒說給點錢啥的,我下午打算去東崗市的夜總會辦件很重要的事兒......一客不煩二主,要不這樣,你先借我點,等我老妹回來一起還你!”
去夜總會辦很重要的事兒?
唐雲猛喝兩口酒,忍不住吐出一個字兒來。
“滾!”
......
......
姚景天那“水哥”的小插曲過後,杜鋒同夏岚之間便再沒了阻礙。杜鋒抽個時間、搞點小錢便要拉着劉光霁和高軒跑去金夜夜總會轉上一圈兒,夏岚雖然默認了杜鋒這個男朋友,但卻總在二人之間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
劉光霁是個嗜賭成性的賭棍,樂得有人陪自己出去快活。高軒對賭錢什麽的沒啥興趣,無奈被胡亂拉去閑扯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倒是某日裏他曾去唐雲宿舍找過唐雲一次,聽杜鋒說唐雲身上也有神經元機械聯結接口。這位沉迷拟真遊戲的懦弱小子就來問問植入手術疼不疼。唐雲肯定是如實說了,神經中樞上動手腳,無論怎樣麻醉也不會太輕松。聽了這些話後,高軒也隻能怏怏的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