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破狗,瞧你吓得那慫樣兒?”秦水雁扭頭沖窗外喊了兩聲,“牙牙!牙牙!”
那頭總跟在秦水雁身後的四臂小獸慢悠悠的跑了過來,隻不過爲了掩飾它x生化獸的身份,秦水雁給它穿了件跟自己差不多的露臍裝短款夾克。每條寬大的袖子裏遮着兩條胳膊,讓它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馬戲團猩猩,不那麽紮眼。
“你的任務就是打狗,不許傷人!能聽懂不?”
眼見牙牙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秦水雁身手在它腦袋上狠敲了一記,這才拿出手機,在星域網上尋了幾張兇悍大狗的照片。
“老規矩,不許傷人!”
“你的任務是跟這玩意兒打架!懂了沒?”
爲了防止秦水雁再敲它一拳,牙牙趕緊擡起四隻手捂着腦袋,用力點了點頭。
......
甯城很委婉的建議道,“秦姐,既然決定單挑就别玩兵不厭詐的‘戰術’搞突然襲擊了,還是按正常流程......放話碼架吧?”在甯城眼裏,烏圖爾之間的火拼都是真真假假、小孩子過家家性質的,又沒人真打真殺的,總搞些突然襲擊什麽的實在是太傻了點。還好,秦水雁聽到甯城的建議後很幹脆的回道。
“成,這些規矩我玩不轉,你就看着來吧!”
甯城沖黃毛瘦三兒揚了揚下巴,“被人家揍了兩次總有點氣,傳話碼架這活兒就交給你了!”
......
......
唐雲收拾好工作台,用手指揉了揉有些疲勞過度的眼睛,這才從地下工作室爬出來。
因爲忙着構制新結晶唐雲今天忙的有些晚了,連他十分鍾意的“烏圖爾亂炖”都沒吃。就在他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學校的育才公寓時,藍毛拉着武彪、葉小萱等人跑了過來,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唐雲。
“大飛哥,咱三觀組攤上大事兒了......”唐雲不解的接過手機,隻見手機屏幕上擺着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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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書,至三觀組!
三觀組衆人皆爲我黑虎堂手下敗将,爲避風頭才窩踞于松岩市北郊苟延殘喘。
幸好我們貌美如花的黑虎堂大姐心地善良,一來念在烏圖爾衆人往日情份,二者效仿舊曆先賢不戰而屈敵之兵的大智慧,不願意跟你們這些手下敗将大打出手!
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望爾等宵小之輩回頭是岸,棄燕雀之小志,随鴻鹄以高翔!
如執迷不悟,明天中午,我們黑虎堂二百來弟兄定打的你們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黑虎堂,黃發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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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棄燕雀之小志,随鴻鹄以高翔!’是什麽意思?”唐雲用手指了指屏幕,衆人皆搖頭。唐雲又往上翻了翻,“那......這個‘宵小之輩’又是什麽意思?”衆人依舊搖頭。
唐雲又問道,“‘黃發三郎’是誰?”
“就是之前揍了我,後來又被我給揍回去了的那個黃毛!”藍毛回了句,随後狠狠嘬了口手裏的煙。
唐雲再問,“黑虎堂的老大是個女的?還是個美女?”
武彪終于繃不住了,“大哥哇!百花堂那麽多姑娘還不夠你動心思的麽?咱把注意力放重點上行不行啊!人家‘黑虎堂’明天就打過來了,人家人又多又能打,咱可咋辦啊?”
唐雲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當然,被某種傳統封建道德觀所“束縛”的唐雲的确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有點好奇罷了。話說有哪個男青年會對漂亮姑娘不好奇?
......
“咋辦?”唐雲覺得武彪的擔心有些莫名其妙,“這有啥咋辦的,你還真要跟他們打架麽?咱的修車行是正經買賣,明天提前準備好,他們來人咱就報警!”
“那可不行!烏圖爾和烏圖爾那都是内部矛盾,報警可不行!而且......而且報警的話咱也太栽面兒了!”藍毛滿面愁容的揉着腦門兒,“我明天還得把旺财關好了,都是烏圖爾,不能真傷了人。”
原本沒把這些當回事兒的唐雲這才覺得麻煩,就算自己有本事在這一二百個烏圖爾中殺他個七進七出,但一個人打服200人這難度也太大了,更何況這麽一折騰自己的修車廠非被砸趴了不可。
不能下狠手,不能放狗,而且居然還他媽不能報警,這還讓不讓人過自己的幸福小日子了?
“那你們說咋辦?”
“烏圖爾打架什麽的一般都不會太拼命,就走走形式,人多估計就單挑了。”半天沒開口的葉小萱歎了口氣,繼續道,“單挑的話大飛哥這身手肯定沒問題,可他們有二百多人,咱們才八十來人,我怕他們不跟咱單挑。”
“沒事兒,大不了讓他們挑上十個八個的一起跟我打,我還搞得定!”
藍毛回頭瞧了瞧頗具規模的修車廠,臉上的憂色更重了。“唉......聽說他們那邊那位大姐也是練過的,一個人能打好幾個,大飛哥,這回的對手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小混混......”
“光腳的”做事無所顧忌,可“穿鞋的”就不一樣了。在三觀組裏過了這麽久正常人的好日子,藍毛實在舍不得現在所擁有的生活。
唐雲揮揮手打斷了藍毛後面的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還怕我輸?放心,整個聚谷星單挑打得過小哥我的也沒幾個!”唐雲自然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臭屁話時候的語氣和表情同“黑虎堂”那邊那位“貌美如花”的大姐是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