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着急往前沖呢吧?哈哈......嘿!......小心!路面有雜物!”
......
唐雲冷哼一聲,咧了咧嘴角。
剛做完這一系列小表情唐雲又擡起右手揉了揉臉,把這些嘲諷的表情都給抹沒了。他覺得自己近期做的類似表情多了點,有點不符合往日裏的脾氣。
人說心态決定命運,自己哪來那麽多看不順眼的事兒呢?還是仇星宇仇老哥說得對。
和氣生财,和氣生财!
......
唐雲盡量忘掉自己那些亂七八糟惹人笑的“哲學”思考,把心頭的嘲諷和怒氣都給壓了下去,他就算用腳趾頭去猜都能猜得出來,無論那些陰了杜鋒一把的“土豆”還是這次差點就陰了唐雲一把的“洋蔥頭”自然都是有心人故意玩出來的。即将沖向終點時,唐雲從後視鏡中瞧了瞧終究還是被自己成功車的深紅色跑車,嘴角又一次無法控制,諷刺的翹了翹,這貨跟那一車洋蔥頭脫不開關系。
忽然,唐雲的眉頭又蹙了起來,自己想的好像有些簡單了。
這些富家子們的智商總要比那些總是稀裏糊塗混日子的烏圖爾們高些吧?這麽明顯的暗算......就算是那些烏圖爾們也不可能就這麽大大方方的玩兩次吧?那不是傳說中的缺心眼兒麽......
上月初撒了一地的半車土豆......目的應該就是幹翻杜鋒,而眼下這滿地的洋蔥頭呢?
唐雲自認爲自己這條小命是不值得這些“貴族”子弟們暗算的,自己在他們眼中隻是“百裏飛”,并不是天啓的眼中釘、肉中刺“唐雲”。至于比賽的輸赢,單純聽這群家夥們在公共頻道中的調侃就聽得出來,也就那麽回事。這群人在乎的是彼此間的“博弈”而非實際的“輸赢”。
就“博弈”而言,杜鋒毫無疑問的輸了,而且是從上月月初的時候就已經輸了。雖然唐雲赢了,而且還是跑了個第一,但他也就算是替“杜大少爺”挽回了一點顔面。
杜鋒對自己說過這些所謂的“博弈”的意義,但他杜大少爺卻沒說過自己對這些破事兒的态度。這位纨绔的蠢貨小辮男真的在乎這場比賽麽?或者這些比賽對他有什麽意義麽?
逐漸減的唐雲疲倦的揉了揉腦門,自己對松岩大學中這些“上流”圈兒的事兒本就不感興趣,也不懂。亂想這些事兒實在是平白浪費自己的力氣,換句話說就是......閑的。
愛咋咋地吧......
唐雲實在是很羨慕魏松平那種凡事無所謂,豁達自在的性子。在車裏默默的等了幾分鍾,等剩下的11輛車全部到齊唐雲才率先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咳咳!”唐雲輕咳兩聲後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任務完成了,誰幫忙算算獎金,我還趕時間。”
正挂着優雅、熱情的笑容,抱起上等香槟往這邊走,打算讓勝利者噴個天女散花、漫天酒雨的賽車女郎菲莉帕聽到這些話後當即一愣。随後菲莉帕又進一步看清了唐雲那張陌生而平凡的臉和同時符合了美術學院及烏圖爾雙重風格的寬松式文化衫......
她的笑容漸斂,漂亮的柳葉眉開始往一起皺,又長又翹的假睫毛配合着很大、很标準的雙眼皮的開合忽閃了幾下。
菲莉帕長得很......
用唐雲的話來說就是很“制式”。她的眉毛很細、下巴很尖、眼睛很大、雙眼皮也很大,鼻子也很挺,白白淨淨看起來挺漂亮。胸前的“山峰”很圓,由于腳下踩了雙高度誇張的高跟鞋,又穿了很短的熱褲,顯得腿也特别長。
雖然沒人能從這樣的外觀中找出什麽毛病,但這種無法形容的“标準化”感覺還是讓唐雲不怎麽舒服。
作爲參與了L18模組化設計的機修師,唐雲喜歡那些兼容性更好的“标準化”零件,但他不喜歡“标準化”的女人。雖然這種“标準化”的面孔很符合新曆19o年前後聯邦男人們的審美,許多女人都願意花大價錢,承受不小的痛苦替自己搞一副如此風格的“整容臉”,但唐雲還是喜歡秦水雁的單眼皮、小眼睛和頗爲小衆的小麥色皮膚,尤其喜歡她兩道劍眉間那股子無法複制的英氣。當然,這也不是說唐雲的“口味”怪異,畢竟他也喜歡杜潤的小酒窩和那種無論怎麽整容都整不出來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藍眼睛。
......
菲莉帕隻是被拉來幫忙湊熱鬧的賽車女郎,換句話說就是個花瓶。比賽前,衆人同唐雲問話的時候她還在車裏忙着化妝好讓自己能以“女神”的姿态出現在一衆富家子面前,這個小插曲讓她沒有搞清楚唐雲的身份,她還以爲車裏的是著名的“采花大少”杜大少爺呢。
當劉光霁和高軒趕過來,其他幾個賽車手也從車裏鑽出來,一個個保持着優雅的舉止,含笑開始轉#賬、掏錢的時候,菲莉帕也終于摸準了唐雲的身份。跟周圍的同學們含笑打招呼,然後将香槟随手放在了唐雲那輛Ferrari 22o的車頂,她的笑容徹底斂去,看唐雲的眼神恢複了路人的模樣。
......
半決賽的獎金也沒多少錢,唐雲沒搞懂具體的計算方式,反正最終自己拿到手的差不多有三十萬聯邦币。“真誠”的笑容再次回到唐雲臉上,三十萬啊!雖然跟杜鋒Ferrari 22o的改裝費用,全款一百二十多萬的總數相差甚遠,但好歹也不是個小數目。自己替杜鋒買配件也墊了不少錢,收回來一點是一點吧。
“百裏飛,百同學是吧?”穿着深紅色皮衣的霍爾特走過來,僅露出6顆牙齒的溫和笑容挂在他的白淨面孔上,讓唐雲想起了天啓的徐征。
唐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