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些勉強的糾正道,“其實還是女朋友。”
就在這時候,葉小萱居然挽住唐雲的脖子突然吻了上來!唐雲身手何其好,剛要躲,葉小萱急忙小聲道,“過來了,裝裝,擋我一下!”
兩個“黑虎堂”從旁而過,其中某位還羨慕的斜眼往這邊瞧了瞧,終究也沒人說什麽,就這麽走了。
由不得他們不羨慕,葉小萱凹凸有緻的身材配上純情的淡粉色吊帶裙散發着說不出的青春意味兒,在這個烏煙瘴氣的街邊遊戲廳裏就像是枯草中盛開的妖豔小花般突兀,散發着青春的誘惑。
但羨慕也沒用,這倆差點被唐雲按住揍一頓的倒黴蛋也已經不再是土匪流氓一樣的普通烏圖爾了,“黑虎堂”收了遊戲廳老闆的保護費,大姐頭便要求他們像模像樣的把崗給人家站好,誰要是壞了規矩......那可就是50公裏越野跑的懲罰。
......
待兩人已然走遠,唐雲卻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就這麽僵住了。
因爲......
葉小萱居然真就把“假戲”當作了“真戲”,姑娘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嘴唇緊緊貼上了唐雲薄薄的嘴上,甚至還在進一步的突破他的防線,将這戲演得愈發逼真。
唐雲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武館裏無數個日夜的打熬,2.7倍重力下揮汗如雨的訓練居然頂不住人家女孩的一個吻!
唇間的柔軟刺激着他心,卻不知不覺中搞得他脊背發僵,雙手尴尬無措的不知道往哪藏。隻覺有汗從背後滲出來,想必那件格阪納西服的後背又要濕透了。
初吻啊!
這可是哥的初吻......
這他媽算什麽事兒啊!
憑什麽啊?
哥吃虧了啊!
......
......
走出遊戲廳的唐雲紅着臉一路閉嘴無言,葉小萱則若無其事的跟在他旁邊,哼着小曲兒、抽着小煙兒。似乎剛剛真的就隻是演了個戲,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天色漸暗,天邊的暖紅漸漸變成深深的墨藍,東崗市入夜了。
在夜市晃了一圈兒,吃了幾個夜市中售賣的廉價熱包子,第一天的尋人工作算是結束了。
二人在路旁找了間看起來最簡陋、價格也最便宜的旅店走了進去。
“老闆,兩間普通房,最便宜的。”
“咱倆住一間就行,安全!......哦......對,主要是省錢!”
“少來這套,哥不差錢!一邊兒去!......老闆,兩間房!”
......
旅店老闆用某種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唐雲,收了錢,遞出兩個鑰匙。
“妹子主動投懷送抱你還不樂意?這可真是泡妞泡到了最高境界了!”這位中年大叔說着話還沖葉小萱擠了擠眼,貌似鼓勵的道,“小丫頭,你要努力喔!”
唐雲才懶得搭理他的調侃,還“泡妞最高境界”,小哥兒我還“吃貨最高境界”呢!
昨晚陪着杜鋒熬了一夜,今天這又在東崗市溜達來溜達去的走了一天,就算唐雲的體力很有兩把刷子,就算他的綽号是“長跑哥”也實在是熬不住了。
廉價旅店裏最便宜的房間,除了桌椅床鋪外浴室、熱水、電視什麽的統統沒有。唐雲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先把那身值錢的格阪納西服脫下來小心的疊好,随後成“大”字型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鼾聲漸起。
......
夜深了,溫熱的氣息從自己脖頸和耳旁拂過。
睡的迷迷糊糊的唐雲覺得有些癢,随即用手抓了抓,呓語道,“旺......旺财......别......别鬧......再鬧揍你了啊!”
緊接着,睡夢中的唐雲又覺得有人在輕撫自己的臉,也沒人知道此刻的他正做着怎樣的春夢,一邊吧嗒嘴一邊哼哼唧唧的出了聲,“.....潤,别鬧,我都訂親了......”
“你......你這麽搞,秦丫頭非......非找你拼命不可......”
“那婆娘下手太狠......我可惹不起......”
......
想到秦水雁,随即想到秦水雁很可能惹上了大麻煩,而自己又似乎正走在尋找水雁的路上。于是在某位穿着淡粉色吊帶裙的姑娘眼中,唐雲那雙平凡已極的眉毛微微的蹙了起來,雙眼緩緩的睜開了。
雖然他惺忪的睡眼尚未完全睜開,就算他那雙平凡的眼睛就算睜開到極限也沒有多大......但此刻的窗簾沒有拉嚴,窗外的月亮和墨藍色夜空統統映照在少年的眸子裏,卻顯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明亮深邃。
“你?”
“你怎麽跑到我的房間裏來了?你怎麽進來的?”
“你......你要幹什麽?”
某種舊曆小說中,通常會從被采花大盜挾持的大戶人家姑娘口中說出來的台詞卻從唐雲這個大小夥子嘴裏冒了出來,顯得既怪異又滑稽。
“樓下大叔老闆給的鑰匙呗,啧啧,我又不會吃了你,至于麽?”
“你女朋友的事我就不問了,來,說說那個什麽潤是誰?”
“還以爲你是個一本正經的家夥,原來是個假正經,花花腸子一點也不少!”
葉小萱将身體緊緊的偎依在唐雲身旁,一邊耳語一邊用手輕撫着唐雲那張平凡已極的臉,當發現唐雲有起床逃跑的傾向時她更是直接擡起裙下白嫩的右腿攀在了唐雲的身上。
清冷的月光已經沖不散這小小房間中蕩漾着的春意了。
旺财在小樹林裏“騎”小野狗的片段,杜鋒同那個擁有紅撲撲臉蛋姑娘在宿舍時的片段,北域松岩大學松樹林下一雙雙一對對情侶談情說愛的片段......就像蒙太奇電影一般從唐雲的眼前劃過......
很快,某些青春的本能像決堤的洪水般沖擊起唐雲那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封建傳統道德觀,他脆弱的小心髒無辜的遊弋于超我和本我之間,腦中的天使和惡魔同時各執一詞的開始論戰......于是他再次覺得後背發僵,手足無措,不知是冷是熱的汗水順着他的腦門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