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類似于“嘎吱嘎吱”這種令人牙酸的聲音,兩台機甲,兩個生死仇人的第一擊硬拼在了一起!
羅德尼刺出的那把以【黑暗聖堂】功能的特殊能量矛直刺“駁獸”機甲胸前的駕駛座艙,唐雲則撩起手中闆刀,将其由下而上的撥開,随後,複又發力,手中闆刀在一撩之勢下,接着慣性高舉過頭,狠狠一刀批下......
......
兇暴猛烈的戰鬥濺起了滿地的泥塊、碎石,也将那些枯幹樹枝上的積雪震得簌簌而落。
羅德尼的确沒有關閉正在公共頻道内播放的古典音樂,圓舞曲《檸檬花開何處》。他享受戰争,享受音樂,享受即将到手的殺戮快感。
《檸檬花開何處》的旋律頗爲流暢并且具有輕松的節奏感,所謂圓舞曲,乃是舊曆時期雙人成對旋轉跳舞時的舞曲,此曲伴在二人生死搏命之際,有一種說不出的荒誕、諷刺。
卻又有種無法言喻的和諧。
懦弱少年對變态屠夫,象征和平的“駁獸”對象征殺伐的“兇龍”。
無人可以想到,這命中注定的、針尖對麥芒的一戰居然會配上如此富有浪漫主義色彩,如此歡快圓潤的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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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打的真他媽沒勁啊,不是說【黑暗聖堂】對決【鐵體ii】嗎?這倆人也沒人用結晶啊?”k279軍區大院外不遠處的一個平民酒吧之中,某個舉着苦啤的運輸工人往嘴裏灌了口酒,盯着酒吧角落裏的巨大電視光幕無奈的皺了皺眉。
“沒勁?你看沒看過競技場的決鬥直播?你見過打的這麽夠味兒的比賽?用不用結晶......”
“你們兩個閉嘴看吧,你們沒看過新聞麽?那把墨藍色的能量矛是一把很特殊的武器,那能量就是來自【黑暗聖堂】的,所以要說結晶的話應該是唐雲還沒用。”
“唉,也不知道這唐雲的實力到底怎麽樣,吹了半天咱們也都沒見過,這次好容易露個頭還帶了個勞什子面具,而且那大刀砍了這麽多下也沒傷到人家,自己反而挨了幾腳......星首競選搞的這麽熱鬧,要是仇總沒競選成功的話,九頭鳥估計會受到很大影響吧,到時候咱們的飯碗還會像以前那麽有保障嗎?”
“你們丫的都踏實吧!”某個眼角上有一道彎彎疤痕的少年同樣往嘴裏倒了口苦啤,咧了咧嘴繼續道,“唐小子抗揍的很,挨兩下不算啥。南派的蠢貨機甲士要是真把他惹毛了死的一定不會太好看。”
少年站起身往酒館大門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不解的問道,“你們柯米娅人爲什麽都愛喝這苦了吧唧的玩意兒?而且嫌苦不加糖,非要加檸檬片,真是......”
搖着頭、咋着舌,魏松平拉着拉杆箱一步三搖的出了酒館。
魏松平對于唐雲的戰鬥力有着絕對的信任,但對唐雲那些什麽潛入、刺殺的技能則極爲的不齒。唐雲甚至無法在普通的日子裏帶着影魇的動力外骨骼穿過k279部隊大院那普普通通的崗哨,而魏松平此刻卻帶着影魇外骨骼和數枚不同用處的地雷和炸彈穿過了k279部隊的重重守護,鑽進了距離k279部隊大院不遠處,用來管理競技場相關事務的第29所管理處内部。
之前在酒館裏被拖在身後的大皮箱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維修工具箱,身上那件廉價的運動款羽絨服也變成了k279部隊機修人員的工作制服。
兩個耳朵上,左耳朵夾着一支圓珠筆,右耳朵上一如既往的夾着一根香煙。
聖獸牌香煙,限量版的!
......
就在魏松平混進k279部隊機修組的時候,另外某個地方的機修組也出了一點點小狀況,那就是遠在阿奇亞佩斯市中心的星首府邸。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在表面上看起來,這個星首沒在家的星首府邸一如既往的平靜。迎着漫天稀稀落落的小雪,穩穩坐落在星首府邸前廣場上。
某個又黑又瘦的老電工,手裏拿着接線鉗和一些小零件,用嘴唇夾着一張存儲卡在星首府邸的弱電室裏搗鼓着,一邊搗鼓,夾着存儲卡的嘴裏還在喃喃自語着,聲音就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是的,含混不清。
“我這是他媽幹哈玩意兒呢?”
“我圖個哈?”
“就算是你這小胖犢子在十年前把我安插進來的,但這十年來不就是拿了你點小錢麽?我這是圖個哈玩意兒?”
老電工那雙原本穩如泰山的手此刻忍不住顫顫巍巍的抖着,因爲他知道,嘴裏叼着的這枚存儲卡中存着的小視頻是多麽的夠味兒!能給柯米娅星域帶來怎樣的暴風驟雨。
“老張!”
“你在幹什麽?”
一個端着咖啡壺,擁有着寬厚嘴唇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随着她的一聲喝,老張吓得一哆嗦,嘴裏叼着的存儲卡差點掉在地上。
已經在星首府邸服務了整整十年的張師傅轉過頭,盯着面前這位并不怎麽漂亮的星首秘書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
“幹......”
“爲正義,幹點那哈......小事情!”
......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你到底在幹什麽?”
嘭!
老老實實的電工師傅老張居然突然出手,一掌擊在文芳的脖頸處。在她倒下的瞬間,老張趕緊俯身扶穩了她,沒有令她跌倒在弱電室那滿是灰塵和電線頭的冰冷地面上。
“你觀察我很久了?”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不然你以爲俺堂堂一個鳥頭2隊的電子工程兵會在這富貴人家的破宅子裏憋憋屈屈的待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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