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尖的唐雲非常欣慰同時也非常清晰的看到,血洞中間已經出現了點點白色,這新犬齒什麽時候可以長出來,完全恢複也隻是時間問題。田竹娴将來自于斯博的原始病毒進行某種程度上的改良,爲的就是用原始病毒的恢複能力來治療魏松平朋友的腰傷。作爲原始病毒的唯一持有者,對原始病毒恢複能力了解的最深入的人,唐雲見到旺财的牙齒開始恢複,雖然高興,卻不吃驚。
看着窗外釋放出橘色暖黃的日出紅日,唐雲忽然想起了埋在墓裏的錐子!
他......
會不會也活過來?
于是唐雲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這麽赤着腳沖了出去,直奔墓地方向!
......
人說福無雙降,老天很少會經常性的連續給人驚喜。
錐子的墓同昨天一樣,完全沒有變化。倒是旁邊埋葬旺财的無碑“墓地”已經變成了一個坑,昨天投進去給旺财做陪葬的整整一麻袋狗骨頭不翼而飛,隻剩下一個破了洞的破麻袋和一些碎骨頭渣子。
這貨肯定是活過來以後就刨開埋在身上的土,随後先啃光了陪葬的一麻袋骨頭才來找的自己。
瘋了一樣去刨錐子墳頭的唐雲甚至抽空瞧了眼身後搖尾巴的旺财,心道你這蠢貨可不要剛剛活過來就把自己撐死才好!
......
當唐雲用自己的雙手把錐子的墳頭刨成一個大坑,一把掀開那個并未被釘子釘緊的薄薄棺蓋後,錐子的屍體依舊毫無生氣的躺在裏面,如同槁木般僵硬。而昨天投進去的那些鮮花則已經徹底的枯萎了,在kw27晚秋的寒意下越發的蔫。
由于軍人和傭兵們常在生死一線戰鬥,所以他們很少會在意到葬禮的細節,以至于沒有請入殓師幫錐子化妝就直接将他安置在薄薄的棺木下給葬了。
再次見到錐子的屍體時,隻見他的皮膚白的像紙,眼皮緊緊閉着,眼珠萎縮導緻眼部深深的塌陷了進去,看起來有些恐怖,也有些凄慘。
重新爲錐子蓋上棺蓋、掩埋,順帶将旺财的“墓地”也給填平,唐雲這才向鐵盔号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撥通了田竹娴的電話。
得知旺财複活的田竹娴沉默了很久,最終隻是無奈的估計出兩個可能。
一個是她重新改造過的病毒起了作用,旺财屬于那不足1%複活機率的“幸運狗狗”,另一個則是旺财也許沒有死,也許它軀體内的某些部分沒有完全死亡或者衰竭,至少沒有達到“腦死亡”的程度。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錐子身上,就連确認死亡無疑的謝英都沒有多少人去關注,何況一條半死不活都已經凍硬了的狗。
不過無論如何田竹娴不會放棄旺财這個新的“實驗樣本”,随後也還是要進行透視、驗血之類的常規檢查,持續性記錄旺财各個受傷部位的恢複速度、恢複程度之類,這是後話。
人類的本性就是貪婪的,不知足。
想起錐子,然後發現錐子沒有活過來的唐雲再度沮喪了起來,原本由于旺财複活所産生的喜悅心情被錐子沒有複活的事實沖淡了不少。不過話要這麽說也不算正确,就算是自己的愛犬,但對兄弟和對愛犬的心情又怎麽可能化成等号呢?
好在唐雲很快收拾起心情,這些負面情緒再次被他對天啓、對羅德尼的仇恨所替代。
唐雲加快腳步向鐵盔号的機修營走去。
7天不足以徹底強化一個人的戰鬥能力,但卻有可能在相當程度上強化一台機甲,更有可能憋出一件有針對性的傷敵利器!
......
......
“你!”
“廢物!”
“滾!”
随着羅德尼那标志性的簡短語音和“嘭”的一聲響,某個機械師被一記重拳砸的倒飛出去,胸口深深凹進去一個坑,嘴角溢血,一條命已經去了個七七八八。
爲了修理好被唐雲砍傷的左機械臂,這已經是羅德尼打傷的第十三名機械師了。這樣說也不準确,因爲此人沒有死,算是打傷,而之前那十二名機械師早已斃命。
羅德尼赤#裸着如同穿了貼身薄铠甲,幾乎被金屬完全覆蓋住的上半身,伸手拾起之前那機械師送過來的左臂,遞到了左肩膀旁。輕微的嗡鳴聲過後,這條胳膊重新歸位。
他的左機械臂被唐雲闆刀的全力一擊打出了一個近十公分的裂縫,就算羅德尼那粗壯到誇張的機械臂足有二十幾公分粗,但這條裂縫依舊不容小觑,是一個很大的隐患。
更何況随着闆刀刀鋒的深入,不僅僅是作爲支撐件的金屬構件出現了裂縫,他的左機械臂中也有不少電路、光路被砍斷,這直接導緻了羅德尼強有力的左機械手手指運轉不靈。
左臂重新連接後,其左臂的内部線路圖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視網膜上。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線路的确沒有出問題,系統也沒有錯誤警告,羅德尼才勉強平息了心頭的怒火。
随後他略微活動了一下左臂、左手,發現毫無滞礙。隻是那道被仔細焊接、修補的創口令他很不滿意。這個創口補的很一般,并不是采用高溫将創口周圍全部融合的熔焊工藝,而是用釺焊的方式,用釺料填充了創口。
專業詞彙看起來略微複雜,大意就是沒有用高溫将羅德尼左臂創口周圍的天啓特種高強度合金融合彌補創口,而是在創口中填入了某種很普通的低熔點金屬料,用這玩意兒在創口上打了個補丁,強度自然要低上很多。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天啓的高強度合金熔點很高,一般的機械師的确沒有相應的技術和設備來完成這種難度的工作。
所以,羅德尼喝了一句滾,将其一拳打的吐了血。
之所以沒有像其他那十二個機械師一樣直接打死,是因爲對方說完全修好了他左臂内的光路和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