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她怎麽有這麽大力氣......”加布裏埃爾依舊驚魂未定,他當然不知道田竹娴也是注射過原始病毒的,而且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得到過原始病毒的三個人之一!
“唐雲,魚刺離開蠻荒星k5的時候跟我說過,你是他的師侄,他把你押給我才帶走了獨狼!”
“可現在獨狼跑了!”
“我覺得你也應該付出點什麽代價!”說着話田竹娴把手裏注射器狠狠紮在唐雲的胳膊上,将那一針狂犬疫苗用力的推了進去。
......
唐雲疼的裂了裂嘴,這才無奈的揉了揉腦袋,無論如何他還是能理解田竹娴的憤怒和委屈的。一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怎麽會容忍已經到了手的仇人再次四處逍遙?
“如果我能幫到什麽,你就告訴我!”唐雲皺了皺眉,“隻是别在紮我了,都是魚刺的錯,他可沒資格把我壓出去!”
身後忽然響起了嬰兒的哭聲,緊接着是盤盤碗碗叮叮當當磕碰的聲音,加布裏埃爾笨拙的哼着小曲兒,輕柔的拍打着孩子的背部,不過這可愛的新生兒依舊大哭大鬧并不買賬。
聽着這些狼狽中透出點溫馨的聲音,田竹娴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了下來,那些複仇的念頭也開始略微淡化了一點點。
“我需要一些原始病毒!”
“不要試着騙我,我并不相信你離開柯米娅星時在通訊光幕前燒掉寄生體的那一幕!而且通過後來蠻荒星k5的經曆,我知道寄生體樣本就在你的身上!”
這回田竹娴的眉頭松開了,唐雲的眉毛倒是緊緊皺在了一起,他盯着田竹娴沒有開口。略微想了一下,田竹娴的确是知道自己的底細,知道寄生體的一些特性,也知道寄生樣本還在自己身上,可......
唐雲在腦海中反複的回憶從自己得到寄生體斯博到眼下經曆的種種,對方應該并不知道寄生體擁有獨立意識,而且天啓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這些。不然他們不會把斯博安置在x初代身上,而這恰恰是唐雲最核心的秘密。
“我受了重傷,寄生體消失了!”唐雲擡起頭,撒了一半的謊,将蟄伏說成了消失。
“消失?你指的是它失去作用了吧?”
“天啓剛剛得到寄生樣本的時候它就是這麽個狀态,那不是消失,隻是因爲宿主受到重創導緻它進入了沉睡中。”田竹娴就像在訴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我會給你配一些對它有好處的藥物,讓它盡快醒過來,然後你就像當初對着天啓傭兵連的指揮光幕的時候那樣給我一些原始病毒!”
唐雲輕輕搖了搖頭,這是他最大也是最後的秘密,就算他再不善于拒絕,他也不會輕易答應别人。
“你必須給我!我現在并不相信魚刺會去幫我找獨狼!我覺得魏松平應該接替他的師傅接手這件事,可該死的魏松平說了,隻有我治好他那個倒黴朋友的病他才會幫我找獨狼!而他那個朋友腰部神經嚴重受損已經癱瘓了很多年,沒有非常手段根本就治不好!我隻能指望原始病毒的能力!”
“你是魚刺的師侄,魏松平的朋友!你必須幫我!”
唐雲一下子想起了魏松平從自己這裏搶走的那點天啓外傷噴劑,魏松平是個講義氣的人,既然是一個對魏松平這麽重要的朋友,那就也是自己的朋友!
唐雲勉強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試試!”
“不過我向你保證,魚刺一定會去尋獨狼,而且魏松平也會全力去尋獨狼!”
“既是爲了他的一個兄弟,也是爲了對你的承諾!據我所知影魇是一個十分守諾的組織!”
“而且......如果你真的願意幫他那個‘倒黴’朋友的話,這事也加上我一份,如果有線索的話,我也會幫你去尋獨狼,然後殺死他!”
......
......
大踏步往臨時營地方向走去的唐雲心裏越想越氣,越想越窩囊。
自己跟魚刺有些關系,也有些交情,可自己爲啥要替她挨了田竹娴那一針?
田竹娴不是個壞人,而且又死了丈夫,偏偏那個已經被她捉住的仇人又跑了,真的很可憐。可憑什麽她可憐就可以紮自己一針?自己招誰惹誰了?爲什麽要讓着她?
唐雲耐着性子回到臨時營地,剛剛推開門,之前已經勉強被自己制住的旺财又一次瘋了一樣的撲向自己!
唐雲眉頭一皺,“他媽的,因爲這這那那的原因我總是得讓着别人,難道還得讓着你麽?”唐雲咬着牙罵了一句,也顧不上仇星宇的面子了,擡起腳狠狠踹了過去......
所謂抹不開面,要面子,過度在乎他人感受而不善拒絕。這些事情歸結起來,應該可以說,唐雲擁有一種偏向于“壓抑”的性格。
他會克制自己、克制自己的情緒來迎合這個世界!
把身段壓低,盡量不傷及他人的利益或者情感。但很明顯,凡事都有個限度,人活着就是适當的壓抑和釋放。片面的壓抑隻能讓他那并不如何完整的人格日趨“扭曲”,當然,“扭曲”這個詞用的有些誇張,但至少可以說明問題。
就在唐雲把自己的腳向旺财踢過去的時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潛意識正在影響着自己,開始了十分本能的情緒發洩。
也就是所謂的“踢貓效應”。
比如一位父親受到了老闆的責罵,回到家後,由于情緒不好便罵了自己的兒子幾句。随後滿腹委屈的兒子心情不好之下又踢了他的貓。這隻受傷的貓竄向公路,結果導緻一輛躲避不及的汽車撞了人,撞得卻正好是孩子父親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