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耿林并不會真的完全相信這些人,但他也不可能讓唐雲命令那些x生化獸替柯米娅星域政府搞屠殺。
但這些傭兵、海盜團中,卻真的有一支大團隊放棄了曾經殺人掠貨的買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就是金斯利海盜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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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金斯利想當星際海盜,你們鐵盔團隸屬2883部隊,就真的沒人認識我金斯利?”
“我們金斯利團也是從聯邦部隊裏叛出來的!我們是隸屬j389部隊的一個偵察連!”
“十幾年前,就因爲我們是來自聚谷星南部,來自阿瑞斯州,就因爲我們的皮膚比你們黑一些,聯邦政府就要拿我們這幾千人當炮灰?”
金斯利海盜團團長金斯利本人看着地上一條條蓋着白布的屍體一下子想起了過去的往事,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也許有人心甘情願,無條件的爲聯邦付出......但我不願意,我沒有理由,我也不需要理由,我就是他媽的不願意!”
“無論爲什麽樣的星球、國家還是政府付出都是需要道理的!”
“既然我不爽,那你們憑什麽讓我爲這該死的聯邦而戰?”
這話說完,有不少傭兵都會心的點了點頭。
舊曆末期并不存在什麽聯邦和百約,當時所有人都隻是生存于一顆顆相對獨立的星球上。由于羨慕聚谷星宜人的氣候,有很多阿瑞斯星人不遠萬裏移民至人口稀少的聚谷星南部,以至于聚谷星南部最大的一個州直接以阿瑞斯來命名。
後來長平星借着各星球間因貿易、民族等産生的矛盾,摩擦發動了統一戰争,最後一舉建立了聯邦,而那些始終不肯歸屬聯邦的星球則組成了百約。
所謂百約,指的就是這些協約星球間需要遵守的整整一百條約定......
而聯邦,自然是由那些歸屬于長平星政府的各個星域政府所組成。
數百年後,随着聯邦和百約間的戰争,人們對自己所在的星域和政府所産生的歸屬感越來越強,聯邦和百約間的矛盾便越來越是尖銳、不可調和。
聚谷星,阿瑞斯州人天生有别于大多數聯邦人的黝黑皮膚配合他們祖上“不光彩”的曆史便逐漸被人挖了出來,最終成了聯邦人排擠的對象。
這種排擠若隻是發生在社會上,生活中也就罷了,當這些事情慢慢走進軍營,這些原本就因爲種族問題而變得更加敏感的家夥們就更是無法忍受。
當柯米娅星域之戰爆發時,聯邦部隊中某個極端種族主義的家夥将j389部隊中這些擁有黝黑皮膚的阿瑞斯州人當作炮灰頂出去以後,終究造成了一場兵變。
值得慶幸的是,聯邦部隊中自然不會充斥着愚蠢的種族主義者,當那些信仰自由平等的派别采取了相對溫和的方式将叛亂平息下去以後,j389部隊中的某個偵察連依舊不願意回歸,逐漸走上了星際海盜這條路,他們就是金斯利海盜團。
金斯利搖了搖頭,“十幾年了,我們金斯利海盜團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聯邦人還是百約人,就遊走在柯米娅星域做些殺人掠貨的勾當......”
“既然承了你們鐵盔團的情,我答應不再傷害聯邦公民,但我們卻永遠都不會是聯邦的兵。”
“但見到你們第4陸戰營的現狀,我真心佩服,你們是真正的聯邦軍人!”
“我們卻永遠沒有機會做真正的軍人......”
“但作爲一個人,我卻知道什麽是正義!”
“對往日不公平待遇的報複到此爲止了,我們金斯利海盜團願意重新開始,而且......”
“我會替你們鐵盔團盯着那些不守規矩的傭兵團!......”
當金斯利這句話說完,有幾個傭兵團團長的臉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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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了毛瑟傭兵團,趕走了k279部隊特别行動隊以後,混合大軍裏所有傭兵團的首要任務就是聯系上自家的宇宙艦,盡快離開蠻荒星k5這個鬼地方。
在施蕭等人的指導下,這些傭兵們很快找到了附近的通訊***,将之摧毀後卻依舊無法聯系上自家宇宙艦,沒人願意長期的留在一顆無人的蠻荒星上,而且還要不停的防備着不知道何時現身的柯米娅星駐軍或者天啓的z生化獸。
一種類似于絕望,并且摻雜着恐懼的情緒開始在各路傭兵之間蔓延。
衆團長商議之下,決定分開尋找那些該死的通訊***,多換幾個地理坐标試一試。大家盡量采取地毯式搜索,向四面八方輻射式進發。
這樣可以保證自己的通訊始終處于非屏蔽的狀态,也可以令混合大軍之間保持長時間的連線。
畢竟k279部隊的特别行動連還留在蠻荒星k5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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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x生化獸統統交給了牙牙這個“副獸王”,唐雲帶着水雁回到了鐵盔團。
之前金童玉女間的那一抱實在是過于沖動下的結果,這會兒的唐雲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14歲......或者說再過些日子就要15歲了......或者是虛歲16......
早戀!
就算是16歲,這依舊是赤#裸#裸的早戀啊......
自己和秦水雁離開6号車半月有餘,但此刻真的走回營地卻似乎是恍若隔了半年還要久,所謂的歸屬感真的是很有趣的一種感覺。
雖然被耿林帶出來的20個鐵盔團戰士此刻又死掉了兩個,算上機修組和醫務組,僅剩下不足30人。
但迎接唐雲的依舊是一片極其熱烈的歡呼!
如此熱烈的氣氛之下,唐雲卻忽然覺得有些傷感。看了眼耿林,唐雲這個毫無個性,喜歡迎合别人的家夥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相當牽強的笑容,輕輕道,“人好像少了點......”
耿林輕歎了口氣沒有答話,倒是一旁的雷子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軍人不就是那麽回事麽......總會時不時的少上幾個,你會習慣的。”
回頭瞧了瞧秦水雁,這丫頭的表情同樣難看,但卻沒有唐雲想象中的那麽不堪。軍營中成長起來的丫頭,面對生死的時候總要帶上點軍人特有的豁達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