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奇見狀就明白,麥克也中招了。隻1秒鍾,麥克便一翻白眼,暈倒在地。而那女人則得意地站在路亦奇對面,微笑的看着他。
路亦奇此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可真是奇哉怪也,沒想到,這飛艇之上還有這樣的女子!
“你是誰?爲什麽迷暈我的朋友?”路亦奇不滿意的問道。直到現在,路亦奇才看清了這女人的長相。這分明就是那種電視裏經常看見的,站在邪惡勢力老大旁邊的充當打手的女人的臉。
路亦奇心想,此人一看便不是善類,一定要非常小心才行。于是,更加警惕起來。
“嗨,帥哥,怎麽這麽有興緻來到我們的飛艇上參觀啊?我想着一定不是巧合吧!”女人笑盈盈地,路亦奇清楚地看到她微笑時兩隻眼睛和鼻子湊在一起,鼻梁兩側的雀斑都似乎動了起來,不禁心生厭惡之感。而她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竟讓人心生寒意。
這女人似乎是看懂了路亦奇的表情,笑容漸漸消失在她那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上。“怎麽?我吓到你了?”她這其實不是疑問句,而是強調句。
“廢話少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路亦奇不客氣的說道,“一見面就弄暈我的兩個朋友,你是什麽居心?以你的身手,爲什麽不連我一起弄暈了?”
“哼,路教授果然名不虛傳啊,知道我留下你是有用意的?”女人又露出了那賊兮兮的笑容,不知怎地,路亦奇突然覺得,如果這女人和冰川湊成一對兒,那可是極好的。
路亦奇聽她這麽一說,不由得微微一笑,“你是在開玩笑?這還不夠清楚嗎?别兜圈子了,說冰川在哪裏?”
“沒想到你相貌堂堂,竟然如此急性子,這裏可不是你家,不是你說了算的。正如你說的,我可以輕易弄暈你的兩個朋友,就有本事收拾你!”女人語調一變,連表情都變了。
路亦奇甚至可以看出她笑與兇狠表情之間的自由切換,而此時,這名奇怪的,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女人突然往路亦奇的方向攻了過來。
她的招式極快、極狠,那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吃了興奮劑的美洲豹一樣,動作靈活輕快,但是下手卻力道十足。話音剛落,她便将那隻很小,但是穿着極高跟兒的高跟鞋以一個非常高難度的姿勢送到了路亦奇的面前。
路亦奇都不知道她如此矮的身高,是怎麽将腿踢得這麽高的。不過,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如果不做好防禦,那他的一隻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路亦奇在那尖尖的高跟即将插進自己眼睛的時候微微一偏頭,躲開了。與此同時,一隻手握住那女人的高跟,順勢往下一帶,便将她的鞋子脫了下來。另一隻手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下,這一下,路亦奇也是用了幾分力的,因爲,他不想讓那女人再次發難。
那女人被推了一下之際,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微妙的表情。路亦奇一看就明白了,是以立刻做好了防範。
果不其然,她又将那不知道藏在嘴裏什麽地方的小管子叼在兩片薄薄的唇間。路亦奇知道,她又要故技重施,于是迅速矮下身形。
一枚發着寒光的細小的毒針從管中射出,從路亦奇的頭發中間穿了故去,插在了對面的門框上。
此時,二人已經分開。而沒了一隻高跟鞋的女人在落地時因爲兩條腿高矮不同,狠狠地崴了一下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路亦奇直起身子,将她的高跟鞋的根部在自己的食指上來回轉動,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姐,我勸你還是回答我的問題比較好!”
那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腳很是生氣,她想站起來,可是,那一下可崴得不輕,以至于她完全使不上力,又一下子坐了下去,在飛艇的地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哈哈,别掙紮了,看來你的腳受傷了!”看着剛剛還兇狠的如同一隻山貓一樣的女人現在這幅窘态,路亦奇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下,可氣壞了那女人,她彎起腿,脫下另一隻高跟鞋向着路亦奇的方向扔了過去。
路亦奇也将手裏的高跟鞋對着那另一隻鞋飛來的方向扔了出去。兩隻高跟鞋在空中相撞,尖尖的鞋跟被撞折了,插在了地闆上。
“我說這位小姐,就算我們沒有經過允許進了這飛艇,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吧。況且,剛剛我們看過了,這飛艇一個人都沒有,誰知道是什麽情況,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說,你和這飛艇上的人是故意藏起來,偷偷觀察我們的嗎?”看到這女人如此放肆,路亦奇将臉沉下來,直接将話挑明。
“哼!你這個讨厭的家夥,竟然欺負一個比你弱小這麽多的女人,你就不害臊?”那女人自知沒理,又受了傷,情急之下竟如此說道。
路亦奇看着這女人憤怒而羞憤的臉,不禁搖了搖頭,“小姐,我想聲明兩點。首先,憑你的本事可以在幾秒鍾内放到一個神槍手和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局局長,就這點來說,你根本不弱小。其次,你覺得如果我和你較真兒的話,你還能坐在地上和我說話,而僅僅是崴了腳嗎?”路亦奇這話說的既委婉,又有力度。那女人聽過之後竟然啞口無言。
過了幾秒鍾,她才幽幽地說道,“你們突然闖進我的個人飛艇,我一個女流之輩,面對你們三個大男人,怎麽能不害怕!爲了以防萬一,我先下手爲強,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況且,你的朋友隻是暈了過去,12個小時之後就會醒過來,沒有生命危險。”
聽見安迪和麥克沒有生命危險,路亦奇松了一口氣。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她并沒有說實話,可是現在不是揭穿她的最好時機,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本來嘛,在别人的地盤上,自己本來就是弱勢群體,而且說不好,冰川此時正在什麽地方窺視着自己呢。
想到這兒,路亦奇聳了聳肩膀,“既然是誤會,我的朋友也沒有性命之憂,那我們握手言和怎麽樣?”
在如此的情況下,這可是女人求之不得的解決辦法。既然炎涼讓她出來試探路亦奇,不如一次試探個夠。女人用手撫了撫頭發,裝作一副受傷的小鳥一般的樣子,伸出一隻手,“好,就這麽說了。扶我起來吧!”
路亦奇看了看女人,然後走了過去,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将女人拉了起來。
女人順勢倒在路亦奇的懷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不是剛剛和她交過手,自己的朋友都倒在這女人的毒針下,路亦奇可真的以爲這是個柔弱的女子了。
路亦奇皺了皺眉頭,但是并沒有推開女人,任由她靠着自己。“我們現在去哪兒?我的朋友怎麽辦?”
“就讓他們躺在那裏吧,你随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女人跨起路亦奇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這條走廊就是剛剛路亦奇他們進來時的那條。一面牆挂滿了肖像,另外一面牆上有幾個房間,都是關着門的,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此時,女人帶着路亦奇來到了一副肖像畫下面,路亦奇認出這幅肖像是一位法國曆史上知名的皇帝,他在治國方面很有一套,但卻因爲好戰而一敗塗地。
隻見那女人伸出手,在那副肖像畫下面的寫着名字的牌子上輕輕按了一下,地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入口。
“還真是每一個壞人家裏都有一個暗格!”路亦奇看着地上的入口,搖搖頭,沒說什麽,扶着女人就要下去。
“沒想到,你還真的是與衆不同,你就沒什麽想問的嗎?”女人看到路亦奇并沒有什麽反應,反倒覺得有趣,禁不住問道。
“當然有想問的,不過,我知道,如果你想告訴我的,我不問你也會說的。如果你不想說的,我問了也白問。”路亦奇說道。
“果然挺有個性的!”那女子笑着說道。
此時,路亦奇已經扶着她走了下去。那女人說了一句“亮燈”,原本黑漆漆的屋子就亮了起來。
路亦奇看清楚了,這是一間布置的非常華麗的卧室。他知道這飛艇上一定會有住的地方,隻是想不到區區一個睡覺的地方不禁如此隐蔽,而且竟然還這麽豪華。
“你還挺會享受的!”路亦奇調侃道,“住在這樣的地方,難道睡覺會特别的香?”
“你還挺風趣,請自便,我去去就來!”女人将路亦奇讓到了一張桃紅色的沙發上,然後一閃身就不見了。路亦奇甚至懷疑她的腳到底有事沒事。
路亦奇躺在沙發上,好好的伸了一個懶腰。“既然已經來了,安迪和麥克還要睡很久,不如我先休息一下。”他自言自語道。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路亦奇當然沒有真睡,她知道這女人也一定别有用心,怎麽可能對一個人的态度轉變的那麽快,除非是精神病!他一邊裝作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一邊密切地關注着周圍的情況。“估計隻有瘋子才會把卧室藏在地底下,還得靠開關才能進入。”他一邊想着,一邊眯着眼睛,看着屋裏的環境。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是一個布置的非常粉紅的房間,不僅僅沙發是桃紅色的,就連床的四周也挂上了粉色的羽毛。地毯是桃心形的,就連喝水的杯子,沙發的靠墊這些小東西都是粉色的。
突然,伴随着一陣幽香,路亦奇覺得有人走了過來。他連忙将眼睛閉緊,還均勻地打着呼噜,一副睡得很熟的樣子。
冰川看着這場景,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看炎涼,不禁撇了撇嘴。他知道,這家夥一定是知道路亦奇是不可能收歸己有了,就打着幫忙隐靈考驗的幌子,想讓路亦奇喪失入選資格。
炎涼面無表情,依舊用手指打着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