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甚至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還在操作台上翹起了二郎腿。“怪了,這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都去哪兒了?”
麥克本來一直按在腰部手槍上的手也緩緩放了下去。“是啊,路,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啊,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在剛剛那些關着門的房間裏呢?”
路亦奇緊鎖着眉頭,一言不發,眼前這一切的确說不過去。因爲,那白衣機器人的确是所有人都看見的,而且冰川也一定在這裏,現在,這裏卻一個人影兒也沒有。“難道是……”想到這裏,路亦奇不禁感到脊背一陣陣發涼。
“麥克,你說的沒錯,事情的确不對勁兒,而且是非常不對勁兒。”路亦奇此時已經站在了操作室的門口,他看了看走廊裏那一扇扇緊閉的房門,然後轉過頭,對麥克和安迪說道,“也許,我們都上當了!”
安迪收起了腿,看着路亦奇,“上當了?什麽意思?你可别吓唬我!”
“我懷疑,我們已經遭到了這裏人的監控,從一進來開始就是這樣!”路亦奇小聲地說道,雖然他知道再小聲也沒有用。
“那怎麽會沒有人呢?”安迪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他總覺得有很多雙眼睛睜盯着自己,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沒錯,我也這樣想的,可是,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還是麥克比較冷靜。
“現在還不好說,如果這裏真的是隐靈的地方,那麽他們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他們的樣貌奇特,不方便見人!”
“看來他們發現我們了!”黑暗中,一個女人說道。
“沒錯”,冰川摸了摸剛剛包紮好的腿,似乎還有一些驕傲似的。
那個穿黑鬥篷的人始終一言不發,他隻是站在那裏,眼睛依舊盯着監視器。
這艘飛艇的确如同路亦奇他們想的那樣,是隐靈的飛艇。這次,冰川受傷,不得已向隐靈求救,正好這艘飛艇在執行任務,所在的位置裏冰川不遠,就過來了。
這飛艇看上去和一般的飛艇似乎沒什麽區别,甚至在個頭上更小一點兒,從外形上看可以說是非常招搖的,完全不适合進行秘密的任務。
可是,爲什麽隐靈偏偏用這飛艇作爲飛行器呢?那完全是因爲配合任務的需要。因爲,這飛艇其實是爲了參加南美洲一個國家的一次慶典而準備的。而且,是以一個世界聞名的搖滾歌星的個人名義擁有的。
慶典上,飛艇會在歡樂的遊行隊伍上空飛行,爲現場烘托氣氛。當然,如果人們願意花錢來乘坐的話,也是可以的。隻不過,這些錢會借由這次盛會全部捐給當地的窮人。
大家想不到的是,那位知名的搖滾歌星正是隐靈執行此次任務的負責人,目的是想通過這樣的活動找到在這一地區可以成爲爲隐靈完成特殊任務的人,而方法就是在遊行慶典中制造混亂,找到可以脫穎而出的人。聽起來,這方法似乎并不高明,而且似乎很笨,但是,隻要了解了冰川如何尋找路亦奇的,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本來,冰川沒有想告訴隐靈路亦奇的事情,可是,既然這次受了傷,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現在,冰川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飛艇的隐靈另外一位元老級人物會和他争奪路亦奇。爲了避免路亦奇一上來,就被自己的競争對手殺害,所以,他特意在昨天晚上白衣機器人救他的時候就彙報了總部。路亦奇他們看見冰川在向白衣機器人下跪,其實是在和隐靈背後的主人表示自己的誠意。
路亦奇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麽複雜的背景。此時,他們隻覺得脊椎骨發涼,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現在怎麽辦?還找不找冰川?”安迪貼着牆問道。
路亦奇看了看窗外,此時,這飛艇已經飛行到一個極高的高度,想現在離開絕對是不可能的。
“找,怎麽不找,不能白來!”路亦奇堅定地說道。
“看來他們的決心還蠻大的!”黑暗中那個女人說道,監視屏上的白光映在她的臉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長得非常有特點的女人,看樣子小小的眼睛,塌鼻梁,薄嘴唇,可是,仍然散發出一種特殊的韻味。她的個頭很矮,當然不是像冰川那種矮人種,而隻是長的矮而已。
那黑鬥篷裏的人肩膀微微的抖了一下,并沒發出聲音。可是,那女人就好像會意了一般,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去哪兒啊?炎涼?”冰川本就怕自己看上的人被搶了去,所以特别留意這房間裏的人的動态。
那人并不說話,也不回答冰川的問題。他走到一張椅子旁邊,坐了下去,手指不停地在扶手上打着點子,眼睛盯着屏幕。就好像在等待着一場好戲一樣。
冰川素來知道這炎涼的爲人,這人在隐靈裏就是個怪咖。當然,他自己也很怪。不過,說這個人怪,是因爲他從來不理人。隻是在頭領那裏領任務,完成任務。或許這組織裏唯一聽過他說話的就是頭領和剛剛那個塌鼻子的女人了。
不過,如果大家認爲這炎涼一直就不怎麽說話,就大錯特錯了。他可是世界知名的搖滾歌星,滿世界的巡演,在舞台上,他是完全另外一個人,一個就連冰川都覺得和炎涼截然相反的人。這從他從藝十多年還可以這麽紅火,這麽受歡迎看出來。當然,他的藝名可不叫炎涼,叫什麽,這裏就不提了。如果大家知道了他的秘密,不知道會造成多麽大的影響。
那女人從一個房間的門出來了,很快便來到了路亦奇他們待的操作室旁邊。
作爲炎涼的心腹和知己,她甚至可以從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眼神就知道炎涼的心思,根本不用說話。
現在,她腦海中早就想好了,如何來試探一下那個冰川矮人選好的對象。
她藏在一個角落裏,拿着事先準備好的毒針,對準了那個黑人。
也許是内心的歧視和偏見讓她選擇先從安迪下手,這和她自身遭受的偏見的痛苦經曆有關。一些人就是這樣,他們會因爲别人對自己的惡意,對其他人更加的狠毒!
路亦奇道,“與其在這裏等着,不如主動出擊。反正,從一開始,我們就喪失了主動權,不能再坐以待斃。”
“你打算怎麽做?”麥克将手裏的槍拿了出來,晃了晃問道。
“這裏這麽多間屋子,一定會有我們想知道的信息!”路亦奇也掏出了短刀,拿在手裏。
安迪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現在隻能跟着他們,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他早在心中祈禱了一萬遍,請求上帝一定要保佑他們。
正當幾人準備從操作室出來,去打開最近的那一間屋子的門時,正在搖頭晃腦的安迪突然捂了一下脖子。他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轟然倒地。
“安迪,你怎麽了?”路亦奇一看見安迪倒了下去,連忙走了過去。麥克拿着槍對準了外面。“誰在那裏?快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那女人又豈會将麥克放在眼裏,她随手掏出一枚硬币,扔在與自己相反方向的牆上,麥克順聲望去,但很快就向着硬币發出的地方開了槍。
女人顯然沒料到這種聲東擊西的做法會不成功,差一點被麥克的子彈打到。
冰川看見這樣的場景,撇了一眼炎涼道,“忘了告訴你們了,那個中年男人是個警察局局長!”
炎涼依然不理冰川,冰川也習慣了,他倆還是坐在位置上看着監視屏。
女人眼看着子彈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在她旁邊的牆上留下了一個彈孔。她眯了眯眼睛,似乎爲這樣的情況感到不滿。
“誰?快出來!”麥克做好發射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對着女人的方向。雖然,他看不見女人,可是憑借這麽多年的經驗,麥克可以肯定,剛剛偷襲安迪的人就在那個方向!
此時,路亦奇将安迪安頓在操作室的一個角落裏,拔出了那根毒針。他檢查了安迪的脈搏,發現除了跳得有些緩慢之外,并無異樣,于是連忙來到麥克身邊支援。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爲了冰川而來,而且,不找到他,是不會罷休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參與這件事對自己才比較好!”路亦奇對着女人的方向說道。
如果凡事都可以講清楚道理,那還用打仗嗎!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她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
她的身體非常輕盈,動作非常靈敏,就好像是一隻突然跳躍的貓一樣,她先是回身一踩,踩到了身邊的牆上,然後一瞬間就來到了麥克的眼前,緊接着就踢出了一腿。
麥克往後一仰,避開了那一腿。那女人輕的如同羽毛一樣,似乎還沒落到地上,又被吹得騰空而起。
這一招來的太快,麥克沒有想到會有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一下子被踢到了胸口。隻見,他悶哼了一聲,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已經舉起了手槍。
路亦奇想要去幫忙,可是根本插不上手。一個原因是這個女人的動作太快了,另一個原因是這飛艇的空間太過狹小,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
麥克舉起槍,照着那女人的面門就是一槍。雖然說麥克的槍法沒有神槍手安迪那樣快、準、狠,可是距離如此之近,根本沒有打不中的道理。所以,槍聲一想,麥克似乎就已經松了一口氣。
“小心!”路亦奇站在門的另一側對着麥克大聲叫到。他清楚地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身法之快,子彈飛過來的時候,那女人非常快的向一邊歪了一下頭,就是那麽幾毫米的距離,子彈愣是沒打中。
與此同時,一直藏在女人口中吐出一根的發射毒針的小管子,從裏發出一枚亮閃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