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奇,男,31歲,美籍華人,自幼離開父母來美國求學,後考上馬薩諸塞洲某高校曆史學、心理學雙學位博士。因學術成績突出,後留在該校任教。3年前,意外失蹤,再次出現時以偵探身份回歸,在一次神秘的爆炸殺人案件中受傷昏迷。
安迪,男,30歲,非洲人,幼年至青年經曆不明。後成爲路亦奇助教,路亦奇失蹤後,安迪一直沒回學校。這次,和路亦奇一同現身,昏迷不醒。……”
“啪!”一份報紙被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這是怎麽回事!”紐博安急躁地在房間裏踱着步,路亦奇的事情讓他愁眉不展。
“我……”一個穿着黑衣服,帶着黑帽子的人低着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連兩個小角色都擺不平,還想我提拔你?笑話!”紐博安異常憤怒。
“哎,你别生氣了。”一個身着一席深色連衣裙,挽着高高的發髻,帶着眼睛看上去40出頭的女人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她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急急地退出去了。
“哼!”紐博安推了推厚厚的眼鏡,“這樣會很麻煩!你知道,他父親就是個麻煩的角色,兒子一定也一樣。”
“事已至此,生氣又有什麽用呢,不如想想别的辦法吧。”女人拍了拍紐博安的肩頭,又幫他理了理垂在額頭的頭發。“對了,那個實驗怎麽樣了?”
“哎,不太順利。”紐博安皺着臉,表情嚴肅。“你知道的,這些人本就極具野性,如果空手的話,幾個人都無法制服他們一個。爲了摘掉戴在脖子上的脖圈,有的人甚至不惜切斷自己的脖頸。”
“101号和102号兩個樣本找到了嗎?”女人問。
“嗯,就在離屋子不遠處的湖邊……”紐博安說道這裏,傷心的搖了搖頭,“本來一切順利,再過不久,我的理論就可以得到證實,可是現在……”
“哎,别這樣,我會幫你的,還有那麽多的實驗品,總會成功的。”女人安慰道。
“報告!189号和190号出現不良反應,請指示!”伴随着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年輕人對紐博安和女人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紐博安對那個年輕人擺了擺手。“嘉麗,我去看看。”
“我去吧,你先休息一下。”王嘉麗說完便走了出去。
一絲光亮在紐博安的眼前晃過,啊,是妻子的白發。這幾年因爲過分操勞,本來一直保養的很好的妻子已經長了白發,這都怪自己!
想到這,紐博安不由得攥了攥拳頭。
王嘉麗此時已經來到了觀察室的大玻璃旁邊,眼前的一幕讓她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些野人真是難搞!”看着觀察室内破碎的屍體,王嘉麗已經不像第一次看見時那樣驚恐了。她推了推眼鏡,向後面的人說道,“這回用了多長時間?數據給我看看!”
後面的人連忙遞過記錄的本子,“10天零4個小時!他們的耐力越來越短了!”王嘉麗看着這份不理想的數據,禁不住憂心忡忡。這樣下去,再多的野人也不夠,博安的願望也不知何日能實現了。
“密切關注191、192号的情況,必要的時候,給他們減輕一點壓力。哎,時間不多了……”她搖搖頭,憂心忡忡的離開了觀察室。在進到紐博安辦公室的時候,又重新恢複了平靜而且面帶微笑,“老問題,不過沒關系,我們還有時間!”
紐博安知道妻子在安慰自己,他低着頭不吭聲,一次一次的失敗,讓他覺得這似乎不可能完成。隻不過,爲了心中的理想,他必須這樣做!必須!
距離鮮花鎮爆炸事件已經過去了3天,路亦奇仍舊深深的昏迷着。可是,安迪卻醒了。
當他看見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了自己的病床時,那驚訝的心情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因爲,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爲什麽會在這裏,之前又發生了什麽。
“啊,這是哪啊?你們是誰?”
“大偵探,你醒了!”一個男人帶着諷刺的口吻說道。
安迪勉強擡起頭看來看,一個穿着警服,身材較胖的警察在站在他的床邊,用一種不屑的表情看着他,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你……是警察?”安迪此時清醒了許多,他漸漸地想起了爆炸的事,也想起了那棟房子裏令人作嘔的場景。
“怎麽?你們制造了爆炸,殺死了兩個無辜的鎮民,就應該料想到會遇到警察吧!”那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什麽?殺人?制造爆炸?”安迪支着身體坐了起來,因爲灼傷,他的身上和腦袋都包着紗布,一動就疼得厲害,不過與現在的心情比,簡直不算什麽。他看着這個警察的臉,真恨不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這麽說,你承認了!把他帶走!”不由分說,他命令屋裏的其他警察将安迪從床上拽了起來,戴上手铐就要走。
“你們幹什麽?我什麽時候承認了!”安迪立刻喊叫起來,驚動了門口的醫生。
“住手!”醫生走了進來,“你們幹什麽?他才剛剛醒過來,還要做評估才能确定是否現在就具備讓你們審訊的身體條件!”
“你走開,洛奇,别多管閑事!他是殺人犯!****!你一邊去!”胖警察一下子推開了洛奇,因爲力氣太大,洛奇往後退了幾步,撞在了對面病房的門上。
門一下子被撞開了,裏面躺着包紮得更加嚴實的路亦奇。他還沒有醒,不過,屋子裏的警察絕對不比安迪病房的少。
不管安迪怎麽掙紮,看樣子也難逃厄運了,他被揪着,往走廊走去,恰好看見了路亦奇,看樣子,路還沒死。安迪雖然被抓着,但反而安心了。
“我說,警察先生,你們這是幹什麽?暴力執法嗎?”恢複意識的安迪,嘴可是不饒人的。不過,這些人哪裏管他說什麽,隻是推着他往前走。其他的醫生護士都不敢搭茬,因爲誰都知道,這一片兒,就屬這個鮑勃警官脾氣最臭,而且他負責的那一片接連發生殺人、搶劫、爆炸事件,他可挨了上級不少批評,現在正在氣頭上,還是少惹爲妙。
沒辦法,胳膊拗不過大腿,在人家的地盤上,就得看人家臉色,安迪就這樣被推上了警車,那些可惡的警察才不管他的傷好沒好呢。
“咱們去哪兒?警察局嗎?”安迪剛上車就問道。
“少廢話,小心打掉你的大牙!”身邊的警察惡狠狠的說。
怪不得有人說一些警察品行惡劣,和流氓差不多,現如今安迪是領略到了。他知道再說下去,一定吃虧,所以在到警察局之前一直閉着嘴。
警車飛馳而去,不一會兒,就到了當地警察局。和紐約市中心相比,這裏的警局也許是因爲太過偏僻,所以整體看上去都破破舊舊的,而警察也都流裏流氣的。
安迪知道一會兒一定吃虧,弄不好就要屈打成招了。還沒等他盤算好該怎麽辦,就已經被揪着手铐帶進了審訊室。
這是一間非常破舊的屋子,燈光昏暗,地上、桌子上都是灰塵,甚至牆角上還挂着巨大的蜘蛛網。要不是治安太好,一直沒人來,就是這個警察局沒錢請打掃衛生的。安迪正想着,就被按了下去,坐在了座位上。
“砰!”門關上了,屋子裏隻剩下鮑勃警官和安迪兩個人。不過,安迪知道,對面那扇看似鏡子似的玻璃一定是可以從屋外看到裏面情況的。
“說吧,說說你是如何策劃犯罪的,目的是什麽?”鮑勃雙手支住桌子,惡狠狠地看着安迪,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說什麽?我可沒犯罪!”安迪當然沒什麽說的,說了會有人相信嗎?難道他要說,他隻不過是陪路亦奇去取回忘在飯店的東西,卻發現救過路亦奇的男孩兒被殺了,還有一個服務生失蹤了。在失蹤服務生的家裏,看見他的父母糾纏在一塊,把對方殺死了。然後,還沒反應過來,就爆炸了。
說實在的,就算是安迪,聽到别人這麽說,也不會相信,更何況這個看上去就不是很理智,而且非常暴躁的警察呢?
“我勸你想清楚再回答,你知道,這一片一直很安定,直到你們來,就發生了這麽大的案子!不是你們,會是誰!”鮑勃鼻子噴着熱氣,将臉湊得離安迪非常的近。安迪甚至懷疑鮑勃是不是把鼻涕噴到自己臉上了。
“哦,親愛的警官,我知道,你對我沒有什麽好的印象,也許認爲是我們的出現才導緻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可是,事實上,我并沒有撒謊,因爲,到目前爲止,我都不明白爲什麽會爆炸,還有那兩個人,在我們去之前就死了。如果,是我們要炸掉房子,會離得那麽近,還差點沒命嗎!”安迪頭頭是道,展現他口才的時候到了。
鮑勃臉上的肌肉抽動着,“那你們爲什麽看到了屍體不報警,爲什麽要去那棟房子裏去!”他将原本展開的手掌握成了拳頭,顯然,他并不相信安迪說的。
“哎,警官。”安迪歎了口氣,“你真的想知道爲什麽?那可說來話長了……”
“說!”鮑勃青筋暴跳。
“好吧,好吧,這一切都要從我的朋友路亦奇說起,就是那個還沒醒過來的人,你知道吧,他是一個大學的教授,業内很有名的,有一次……”
“砰!”審訊室的門被突然推開了,門狠狠地碰到了後面的牆上,看得出開門的人很大勁兒。
正要接着說的安迪被吓了一大跳,鮑勃也很驚訝,因爲在這個警察局裏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在他審訊犯人的時候,其他人不能進來!
他剛要發火,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鮑勃,放了他!”
鮑勃某明奇妙,他看着他的頂頭上司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