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可怕的組織就叫做隐靈。而更加可怕的是,這種不好的作用在這100年間日益加大,十幾年前,不是有一個人從那個神秘的部落出走來了嗎。”
“啊!你說茲波,茲波他是這個組織的?”路亦奇的下巴都快驚訝的掉下來了。這時,他知道父親不是在編故事了。
“他是後來加入的,就在他從部落出來沒多久,就被隐靈找到了,從而改變了他的基因。
如果這個善良的部落被這個人控制,那後果就不堪設想。因爲,那存在于神秘部落裏的樹的葉子不僅僅能傳播善念,而且還可以制造惡念。”
“什麽?”路亦奇大聲問道。
“是的,這就是那道白光的反作用!”
路亦奇突然站起來,他看着眼前這個人,用一種不願相信又不得不問的語氣問道“那你也被改變了基因是嗎?”此時,他多希望父親給的答案是否定的。
聽到路亦奇這麽說,麥克也警惕起來。
“很不幸,你說對了。他們就是要讓最善的人變成最惡的人,這樣才能達到他們的預期,加強他們的力量。”
“我的天,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路亦奇現在整個人都發懵了。
路鼎軒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道“可是,我讓他們失望了。因爲,我不能做到善惡平衡,我的善念經常打敗我的惡念,這個時候,我會做一些他們不希望的事情。就像,就像現在,我利用我所剩不多的理智将你找來,在我發瘋之前,詳細告訴你事情的始末。”他看上去很傷心,似乎這一次與路亦奇是生離死别。
“被改變基因之後,我的自我意識被塵封了。最初的幾年,我的思想完全被邪惡控制,做了很多壞事,包括,那個從部族裏逃出來的孩子,他的基因也是我改的。
直到半年前,惡魔讓我釋放透明實驗室裏所有的光能,他們想将影響擴大到整個西半球。
說來也怪,自從你那個奇怪的博士朋友決定變成部族裏的一棵樹開始,我覺得我的自我意識時不時地會蘇醒。隻是,我很難控制這個過程和時間。
我的孩子,我這輩子做了很多的錯事,最大的就是離開你們母子。我希望你能原諒我。”路鼎軒幾乎是低着頭說完這句話的,然後,他滿懷希望的看了路亦奇一眼。
路亦奇心中對于這個問題早有答案,當見到父親那一刻就想好了。他看着蒼老的父親,眼淚在眼中打轉,内心難過極了。想到父親當年雖然做錯了事,可是,這麽多年的折磨,現在已這般模樣,還有什麽是不能原諒的呢!
“爸爸,我……”他咬了咬嘴唇,“我原諒。”
老人激動極了,雖然他也不過50多歲,可是,整個人看上去像是70歲,他顫抖的走了過來擁抱了路亦奇。
“現在時間不多了,我不可能一直很好的控制自己,而且我得了嚴重的皮膚病,太陽一曬就奇癢無比,根本出不去。現在,我告訴你毀滅這個實驗室的方法,這樣那些想利用它做壞事的人就都無計可施了。”
班傑明帶着肥胖的茵曼和茲波一起來到了茵曼上次偷聽到的“透明實驗室”。茵曼一直在吃糖,喝水,這樣才能确保腹中的蟲子不去侵襲她的内髒。
現在,什麽yuwang對她來說都不如趕快吃到班傑明給的解藥重要。她多希望班傑明能夠對這次的情報滿意,這樣她就有希望了。
茲波的心裏其實是不太高興的,剛剛解決了理查德,本以爲可以獨享茵曼的秘密,誰承想又弄出了一個更難纏的角色。看着茵曼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茲波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不好惹的。可是,沒辦法,如今茵曼這個樣子,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實,茵曼的死活對他來講真的沒那麽重要,隻不過,透明實驗室的神奇力量吸引着他。
他們來到這件破舊的木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有人都在看這個透明的像魚缸一樣的器皿,可是,沒有人發現如何能打開茵曼所謂的按鈕。
班傑明漸漸的失去了耐心,他冷冷的看了茵曼一眼,“我想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吧。”
茵曼現在行動非常吃力,她站也站不住,整個人就像一個充了氣的氣球,嘴角還時不時流出口水。真是不知道如果理查德看見自己的女人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還會不會心疼,隻不過他也沒機會了。
“我當然沒有騙你,我怎麽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茵曼的舌頭似乎都不太靈光了,說起話來都含糊不清的。
班傑明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粒藍色的藥丸,捏在兩個手指中間,“我再等30分鍾,這是我忍耐的極限,如果這期間還沒有打開這個可笑的魚缸,你就等着被蟲子吸光吧!”
說完,他自己也走到前面去,一圈圈地看着這個玻璃器皿,因爲他不相信茵曼會這麽愚蠢,在這麽顯而易見的問題上欺騙他,如果那樣,那不是找死嗎!
茵曼癱坐在地上,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前面查找,隻能在心裏一遍遍的祈禱,希望路亦奇說的是真的,希望班傑明趕快找到那個按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同查找的人都快喪失了耐心,他們裏裏外外的摸着,擡起來,又放下,就是沒有發現什麽機關。
班傑明很生氣,他嘴裏咒罵着,“把它扔在地上!”
就在手下的人将這個玻璃器皿搬起來打算扔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夾帶口音的人說話了,“等等,我看看!”
是茲波,他也等得不耐煩了,可是,看樣子茵曼不會說謊,如果真的摔壞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班傑明上下看了他一眼,自從他跟着來,班傑明就一直沒有理會他,隻是讓人用槍指着他,而這個人一直也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現在沒有其他辦法,讓他試試也好。
他點了點頭,示意茲波過去。
茲波圍着這個東西轉了幾圈,然後伸手摸了摸,這真的是一個魚缸,表面光滑無比,怎麽看都不像是有什麽機關。
他蹲下來,仔細地看着,突然,他發現在一面玻璃上有一個像氣泡一樣的東西,也就是小手指甲那樣大,輪廓非常的模糊,如果不是順着光根本發現不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那個東西,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了。
隻見,這個看上去并不大,兩個人就可以擡起來的玻璃器皿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它緩緩地擴展開來,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平台,各種像是玻璃質地一樣的精密儀器從平台的平面上升了起來,還出現了一台電腦,甚至還有咖啡機。
所有人都驚呆了,班傑明也被這場面鎮住了。他剛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就聽見茵曼大着舌頭說,“我……我的藥,解藥。”
班傑明頭都沒回,他将解藥朝茵曼坐的方向扔了過去,不過稍微有點偏差,導緻茵曼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夠到,然後連忙塞進了嘴裏。
解藥的功效非常明顯,但是也讓人極其痛苦。茵曼吃了解藥之後就覺得肚子裏翻江倒海,嗓子發酸,她連忙跑出了屋子,到外面吐了起來。她吐了好久,黑色的,黏黏的,一團團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現在,她非常虛弱,不過,她的體型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竟然要比之前還瘦一點點。她滿頭是汗,喘着粗氣,快要虛脫了。好不容易扶着牆回到了屋裏,已經看見班傑明坐在電腦前不知在看什麽呢。
有兩個手下發現茵曼回來了,外面的衣服松松誇誇,沾着污穢的東西,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一種大象便羚羊的感覺,都驚訝極了,他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這個透明的實驗室更令人驚訝,還是茵曼的變化更令人驚訝了。
屋子裏隻有兩個人沒有注意茵曼,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電腦上的信息吸引了。
上面的文檔中記錄的是阿粟關于觀察黑猩猩行爲的記錄。而最新的則是7個月之前的關于阿粟對于一塊樹皮研究的記錄。
就在大家各自驚訝之際,茲波突然間從背後勒住班傑明的脖子,将一塊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尖銳的石頭抵着他的脖子。“别動!”
班傑明措手不及,加上手臂的傷還沒好,一下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過,他依舊異常冷靜。
一直看着茲波的手下因爲接連被神奇的事情吸引,才讓茲波鑽了空子。
茵曼扶着牆站着,看着這樣的場景也不禁吓了一跳,一時之間愣在那裏。
“你想幹什麽?”班傑明冷冷的問。
茲波沒理會他,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茵曼一眼。
這是一次賭注,茵曼當然明白茲波的意思。茲波是讓她去殺死那些班傑明的手下。到底是幫誰,關系着自己以後命運。
身體依舊虛弱,身上沒有武器,班傑明有3個手下,一個在茲波後面,兩個在自己前面。
茵曼飛快地判斷着局勢,然後竟然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們在幹什麽?難道還要跟這個随時啓動你肚子裏的蟲子的男人在一起嗎?我知道一個大寶庫,你們幫我們對付班傑明,我分給你們一半的财産,并且帶你們回去拿解藥!”
幾個人聽了之後面面相觑,班傑明的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很明顯,茵曼已經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