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感到很悲傷,就連彩霞也無法安慰他,最終,他決定重新去找美玲,勇敢說出心裏話。可是,到底如何才能找到美玲呢?
正當他愁眉不展之時,彩霞聯系了他,稱有急事找他。
當安迪出現在彩霞門口的時候,她正被手中報紙報道的一則新聞吸引。上面寫着“一個叫做班傑明的青年才俊在不久之前解讀了黑猩猩的語言,并成功馴服了兩隻黑猩猩說英語。”彩霞看着報紙上的照片,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彩霞夫人”安迪推開門,看着正在發愣的彩霞,走了過去。
彩霞回過頭去,看見了安迪,臉上還維持着十分擔憂的表情,十分凝重地說“看來,他們真的開始了。”
安迪讀完新聞内容,内心充滿了好奇,“讓黑猩猩說英語,這太可笑了!”
“是琥珀組織,這個人表面上是一個科學家,實際的身份是琥珀組織的新一屆接班人。他們正在進行一項邪惡的研究,就是用黑猩猩做實驗,影響它們的腦電波,從而控制其思想,最終的目的是要将這項研究成果作用于人的身上。但是,對外卻表現的好似爲人類做了多大貢獻似的。這則新聞就是,明明這是違反生命規律的事情,他們卻隻挑好聽的說。”彩霞說起這件事來,非常氣憤,她剛剛從光芒那裏得知了琥珀的近況,知道了他們換了一個頭領,而且,還是一個生物科學家。
“哦?”安迪聽彩霞這麽說,不由得心裏一震,他剛剛爲如何接近美玲而苦惱,現在竟然又得到了琥珀組織的新消息,“又是琥珀組織!他們想幹什麽?”
“琥珀組織爲了得到各個領域最先進的技術,到處網羅人才,哪怕是使出卑鄙的手段也在所不惜,目的就是爲了可以掌控這個地球,乃至整個宇宙。我們隻是千萬個受到琥珀迫害的家庭中的一個,最近十年,很多各領域頂尖的科學家陸續失蹤,我懷疑,都和琥珀有關。”
安迪看彩霞憂慮的表情,深知此事一定不會這麽簡單,于是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去找路亦奇!”彩霞看着安迪,“孩子,我們的使命使得我們背負着重大的責任,這不僅僅是關乎人類,也包括一切生物在内。我們必須時刻下定決心,與這種有着險惡用心的邪惡勢力做鬥争!”
路亦奇知道在紐約又将與安迪見面了,心中自然非常高興。安迪可謂是出現在他生活中的一位不速之客,雖然之前對他種種排斥,可是,患難見真情,安迪,還是一個可交的朋友!雖然彩霞告訴了一個臨時接頭地址,但是,路亦奇還是決定去機場接安迪,給他一個驚喜。
路亦奇雖然松散了許多時日,但是卻一直保持着警惕的習慣,當他一早來到機場接安迪的時候,就發現了幾個行爲很不正常的人,盡管他們極力掩飾,但仍然逃不過路亦奇的雙眼。他猜想,這些人很可能是琥珀組織的人,一定是通過某種手段,得知了安迪的行程。
他裝作并沒有留意到的樣子,在一處離監控很遠的,不顯眼的地方坐了下去,假裝在看手機。餘光卻一直在觀察安迪是否走出來,以及一會兒的逃跑路線。然後,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帶上了口罩,遮住了臉。這是他特意準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飛機還算準時,差一刻7點,一個穿着休閑服,帶着墨鏡,一頭卷發的黑人就從裏面走了出來。這個人看起來心情不錯,以至于他一邊搖搖晃晃的走路,一邊帶着耳機,哼着歌,雙手還比比劃劃的,好似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已經處在十分危險的情境中。
路亦奇看到他這幅樣子,簡直哭笑不得,看來要和自己見面,安迪的心情也是大好。
他略微側過頭,看到有4個人互相使了一下眼色,然後急急地向安迪的方向走了過去。不過,由于人流較大,他們行走的也不是很順暢。就是現在!
路亦奇猛地站起身,借着人流的遮擋,邁着靈巧的步伐逆行穿過人流,一下子就來到了還在哼唱rup的安迪面前,二話不說,搶過他随身帶的小包就跑了起來!
直到耳機被拽掉,安迪才回過神,看來,他對琥珀的提防心理還是非常不夠,他大叫到,“搶包啦!搶包啦!”然後便追着一個背着他的包,還梳着小辮的高大強壯的男人跑去。
那四個人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以至于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都順着安迪喊叫的方向看去,有幾個協警走了過來,問了幾個路過的人情況,便順着還在喊叫的安迪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直到四個人裏一個看上去說了算的說了一句“追!”那幾個人才後知後覺地跑了起來。
路亦奇早就摸清了這個機場幾個大門的情況,他當然不會選擇大家都知道的地方跑,而是一拐,向着一個基本不用的側門跑了過去。這當然不是随便選的,因爲他剛才在觀察的時候已經判斷出了,這個門離他停車的地方最近。
安迪一路跟着跑了過來,心裏不禁叫苦,這熬了一夜,連飯都沒吃飽就要一大早地去追被搶的包,不過,他的身手還算靈敏,也是因爲路亦奇一直沒有太快跑的緣故,他一直不遠不近地跟着路亦奇,并沒有跟丢。
路亦奇迅速地推開這扇基本上隻有清潔工才知道的側門,跑了出去,安迪也跟着出去。在他出門的一刹那,就被一隻非常有力量的手拉了過去,這一下力量極大,要不是拉他的人不想把他怎麽樣,沒有讓他摔倒,否則,他一定會摔得不輕。
就在安迪驚訝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我的助理,你還好嗎?”
安迪想都沒有多想,條件反射般地熱烈地擁抱了身邊這個梳着辮子的人。“嘿,我的朋友,真的太想你了,你接機的方式太特别了,你…你怎麽這麽壯了?”安迪松開了手,看了看眼前這個強壯的男人,似乎擔心自己認錯了人。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在警察還沒追上來之際,路亦奇來不及解釋太多,快速的拉着安迪走到了停車的地方。
安迪高興的坐上了路亦奇開來的車,還來不及叙舊,就聽見路亦奇非常嚴肅地說“我們被跟蹤了。”
不等安迪反應,路亦奇已然快速發動了車子,向着市區相反的方向開了過去。
路亦奇現在的膚色黑了不少,頭發梳起了很長的馬尾,雖然五官依然清秀,但是氣場已經和以前截然不同,認真執拗的書生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剛猛的銳氣。安迪看着這個老朋友,産生了陌生感。
“我們去哪?”安迪還是那個安迪,雖然沉悶了一年,性格還是那樣穩不住,坐不到兩分鍾,便開始發問了。
“去沒人的地方,解決他們!”路亦奇果斷地回答,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和安迪商量的意思。
安迪不可思議地回過頭去,發現果然有一輛黑色轎車一直跟着他們,而本以爲會有的警車卻一輛也沒有,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也有些自責自己的大意。
派去監視安迪的,自然是琥珀的人。茵曼在失掉了路亦奇的音訊後回到了組織,她自然沒有說路亦奇從她眼皮下失蹤了,她隻道一直沒有發現路亦奇的蹤迹。與美玲不同的是,她并沒有受到處罰,憑借和理查德的特殊關系,在組織中依然是被重點培養的對象。雖說,路亦奇的死活她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在意,但是一想到那個金發女郎和路亦奇共度一夜,她的内心就像是摸了毛毛蟲那樣不舒服,這次,派去盯着安迪的人就是她向理查德申請的,理由自然是爲組織拿回想要的東西,實際原因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路亦奇将車開到了一片野地裏,後面跟着的車也毫不客氣的沖了過來。一方面,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剛才在機場搶包的人的計策,心中非常懊惱才會橫沖直撞地直接跟過來。另一方面,警察已經被琥珀的一個電話搞定了,不會來阻止他們,這樣他們也不擔心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隻是,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剛才将車開得飛快,一路引他們過來的人,正是那個琥珀一直尋找的路亦奇,還以爲隻是安迪的一個朋友呢。
安迪本以爲路亦奇會一直開到甩掉他們爲止,沒想到他居然停下了車,更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下車了。
“我說,你瘋了,下去幹嘛!快點開啊!”安迪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個大學教授難道改變的隻有外表嗎,怎麽感覺智商還下降了呢!
路亦奇不理會安迪的指責,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槍,扔給了安迪,“神槍手,掩護我”。他冷靜的說。
“嘿,你瘋了,快上來,掩護你什麽!”安迪真的要瘋掉了,他真想沖下去将路亦奇拽上來,又害怕對方突然發難,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于是,他連忙換到了駕駛座位上,準備一有不對,就讓路亦奇趕快上車。
對方的人顯然比安迪更驚訝,自從被派來跟蹤安迪到現在,終于逮住了這個機會,絕對要把事辦成,将安迪帶回去,問出路亦奇的下落,或者引路亦奇出來。現在,他們很驚喜地發現,這個正在走過來的人,就是路亦奇,雖然頭發長了,好像還黑了一些,但是,對于這張看了那麽久照片的臉,他們還是非常肯定的。
對于這個大學教授的故事和爲人,他們還是聽過一點的,這就是一個沉默少言的書呆子,所以,如果沒有其他人幫忙的話,他們并沒有認爲制服路亦奇是一件很難的事。況且,安迪也隻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小角色。
他們心裏盤算着,路亦奇一定是過來投降,這樣反而省去他們很多功夫。是以,車上的四個人也全都下來了,向着路亦奇的方向慢慢走過去,有一個人還高聲喊道“路教授,隻要你不抵抗,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隻是帶你回去。”
路亦奇一言不發,默默地向前走去,冷靜的觀察着這幾個人。
安迪此時汗如雨下,他非常擔心路亦奇的安危,馬上拔出槍,看着反光鏡,做好戰鬥準備。
這幾個人顯然沒有一點戒備,他們甚至高興的笑出了聲,一步步走到了離路亦奇不過5米的地方,還揮了揮手,打起了招呼。
沒有武器,路亦奇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這是這些人輕視他的結果,而他即将就會讓他們吃到苦果。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快速的擡起了右手,看上去是打算揮手,卻在這一揮之際,從手掌中飛出兩柄短刀,幾乎同時,左手擡起,嗖嗖兩聲,又有兩個黑影飛出。他并不想多傷人命,隻是想阻斷他們追蹤的能力,所以這四柄刀都沒有打到緻命之處,而是分别擊中了他們正在揮動的手掌。
頓時,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過來,安迪馬上從車裏跑了出去,一邊舉着槍,一邊高聲喊道“别動,别動!”
這些人哪裏聽安迪的,雖然一隻手受了傷,但是另一隻手還在摸口袋裏的手槍。
安迪發光發熱的時候終于到了,他飛快地開了幾槍,四把手槍應聲落地,那幾個人也都吓得癱軟在地上,不僅是因爲劇烈的疼痛,更是因爲眼前這個英氣勃發的教授和他的黑人助理并不像他們聽說的那樣無能。一時之間,幾個人竟隻剩下發抖的份兒了。
安迪跑到路亦奇旁邊,一臉不可思的望着他,“路,你,你這是和誰學的本事,太了不起了!”
“我們走吧!”路亦奇笑了笑,他看了一下跟蹤他們的車,“麻煩神槍手了”。
安迪會意,打爆了車胎,兩個人揚長而去。
一路上,安迪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不停地追問路亦奇這幾年的情況,對自己絕望的心境大吐苦水。路亦奇反而很輕松,他已經學會如何調節自己的心情,現在看見了這麽久沒見的老友,真的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于是道,“好了,老朋友,到我那裏坐坐。”
“你那兒?你在紐約還有地方住嗎?”安迪一聽見可以直接有地方住,心裏也放松了不少。
“當然,我已經讓若北幫我租好了房子,這個家夥能幹的很,半天時間就全部搞定,而且還是一所高級公寓呢,在紐約市中心,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一件事,你還是把你的手機扔掉吧!”路亦奇看了一下安迪,笑着說。
安迪當然會意,在路過一條河邊的時候,将手機抛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