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剛剛落成,傑克是總出資人,他正在會客廳裏等待來談業務的沙特貴族,如果這次談成,那他又将在石油方面大發其财。他明白,隻要他出的價碼符合對方的胃口,對方一定會同意的,這世道,任何人都有他需要的東西,當然這不僅僅包括金錢,還包括權利和榮譽。而,這個沙特貴族作爲家族的第三子,如何拔掉眼中釘成爲家族接班人,則是他最想要的。這一點,對于傑克來說,自然不算難事。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鍾,會客廳的大門突然打開,從外面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人自然是那貴族,女人應該是他的貼身仆人之類的,按理說沙特的女人是不輕易露面接觸陌生人的,所以,傑克自然覺得很奇怪。男人穿着沙特獨有的服飾,白色的頭巾下帶着黑色的墨鏡,還留着連毛胡子,咋一看看不出長相。女人則一身黑袍,黑色的頭巾圍住了臉,隻有一雙褐色的眸子閃着亮光,光憑這一點,傑克斷定這一定是個美女。
畢竟是貴客,傑克在這一男一女走過來之際便以起身迎接,而他身後那個金發女郎也已乖巧地站在沙發旁邊。
“歡迎您的到來,尊敬的哈桑先生!”傑克禮貌的伸出了右手,那個人也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握了握。隻這一握,傑克不由得皺了皺眉,他發現,這位貴族絕不是一個一般人,他的手掌厚重有力,極具力量感,而且手上有極厚的繭子,這和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并不匹配。
此時,傑克心裏雖有些疑慮,但卻不敢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确,萬一現在就發難,損失了這筆生意,豈不是太不劃算。況且,這是什麽地方,是自己的地盤,表面上看雖然是這一區域最豪華的酒店,每天正常的接待各色客人,但實際上,自己的勢力和人手充斥在各個角落,一旦有危險,就會出現保護他。想到這,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裏面放着一個小型的遙控器,是緊急情況下用來召喚人手的。
對面的兩個人似乎并沒有發現他的這一舉動,反而那位蒙着面的女性用不太标準的英語開始說話了,“難道要我的主人一直站着嗎?”
聽到這不标準的英語,傑克有一種由衷的親切感,作爲日本人,雖然他已經說了很多年的英語,但是直到目前,還一直保有着隻有他才有的特殊口音,聽起來辨識度很高。他聽見女人這麽說,意識到自己的确在這裏站了很久,是以這兩個人也一直和他這麽站着。于是,他馬上說,“不好意思,請坐請坐。”
将兩個人讓到了沙發旁邊之時,一直順從的站在沙發旁邊的金發女郎很有眼力的從一旁的酒吧内端來了酒水,擺在了桌子上,然後用手輕輕一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她彎腰之際,酥軟的胸部連同脖子上的大寶石項鏈一直在微微顫抖。沙特貴族的眼神一直不在金發女郎身上,隻是那名沙特女性冷冷地看了一眼,便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傑克落座後,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心中疑惑更甚,因爲到目前爲止,那個男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笑了笑,道“哈桑先生,這次來,一定是對我的提議有回複了是嗎?”他想先問一個問題,好迫使這個叫哈桑的人開口說話。
“你的提議我的主人已經考慮過了,表示可以接受。”答話的還是那個女人,她用不可置疑的眼神看着傑克,褐色的眼睛裏發出幽幽的光。
“哦?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談談細則了。”傑克靠在沙發靠背上,很自然地向那個金發女郎伸了伸手,女郎很快便取來了一疊文件。傑克并沒有接過來,而是示意那女郎直接遞到哈桑手裏。
女郎微笑着遞過了文件,那蒙着面的女人接了過來,然後,看都沒看就放到了桌面上,“韓先生(傑克對外談業務用的都是傑克.韓的名字,也許不想讓人家知道他是日本人),我的主人希望在談這些具體事項的時候不要有其他人在場。”說完,看了看傑克身後的女人和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镖。
傑克微笑着點了點頭,“沒問題,你們下去!”他一下達命令,門口的兩個人就乖乖的出去了,然後關上了門。
傑克看沙特女人一直看着金發女郎,便寵溺的拍了拍女郎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笑着說,“這是我的小綿羊,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女郎聽後,露出了很幸福很驕傲的表情,她一擺一扭的從沙發後面繞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了傑克腿上,雙手摟着傑克的脖子,快要溢出的雙峰緊緊的貼着傑克的胸膛,那裏正是傑克放那個小型遙控器的地方,傑克也很随意的将左臂環住女郎的腰肢,手掌還不時的捏捏女郎的屁股。
沙特女人看見這一幕,冷冷的說道“好,那就請這位小姐留下吧。”
傑克盯着坐在眼前的兩個人,突然道,“爲何哈桑先生從進來之後一言不發,是不是對我的招呼不滿意呢?還有這位女士,這麽久,一定口渴了吧,這裏這麽多飲品,總有合胃口的吧?”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兩個人的虛實。的确,一個人一進屋一言不發,帶着墨鏡,留着胡子,另一個,一直帶着面紗,還支走了保護自己的人,這一點不能不說十分可疑。
沙特女人道,“我的主人從來都是不輕易說話的,我替他說就行了。”說完,便看向一直沒有出過聲的哈桑,哈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拿起離得最近的一杯酒,放在嘴邊,喝了一口。那女人左手輕輕地掀開面紗,右手端起了一杯酒慢慢放到唇邊,女人并未取下,是以,從傑克的角度來看,仍然看不清她的長相。
“能否請哈桑先生摘下眼鏡呢,你知道,我們這裏雖然很明亮,但是在屋裏也不用帶墨鏡吧。”傑克仍然不死心。
“韓先生似乎對我們很不放心”,那女人聽傑克這麽說,毫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既然這樣……”女人突然站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将還握在手中的酒杯裏的酒潑了出去,直奔傑克的面門。
雖然有所提防,但是傑克從未曾料想過這女人會在這種情形下發招,是以一時之間避無可避,隻得用還抱在懷裏的女郎做掩護,自己縮起脖子,躲在了女郎的後面。
在一聲極其尖銳的慘叫聲還沒結束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沙特貴族哈桑突然起身,飛速朝着傑克的方向揚起手臂,隻見一個黑影順勢發出,以極快的速度插到了傑克的額頭上,那把刀插得極深,有一半兒的刀身已沒入頭中,還在摸索微型遙控器的傑克還沒等摸到,甚至一點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沒了性命。沙特女人兩步上前,一腳踢在了那金發女郎的太陽穴上,結束了她的慘叫。被加過毒藥的酒很快地腐蝕了女人的酥胸,很快,那白白的胸脯就已經與碩大的寶石項鏈一起變成了一股渾濁的液體,滴在了沙發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非洲地區最有勢力的第一大幫派金錢豹的老大傑克,連同他的新寵,那個金發女郎一起喪命于這家坐落在這個貧窮地方的豪華酒店的會客廳内。而還在門外把守的保镖們卻一無所知,因爲這間酒店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雖然女郎發出的叫聲非常慘烈,但是門口的人硬是沒聽到,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在插在耳朵裏的耳機上面,隻要裏面傳出警報,他們就會沖過去。
哈桑走到傑克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後向女人點了點頭,女人摘下了面紗,褪去了長袍,露出了一頭漂亮的金發和已經曬成了小麥色的肌膚。傲人的雙峰在緊身禮服的包裹下更爲性感,絲毫不遜色于剛剛那個女郎,甚至更加堅挺。
男人褪去了罩在外面的白大褂,摘掉頭紗和眼鏡,撕掉了胡子,露出了一張英俊但卻飽經風霜的臉。在他重新叫手下人進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剛剛傑克的那身衣服,而坐在懷裏的,是一個擁有一雙灰色眼眸的絕色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