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一下老兄,你還好吧?”安迪關心的問
路亦奇輕輕點點頭。
“時間緊迫,美玲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再次追過來,你挺住,我們這就去見你的母親,上醫院什麽的之後再說吧。”
“我沒事,我們直接去。”路亦奇堅定的說。“那個孩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想起剛才及時救了自己性命的非洲小男孩,路亦奇疑惑地問道。
“哦,你說那個孩子啊,他是我的弟弟。”一直沒有說話的非洲司機突然搭腔道。
路亦奇看着前面的司機,感覺上能有30多歲了,“你弟弟?看來來能當你兒子了。”
“哈哈,路教授真是有趣,不過也難怪,畢竟你還不太了解我們這裏的情況,像我們這種年齡相差很大的兄弟姐妹在這個國家是常有的事,我的兒子和我這個弟弟年齡的确一樣。這裏每一個家庭裏都生很多孩子,我們堅信,孩子可以改變命運。”
“有意思吧,就好像之前中國農村的一樣,養兒防老,越生越多,越生越窮。”安迪在一旁搭腔。
“你們是一起來的?”路亦奇接着問道
“恩,是的,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爲什麽他會出現在我們開車到達之前。”
“恩”
“我這個弟弟天生殘疾,生下來就沒有雙腿,後來幸得到一些人的救助,給他安裝了一雙機械腿,通過一定時間的适應磨合和技巧訓練,現在他跑起來真的比汽車還快。”非洲司機驕傲地說,“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大衛,我弟弟叫湯米。”
“說真的,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直到剛才親眼所見。”安迪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口氣說道。
“怪不得,他的褲腿那樣的肥,原來是爲了遮擋這雙機械腿。”路亦奇說道。
車子還沒有駛離鄉村的土路,對面突然急速地開過來兩輛越野車,高大的輪子,加上四四方方的車身夾帶着風沙在本來就不寬敞的路上并排駛來,而且速度極快,就像是兩隻饑餓的非洲獅。大衛心裏很緊張,他不安地對後面昏昏欲睡的安迪說“快看!可能是他們的人。”
安迪和路亦奇經過旅途奔波,此時已經快睡着了,聽見大衛的話,突然睜開眼睛,“天啊,怎麽還有他們的人。”安迪也緊張起來,心中盤算着怎麽辦好。
眼看前方的車距離越來越近,馬上要撞上了,毋庸置疑,就是沖着他們來的。兩輛車并排而行,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似乎想要逼停安迪他們。此時,情形極其危險,頃刻間,這輛不起眼的小轎車就要車毀人亡。千鈞一發之際,大衛急中生智,突然猛打方向盤,從土路上開了下去,小轎車颠簸着開到了野地裏,那兩輛車撞了個空,随後,也緊跟着開了下去,窮追不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夥計把槍給我!”安迪喊道。
大衛拿着槍向後扔給了安迪,安迪打開車窗回過身,右手握着槍,左手拖住右手的手腕,迅速地向着其中一輛車的前輪開了兩槍,這輛車瞬間被擊中。由于車速太快,司機猛打方向,導緻側翻。安迪瞄準另一輛車又是兩槍,這輛車也被打中,被迫停了下來。
“幹的漂亮!”大衛忍不住歡呼起來,他重新把車子開回路上,加大油門快速駛離,留下了連滾帶爬逃出越野車的幾個人向他們開走的方向一通開火。
“小意思”,安迪得意的說,“别的我不敢說,射擊方面我可是天才!”
“你還挺厲害。”路亦奇此時已經有些佩服這個所謂的助教了。
聽到路亦奇誇自己,安迪此時已經美上天了,他搖頭晃腦的哼起了歌。
車子開足馬力,一路飛奔駛向目的地,大約1個小時車子又重新回到了市區。正在大家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路面上的車突然多了起來,在離見面地點1000米的地方,路上異常混亂,好多人,好多車把前方的道路圍得水洩不通,還有十幾輛警車停在前面,安迪他們被堵在了路上,寸步難行,幾個人都很煩躁。
此時,路亦奇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調整已經緩過來了,他着急地問,“怎麽了,前面出了什麽事?”
“真倒黴,不知道什麽情況,很多警車,也許出什麽事了”,安迪煩躁地說,他打開窗戶,問路邊的一個看熱鬧的人,“老兄,前面怎麽了?”
那個人看了安迪一眼,興奮的說“聽說是有劫匪在搶銀行,還有槍呢!”
安迪回過頭,“媽的,看來這條路走不了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了,持槍搶劫銀行就那麽有意思嗎,有什麽好看的!”
“我們下車走過去吧,反正已經不遠了。”大衛建議道。
“你還行嗎?”安迪關心的問路亦奇。
“可以,我們這就走吧。”路亦奇回道。
三個大人,一個孩子下了車,繞進了一條胡同,安迪攙扶着路亦奇急急的走着,生怕美玲那幫人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
十分鍾後,在大衛的帶領下,幾個人來到了一棟看上去很有歲月感的建築物的後面,從一個不顯眼的小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當地很有名的教堂,很多人都來到這裏做禮拜,尋求内心的解脫。在這樣一個貧富分化極其嚴重的地區,精神貧窮的富翁和精神富有的窮光蛋在許多時刻都需要慰藉。這個教堂的神父在當地也很有名氣,因爲他極其善于給予人精神上力量,很受歡迎,以至于他的日程表安排的總是慢慢的。很多人爲了能夠和這位神父忏悔,長長要等上很久。此外,這個教堂也經常組織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動,在當地信徒中有很熱烈的反響。
路亦奇的媽媽彩霞2年前來到在這裏義務幫忙,現在,她正坐在三層走廊盡頭的一間休息室中焦急的等待,嘴裏不時地念着祈禱詞,此刻,距離安迪和她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1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