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很客氣的點頭示意了一下,三個人便跟随他們往前走,一直到一個路口,來到一輛車旁邊,這是一輛很名貴的法拉利612。
“路亦奇先生,請您上車吧”,一個顴骨很高的40多歲的男人低聲說。
“那我們怎麽辦”,安迪問到。
“我們的車坐不下那麽多人,抱歉了。”這個男人說完,便打開車門将路亦奇推了進去,另外一個人馬上坐在了路亦奇旁邊。高顴骨的男人和另外一個人分别坐到了駕駛和副駕駛位置上。上了車,路亦奇就被迫戴上了黑色的頭套,手機也被從窗戶扔了出來。
“對于這麽小的車來說,你們的人是不是來的太多了!”安迪沒好氣的叫着,彎腰撿起了路亦奇的手機。
“路教授,幫我問問我姐姐怎麽樣了。”美玲看見車要開走了,大聲喊了起來。
好車就是好車,一轉眼就開的不見了,隻留下安迪和美玲呆呆立在那裏。
“我們追。”安迪對美玲說,然後迅速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都開沒影了,怎麽追,往哪追啊?”美玲沒好氣的說着。
此時,安迪神秘的笑了一下,拿出了手機,上面的地圖上有一個移動的紅點。
“追蹤儀?”美玲很差異,“你究竟是什麽人?”
“總之,我不是壞人。”安迪頑皮的回答。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路亦奇隻覺得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久,終于,汽車停下來,有人下車了。
“讓他下來”,車外有一個人說。
路亦奇下了車,摘下了頭套,眼前呈現了一個很怪的建築,建築外面被一層層的金屬鏈包裹着,裏面的鋼筋混凝土建築好似被勒的變了形。總之,充滿了束縛感,非常的怪。
他跟随黑衣人走進去。裏面的布置依然很奇怪,明明很大的建築,卻隻有一個窄窄的過道,隻能容兩個人并排行走,四周看上去都是金屬的牆壁,過道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道裏面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頂棚有幾個節能燈,燈光在金屬牆壁的反射下特别亮,整個空間散發着慘白色的亮光。
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來到了一片空曠一些的地方,幾個黑衣人壓着路亦奇走到中心點站好,突然地面下陷,所有人一起往下降,速度不快和一般的電梯差不多。又過了大概2分鍾,終于停了下來。一條窄長的過道再次出現在眼前,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此時,路亦奇心中頗爲不安,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窒息感,不知道這棟怪建築到底有多深。
走了一會,隻見右後方的黑衣人将手放在了金屬牆壁上,路亦奇回頭望去,看見他的手上紋着一隻蠍子,幾乎同時前面的一面牆打開了,裏面出現了一個和整體建築布局很不相稱的寬闊的會客室。要說剛才進入建築的感覺是未來科技城,那這裏面就是豪華酒店套間,風格迥異,裏面有各種電器設備,電子儀器,寬大的沙發,吧台一應俱全,頂部有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閃閃發亮。一個身穿緞子面大褂的銀發男人正坐在一個辦公桌後面喝酒,路亦奇認出了這就是錄像最後幾分鍾出現的背景。
“你好,路先生,請坐。”銀發男人說。他是一個典型的歐美人,藍色的眼睛,眼角幾道深深的魚尾紋盡顯歲月的磨砺,高高大大的鼻子,嘴角的一側向上翹起,目光銳利,散發着寒氣,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你是誰,茵曼在哪裏,這是什麽地方?”路亦奇還沒落座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要着急年輕人,我會告訴你的。”銀發男人不緊不慢的說,嘴角的一側依然向上翹着,劃出了一個讓人厭惡的弧度。
路亦奇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人,隻見他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然後點燃了一隻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仰着頭吐出一連串的煙霧。“我的名字叫理查德,茵曼很好,當然了,你來到這裏就是我的客人,如果你配合的好的話,你很快就會見到她。另外,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姐的姐姐我已經安排人送她回去了,三天後她就會和那位小姐聯系聯系。”銀發男人說道。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用雪茄指了指吧台的方向,對旁邊的人說“給我的朋友拿點酒,怎麽招呼客人的。”
旁邊的助手端來了杯紅酒,路亦奇并沒有喝。“路,我應該可以這麽叫你吧,我和你的父親可是老朋友了,可是我失去了他的音信,我想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吧。”
路亦奇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竟然和那位多年沒見,而且近兩年來一點音訊都沒有的爸爸有關。“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在哪裏,你們找他有事?”
“我很想念他,他答應了拿一樣東西給我,可是卻一直沒消息,作爲他的獨子,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他在哪吧!”銀發男子抖了抖臉上的肉,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着路亦奇。
“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了,我找不到他,從來都是他找我,不過他已經有兩年沒有找過我了。”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回答”。理查德的語氣陡然一變,兩旁的黑衣人突然蹿了上來,按住了路亦奇。
“你這是幹什麽,茵曼在哪裏我想見她。”突然被按住,路亦奇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在這棟奇怪的建築底下等待他的是什麽樣的命運。
“告訴我你父親在哪裏,我就放了茵曼,讓你們離開。”理查德彈了彈煙灰冷冷的說。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路亦奇有些激動地回答。
“把他關起來。”理查德側過身子低沉的說。
路亦奇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提着走出了這間會客室。他就像一隻待宰羔羊,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幾分鍾後,他被扭送到下一層的一間屋子裏,太恐怖了,真的不知道這裏的地下到底有幾層,路亦奇心裏緊張至極,他感到快窒息了。黑衣人推開房門,将路亦奇推了進去,然後鎖上了門。
路亦奇摔倒在地上,聽到身後的門被關上了,他爬起來,四處打量着這間屋子。這屋子隻有會客廳三分之一大,四周沒有任何裝飾,隻是在一面牆旁邊放了一張床,天花闆上有一盞節能燈。
路亦奇頹然地坐了下來,用手抓着頭發,嘴裏念叨着,“我父親,問我父親在哪,我還想知道呢!他還算是個父親嗎?我沒有父親,沒有!茵曼,你在哪,你在哪”?
此時,監控室裏的理查德看着監視屏幕表情嚴肅,他的身後站着一個身着緊身衣的苗條的女子。理查德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她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