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在一片荒山老林裏面,随後很是不解的想了半天,爲什麽我們兩個就很奇怪的會到這麽一個地方來呢。想了很久之後也沒有一個頭緒實在也是想不出來一個爲什麽。于是乎我隻好掏出手機老給于丹打了一個電話。
好在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就算是跑到再遠的地方,咱不還是有千裏傳音的東西嘛,就是這個手機呗!而且現在不管是移動還是聯通,手機信号覆蓋的面積還是很廣的。一個電話打過去之後沒響幾聲,于丹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
“怎麽了?”于丹接起電話之後率先問道。我看了看周圍的樣子,随後無奈地沖着電話那頭說道:“操!别提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腳就踏到雲南來了,現在稀裏糊塗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你那邊呢?你那邊怎麽樣有什麽事情嗎?”
于丹拿着電話看了看一旁的趙乾坤,随後沖我說道:“還是讓趙乾坤給你說吧!”“那行,那你把電話給他吧!” 趙乾坤接過電話之後先是叫了我一聲,師兄好!随後才說:“你走之後有一個穿着白衣服的老鬼來找過我們,這個老鬼大概有百十年的道行,而且還會陰氣化形,我跟他走了兩個回合,砍下他的一隻手臂,随後這個老鬼就跑了,我因爲要保護姐姐,也沒敢去追。”
聽完趙乾坤的話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嗯,你做的對?隻要你保護住你姐的安全就行了。對了,我還得問你一件事兒,茅山術裏面有沒有那種可以将人瞬間傳送到千裏之外的法術?或者說你知道的什麽法術裏面有這種相同作用的嗎?”
趙乾坤沉默了大概五秒鍾的樣子,随後才輕聲說道:“我知道這裏面就有三種這個作用的法術,但是最常用的還是一種叫做,時空扭曲術的東西,這個法術具體怎麽來的我不知道,但是實施起來并不是非常的難。隻要提前在一個地方布下陣法,在有人踏入陣法的時候,發動這個陣法,就能夠實現千裏之内将人傳送。
隻不過這個東西也不是說傳送多少人都行的,好像最多不能夠超過三個人,否則的話就能會導緻陣法的崩潰。怎麽啦師兄?” 聽完趙乾坤的話之後,我心裏也算有了個底,隻要真的有這種陣法不是我沒有見過的那就行了。“你師兄就被這種陣法稀裏糊塗的給傳送到雲南來了!”
我這句話剛剛說完,趙乾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師兄,你說什麽?你現在在雲南?!” 我聽到趙乾坤的語氣,當中帶着一絲驚恐,于是很不解的問道:“是啊,我在雲南,怎麽了?”“師兄,難道你不知道嗎?自從當年你爺爺跟苗族的蠱師大戰了一場之後,苗族那邊就已經傳下了話,終生不允許茅山弟子進入苗疆,否則的話一旦見到就是殺無赦!”
趙乾坤的這句話也瞬間讓我想起了當時我爺爺給我說過的那些事情,這倒不是我忘了,而是像我這種人,怎麽可能能夠想象得到這種類似于江湖追殺令的東西?這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人遵守這些,難道說所有的陰陽先生連進入雲南旅遊都不行嗎?
這他媽靈異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怎麽和古時候的江湖一樣。還他媽什麽殺無赦?我就不相信,如果說苗族的人殺了人之後警察會不管。不過在聽到崔處長告訴我說玄學界裏面的事情,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插手的,所以說,如果真的有茅山的弟子進入苗疆的話那就是生死有命了。
如果本事不濟學藝不精的話,被人宰了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幾十年前苗疆就已經放出話來說,不讓茅山弟子進入苗族的區域了。隻不過這倒不是說,隻要有苗族人的地方就不能讓茅山弟子進入,而是說在苗疆蠱術盛行的地方,那些可以操縱很多種蠱術的大蠱師會出手針對進入苗疆的茅山弟子。
按照趙乾坤這麽一說,感情我現在還等于一腳踏入了一個不待見茅山弟子的地方,不過我心裏也并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什麽大事,還是那句話,老一輩人的恩怨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哪還有這麽多恩怨情仇在裏面放着。
不過趙乾坤好像并不這麽想,他焦急的沖着我說道:“師兄,你還是抓緊回來吧!”“你就别管了,你好好的在酒吧裏面呆着,保護好你姐姐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趙乾坤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把電話交給了一旁站着的于丹。
“那個,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可能明後天就回去了,我和張牧我們兩個人也沒有身份證,所以隻能坐長途車回去。”于丹嗯了一下,随後叮囑了我兩句之後就挂斷了電話。我和張牧兩個人站在山上,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對方半天。
“走呗往山下走吧,在這站着幹嘛?” 我看着張牧緩緩的說道。張牧愣了一下,随後看着我問道:“怎麽就這麽走了?不準備查查是怎麽回事了?”“差個屁!這他媽的就是一個調虎離山的垃圾計劃!咱倆被調走之後,就有一個百年道行的老鬼襲擊了酒吧。要不是趙乾坤厲害,估計天狗一個人是怎麽也擋不住的。”
張牧想了想:“那咱還是抓緊回去吧,要不然的話保不齊會出什麽事情呢。”我嗯了一聲,随後點燃了自己嘴上一直叼着的煙,抽了一口之後說道:“回去之後,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襲擊酒吧的老鬼找出來!
趙乾坤廢了他一條胳膊,老子得把他腦袋都擰下來!”張牧點了點頭:“走吧,咱倆下山去找個長途汽車站,然後回重慶再說吧。”我抽着煙看着張牧,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張牧你他媽身上有錢麽?”張牧一愣:“我錢包在車裏面沒拿下來,身上就剩二十七塊錢了。”張牧一番口袋,拿着二十七塊錢零錢說道。
“我操!你他媽爲什麽不帶錢啊!”我懊惱的看着張牧随後罵道。張牧看了看我:“你帶了多少錢啊?”我無語的看着張牧:“我出門從來都不帶錢的。”“滾!”我和張牧兩個人加在一起就隻有身上兩身衣服,一把銅錢劍一根棒球棍子和兩部手機還有那二十七塊錢的零錢。
這點家當别說坐車回重慶了,估計吃一頓早上飯都懸。這他媽的真是一毛錢難倒英雄漢啊!
酒吧裏面當我們挂斷電話之後,趙乾坤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于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麽呢?看你挂斷電話之後悶悶不樂的。”趙乾坤想了一下,知道我什麽事情都不會瞞着于丹,于是也就照實的說道:“苗疆那邊在幾十年前就曾經傳下過消息,禁止一切茅山弟子進入苗疆的。
師兄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好像并沒有當回事,他沒在茅山上面待過,所以不知道當年那場大戰。我害怕師兄會出事啊!”趙乾坤說完之後天狗也有點着急了,看着趙乾坤和于丹說道:“要不然我去接一下師叔吧。”于丹看了看天狗歎了口氣:“你還是算了吧!你要是自己出去的話搞不好你也得丢了。”
于丹看着趙乾坤想了一下随後說道:“要不然你去接一下你師兄?”趙乾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天狗看到趙乾坤的樣子站起身子來說道:“怎麽,你不敢去?”趙乾坤沒理天狗而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看着于丹的臉說。
“我去的話不是不可以,苗疆裏面一共有三個大蠱師。憑我的本事就算是被苗疆的人發現,隻要不是兩個大蠱師聯手的話,他們是留不住我的。但是我答應了師兄要保護好你的,我要是走了,那個老鬼再來怎麽辦。單單憑酒吧裏面的那點陣法是擋不住一隻百年老鬼的。”
于丹沉默了一下,随後看了看趙乾坤:“那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咱們三個人一起去不就行了!”趙乾坤一愣,随後說道:“這是個好主意啊!咱們三個人一起去,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那個老鬼過來偷襲了。”
說走就走,于丹用手機從網上定了三張去雲南的火車票,三個人收拾了一點東西,拿了一些錢就準備出門了。因爲最近的一趟去雲南的火車三個小時以後就要發車了,于是乎三個人就急匆匆的走出了酒吧,打了個車直奔雲南。
而我和張牧還在山上的林子裏面一下下的往山下走着。忍受着肚子裏面的饑餓和山上的蚊蟲叮咬,一邊罵着娘一邊盤算着怎麽弄點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