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個年輕人憤怒的沖着我喊道:“你以爲誰家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啊!你說要三百萬就要三百萬啊!”我看着年輕人笑了笑,随後轉頭沖着眼前的馮友說道:“馮哥,我覺得吧,錢的事情應該沒有命重要吧?”
馮友被我這番話說的臉色變了變,随後竟然笑了一下:“李兄弟說的對,呵呵,錢這個東西就是身外之物嘛,該給的報酬我一定會給的。現在李兄弟能聽聽我的話了麽?”我點了點頭,随後站起來從調酒台裏面拿出了兩瓶啤酒。
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椅子上面坐了下來,随後把啤酒遞給了張牧一瓶,至于馮友和那個年輕人,我直接就無視了。不過馮友也沒有說什麽,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之後慢慢的說起了他家發生的事情。
原來就在我幫他移走那個骨灰盒之後,馮友他們就回到了家中,至于倒在地上的骨灰盒和裏面的東西,馮友愣是連收拾都沒收拾,就這麽晾在那裏。本來的時候一切沒有什麽事情,馮友雖然說不害怕,但是被我當時說的那些話弄得也是心裏面有點七上八下的,但是也沒有多想。
一直到了晚上的時候,馮友在自己的家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首先是房間的卧室裏面,沒來由的竟然發現了幾個動物的爪印。但是因爲馮友家住的是别墅,别墅的周邊有一些山,所以馮友以爲是什麽動物闖進了自己的家中。
在找了一會之後發現沒有什麽東西,便準備上床睡覺了。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馮友的媳婦起床去喝水,發現客廳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盯着她。害怕至于馬上打開了燈,發現客廳的地闆上面全是血迹。
馮友的媳婦下了一跳,趕緊叫馮友過來看看,最終在自己家的廚房裏面發現了一隻死雞,這隻雞的喉嚨被什麽東西給咬斷了,弄得滿地的鮮血。馮友畢竟也算是見過不少東西的人,就在房間裏面找了一下。
最後在卧室的窗戶上面找到了幾個腳印,和幾根雞毛。所以馮友就斷定自己家裏面應該來了一個什麽東西,不知道爲什麽把自己家當成儲存糧食的了,然後弄了一隻死雞放在了自己家中。
馮友心裏面雖然有點疑惑,但是确實沒有當回事,第二天的時候還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隻不過當天上午他剛剛到公司的時候,那天摔骨灰盒的年輕人就跑到了公司裏面,這個年輕人是馮友的弟弟。
因爲臉上長了不少的麻子,再加上他在馮家排行老二,所以很多人都叫他馮二麻子。馮二麻子跑到了馮友的公司裏面,告訴馮友說自己家裏面昨天晚上發現了一隻死雞。馮友一聽這事覺得知道不對了。
自己家裏面有死雞可以說是巧合,但是自己弟弟家裏面也有一隻死雞的話這就不能說是巧合了吧。所以馮友就要自己的弟弟今天晚上上自己家裏面來住着,準備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麽事。
要說馮友這個人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了,在發覺事情不對額第一時間,就讓自己的老婆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住,自己和他弟弟兩人住在了别墅裏面。而且馮友還長了一個心眼,讓自己手底下的小兄弟拿着網子躲在了房子的四周,準備看看晚上到底會來一個什麽。
夜裏面的時候馮友一晚上基本上就沒睡覺,到了後半夜兩點多鍾的時候,馮友覺得自己尿急,于是起來到廁所裏面去上廁所,剛剛走到洗漱間的時候,就看到鏡子上面用鮮血印了一個動物的爪印在上面。
這下子馮友算是吓到了,趕緊給房子外面的小兄弟打電話,讓他們進來。結果幾個人進來之後,馮友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什麽,幾個人都說什麽都沒看見。但是就在馮友問話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共安排了四個人的,可是現在進來的隻有三個,另外一個竟然不見了!
馮友他們找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另外的一個人在哪裏。因爲馮友自己的家裏面有些違禁品,再加上他們這幫人基本上身上都有點事,所以馮友也不敢報警,隻好安排自己的人四處去找。
結果在自己父親的墳地上面發現了失蹤的那個人。而失蹤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這一下子把馮友徹底吓壞了,因爲死的那個人脖子上面的傷口赫然和前面他家裏面出現的那隻死雞一模一樣。
這時候馮友想起來張牧了,也隐約的想起來我那天給他說的話了。于是乎馮友和他弟弟兩個人一晚上就沒敢睡覺,開了個車在福清堂的門口蹲了一夜。這其中馮友說自己好像隐隐的看到了一個什麽黑影在盯着自己一樣。
但是好像在顧忌着什麽,所以待了一會之後就走了。等天亮之後,就趕緊進了福清堂的門去找張牧了。
馮友的話說完之後我不由的在心裏面感歎:“這家夥的膽子是真不大啊!還沒輪到自己家死人呢就開始找救兵了啊!我還以爲他怎麽也得等到自己家的人出事之後才能想起來呢。不過嘛他家出的這些事情倒是一點都沒超出我的預期。
而且在馮友的叙述以及我的了解綜合來看的話,找馮友家麻煩的這個東西應該是個黃鼠狼。在東北也叫做黃皮子!這種東西在東北是屬于野仙的一種,并不是單純的屬于妖物。在東北很多跳大神的人都會請一些野仙上身,也叫做出馬。請黃皮子也是屬于其中的一種。
這種東西用好了能夠給人們幫忙,雖然法力不是多麽的高,但是用來當做保家仙還是不錯的。但是如果你要是惹到這種玩意的話,那這東西也是出了名的難纏。
隻要不把你搞個家破人亡那是肯定不算完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黃皮子都是野仙的,其中還是有一些心術不正的妖物。要知道自古以來就有着南茅北馬的說法,南方是道術的地盤,北方則是出馬請神的比較多。
因爲我是一個北方人,雖然說學的應該算是南派的道術,但是對于黃皮子這種在北方很常見的東西并不是很陌生。
馮友碰到的這個東西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那種屬于野仙的範圍的,開啓了靈智的黃皮子,要是這種的話那還好說一點,擺點東西好好的跟它談談的話也不是沒有和談的可能性。但是要是屬于妖物的哪一種,也就是變得開始嗜殺成性的,那麽基本上這次要是沒有我和張牧插手的話,馮友這一家子非得死絕了不可。
但是就馮友說的這個情況來看的話,已經死了一個人了,而且還是一個不太要緊的人,那麽這個東西是妖物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聽完馮友的話之後,我沉默了一下,随後說道:“那馮哥你就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會和張牧一起去你家看看的,對了準備好錢!”馮友聽完之後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帶着自己的弟弟離開了我的店中。
馮友的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也看不來是在想什麽。馮友出門之後,張牧看着馮友的樣子,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李浩!解氣啊!你這一下子玩的真的是太好了!哈哈!你看看馮友和他弟弟那個樣子!”
看着張牧在那裏笑的時候,我心裏面可是一點都沒笑出來,我皺着眉頭看着張牧:“張哥,你先别高興的太早了,馮友家裏的這個玩意不見得好對付了。”随後我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張牧聽完之後疑惑的問道:“怎麽一隻黃鼠狼有這麽難麽?”我搖了搖頭:“難是不難,但是這種東西太難纏了,你殺掉一個之後,這一家子都會一直找你報仇的,找你報不了仇的話就會去找你的後代,反正它們活的時間長。隻要不是一網把這一家子一個不剩的全都搞定的話,那你跟這些玩意根本就糾纏不起!”
張牧聽完我的話之後也沉默了。我笑了一下随後看着張牧緩緩的說道:“抛開這些不說,張哥你覺得這個馮友真的會把錢給咱們麽?”張牧猛地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張哥!你不會真的以爲這個馮友是什麽能夠吃虧的主吧!呵呵,你看着吧隻要事情一解決這個馮友百分百翻臉!”
而門外出了門的馮友陰着臉沖自己的弟弟說道:“給我記住他們兩個的地方,等事情解決完了,你找幾個人過來找個什麽辦法放把火,給我燒死這兩個人家夥!但是記住了,要僞裝成意外的樣子!”
馮二麻子點了點頭:“放心吧哥,我知道怎麽做,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