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笑了笑随即小聲的說道:“你猜怎麽滴?真讓你說準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随後把電話換了一隻手拿着:“怎麽?就這點膽量啊!我以爲那個馮哥怎麽也要堅持個一個星期吧!”
“哈哈,還一個星期呢!那個丢骨灰盒的小子今天早上一大早臉色蒼白的跑到福清堂來就差給我跪下了,說讓我一定要救救他!”張牧說道這裏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聽完張牧的話之後我也笑了一下:“哈哈,那你怎麽說的啊?”
張牧賤了吧唧在電話裏面說道:“你猜猜啊!”我甚至都能夠隔着電話想到張牧那個賤嗖嗖的表情。我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你肯定沒答應呗,而且絕對是讓那個馮哥自己過來。”“你他媽算是說對了!我見面之後就說了一句話:”滾蛋!讓馮友自己來!”
“早就猜到了,你這種走路不撿東西就算丢的人,怎麽可能吃虧呢!”我沖着電話那天的張牧說道。“哈哈!真他媽的解氣啊!不過說真的,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馮友就會自己過來,到時候咱們怎麽辦啊?”
我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把手機夾到了脖子上面淡淡的說道:“能怎麽辦啊?他給錢咱給他辦事呗,不過這個價格嘛肯定是要高一點的!”張牧深以爲然的說道:“嗯,你跟我想的一樣,你覺得咱要多少合适啊?”
我穿好了衣服,把手機放到手裏面:“我覺得吧,咱也别要太多了,就要個兩百萬吧!這些錢我他媽的全捐出去,怎麽也夠在山區裏面蓋兩所希望小學了!”張牧聽完我的話之後愣了有五秒鍾,之後才說道:“還是你黑!我本來覺得要個五十萬就夠了,你他媽的直接張嘴就是兩百,不過我也是這麽想的,這筆錢咱們就全都捐出去!”
“那是你胃口太小了,這個什麽馮友這麽有錢,咱們幫他花花呗,拿出來做點善事,也算是幫他積點陰德,生的他的錢放在銀行裏面再長了毛!”我賤賤的沖着張牧說道。張牧也在電話的那頭哧哧的笑了起來:“行就這麽說定了,你等着一會要是馮友來了,我給你打電話。”
我笑了笑直接挂斷了電話,這個叫什麽馮友的,我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不是個什麽好人,而且我在他的身上隐隐的能夠感覺出一股陰氣環繞在他的身邊,我甚至可以斷定這個馮友的身上一定間接或者直接的有過人命!
這麽說吧,大家都知道有很多人賭博輸的傾家蕩産,最後甚至有很多人把命都輸進去了,這個人死了之後,心中的那份怨氣難平,這股子怨念就會間接地影響到跟他賭博的人,甚至是經營賭博場所的人,也就是那些放局子的。
這些人輕則重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這些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這個叫什麽馮友的身上才會有着陰氣環繞。這次就算是沒有這個妖怪的事情,我也敢說這個馮友一定活不過五十!報應早晚會找上他的!
我起床洗了一把臉,随便弄了一點吃的,其實就是給自己煮了一碗面條罷了,我剛剛煮好了面條,還沒開始吃的時候,門外面就傳來敲門聲。我愣了一下之後放下了筷子,随後走到門口慢慢的打開了門。
一邊開門的時候我還一邊想呢,這不會是那個什麽馮友吧,要是真是他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這家裏得出了多大的事情啊,這麽着急!都找到我這裏來了!
打開門一看,嘿!門外面是張牧,張牧的背後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那天準備跟我動手的年輕人,另外一個就是馮友了。我看都沒看後面的兩個人,直接沖着張牧說道:“張哥,你是飛過來的?我他媽煮個面條的功夫你就到了?”
張牧嘿嘿一笑,指了指身後的兩個人:“這不是馮哥着急嘛,就拉着我直接過來了呗。”随後往前走了兩步再我耳邊輕輕的說道:“這個馮友其實一直就在福清堂外面呢,他就是沒好意思進來。聽我這麽一說非得讓他自己來,他才進來的。”
我這麽一聽就明白了,合着這個馮友到現在了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啊!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他媽的要是不折騰折騰你我都不姓李的。
這麽想着我直接理都沒理張牧轉身就進了店裏面,随後坐在椅子上面開始吃面條。一邊吃一邊沖着張牧說道:“诶,張哥,你覺得你欠我的那點錢什麽時候換合适啊?你說欠我錢怎麽還好意思天天來我這裏啊!”
張牧先是一愣,随後馬上反映了過來,換了一副爲難的表情之後,站在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你看我這不是手頭緊麽?我要是有錢肯定還你啊!”而我則是繼續慢條斯理的吃着面條說道:“那可不行,今天你要是不先把我錢還上的話,咱就一切免談!”
張牧聽完了之後爲難的轉過頭沖着後面的馮友說道:“馮哥,你也看見了,他不賣我面子啊!虧了我倆還是好朋友呢,這年頭就是好朋友一牽扯到錢的問題也翻臉,你說是不是啊!”馮友皺了皺眉頭,随後很快的笑了一下,一步跨出來沖着我說道。
“李兄弟,你看這個張大師欠你的錢我幫他還行不行啊?”我停下吃面條的嘴,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馮友,随後笑了一下:“這怎麽好意思啊!馮哥!”馮友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對面,把煙和打火機放到了桌子上面,滿臉堆笑的說道:“怎麽不好意思啊!我和張大師是朋友嘛,你說一共多少,我幫他還上。”
“哦,既然馮哥願意還,那我就接下了哈,張牧欠我的不對,也就才兩百萬而已嘛!”我的話剛剛說完,馮友身後的年輕人忍耐不住的說道:“他他媽的吸毒去了啊!找你借兩百萬!你能有兩百萬借給他嗎!”
是的這個年輕人從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我和張牧其實就是在演戲耍這個馮友呢,其實就是生生的從馮友的手裏面訛出兩百萬來,隻不過我們兩個的演技實在是有些拙劣,讓身後的這個年輕人看不下去了。
不過我并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隻是慢條斯理的又開始擺弄碗裏面的面條,一邊吃還一邊說道:“我有沒有兩百萬你知道啊?我說我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又沒人逼着你幫他還!”
馮友的臉色變了變,眼睛裏面閃過一絲陰霾的目光,不過這道目光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馮友換了一副表情轉身沖着身後的年輕人罵道:“有你說話的份麽!你沒看到李兄弟是開酒吧的嘛!這麽大個酒吧怎麽就不能賺兩百萬了!”
馮友說完之後,我和張牧對視了一眼,随後掃了掃自己這個不足一百平米的小酒吧。那個年輕人低着頭嘴裏面自言自語的說着:“就他媽的五張桌子也能賺兩百萬?扯淡呢吧!”
馮友轉過頭之後依舊滿臉堆笑的沖着我說道:“李兄弟,這兩百萬我幫張大師還了,你看你是不是能聽聽我找你有什麽事了?”我看着馮友點了點頭:“隻要有錢嘛一切就好說,您有什麽事說就行了。”
就在馮友剛剛要張嘴的時候,我突然間說了一句:“對了馮哥,你是找我有事吧?”馮友愣了一下:“是啊!”我慢慢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馮友的身邊,随後說道:“馮哥,你看這個社會不論幹什麽都需要錢吧,咱倆非情非故的,你覺得我憑什麽幫你啊?”
馮友愣住了,馮友身後的年輕人也愣住了,就連張牧都愣住了。馮友足足反映了一分鍾才說道:“你要報酬?”我點了點頭:“那當然了,要不然我爲什麽幫你啊?”我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馮友淡淡的說道。
“草泥馬的!你有點不要臉了!剛才不是答應給你兩百萬了嘛!”馮友身後的年輕人一步跨了出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道。馮友這次沒有攔着,隻是坐在那裏點了一根煙,然後擺弄着手裏面的打火機。
我看馮友這個意思是沒想攔着啊!“呵呵,那兩百萬不是你幫張牧還的嘛。我的報酬咱們不是還沒談呢麽!”我舔了舔嘴唇子看着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馮友一句話沒說,年輕人也是一句話沒說。我慢慢的走了回去,坐到椅子上面玩着碗裏面的面條淡淡的說道:“哎呀,馮哥,你看你都抽的起中華了,我還在這裏吃面條呢。你這個有錢人找我這個窮人幫忙還一毛不拔這樣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