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和往常一樣,正在店中呆着,下午五點多鍾的時候,我的店門被一個人敲開了,我很詫異地從調酒台後面擡起了頭。這個點兒還不是我營業的時候,怎麽會有人在這個點來到我的酒吧當中呢。
不過當擡起頭的時候看到來的那個人心裏面暗暗的說了一聲:麻煩來了!”因爲來的那個人正是特别部門重慶的負責人崔處長!
我趕緊從調酒台後面走了出來,看着眼前帶着一臉焦急神色的崔處長說道:“您怎麽來了有事嗎?” 崔處長着看着我,一屁股坐到了調酒台的前面:“先給我來杯酒。”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然後從後面的酒櫃裏面給他倒了一杯酒,打到他的面前之後問道:“您這是今天休息啊,怎麽有時間到我這來了?”
崔處長喝了一口酒之後,放下了酒杯:“我哪有時間休息啊,找你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聽完崔處長的話之後我無奈的說道:“什麽忙您說吧,隻要我能幫到的,我肯定會幫忙的。”
這次我之所以答應的這麽痛快,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前面我剛剛找人家幫忙,人家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你端來了一盆炭,你又怎麽好意思在人家需要幫助的時候往人家的床上潑涼水呢!
所以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好聽聽崔處長到底要說什麽了。崔處長見我答應了,一口氣喝幹了杯中的酒,然後看着我說道:“李浩,我時間緊,也就不給你拐彎抹角的了,事情是這樣的。
最近一個星期以來,城裏面發生了六起兇殺案,這六起兇殺案當中所有的被害者全部都是心肝丢失,而且死前臉上透露出明顯的驚吓。傷口是被鋒利的爪子撕開所造成的,平常的警察處理不了這種事情,所以就移交到了我們的部門。
但是在我和我們部門的人調查的時候,我們幾乎用盡了我們知道所有的辦法,也曾經嘗試着分析過死者之間有什麽聯系,但是好像并沒有什麽用,就好像這個殺手在選擇殺人的時候都是随機定的,沒有規律,沒有任何的依據,就好像一切都是随便選擇的。
我們也曾經調取過死者周圍的監控錄像,但是奇怪的是,所有的監控錄像在死者死亡的這段時間之内,都是失靈的。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幹擾他們一樣。
而且就在我們調查的時候,我手下的一個成員也遇害了,而且遇害的時候,和前面死亡的那些人一模一樣。我們調查了一個星期,制造出來一個結論,那就是幹這件事情的東西不是人。
應該是屬于鬼或者是妖之類的,我也是沒辦法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将會對老百姓的生活引起極大的恐慌,而且我們的執法部門也會因此被說成無能。在這種事情上面,你是行家,所以我今天才來找你,希望你能夠幫幫我。”
崔處長一口氣說完了說的話,我能看得出他現在真的是心急,我估計他也是沒有辦法了,不然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來找我的。
聽了他的話之後,我沉思了一會兒。其實當聽崔處長說話說的前半段的時候,我就已經斷定了,犯下這個案子的肯定不是人。因爲就算是再變态的殺手,也不可能在每個人死後都把他的心肝全部都掏走。
一些有變态嗜好的鬼,或者是需要人的心肝來修煉的妖才會這麽做。不過讓我有些費解的是,什麽樣的妖能夠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一個星期的時間連殺七人,如果說,犯下這件事情的妖怪,是用人的心肝來修煉的話,那麽這也有點太快了。
這個妖到底到了什麽程度。需要用這麽多的心肝來修煉?這點讓我真的有點想不通,我想了一會兒之後看着崔處長說道:“您能先帶我去看看死者的屍體麽?我覺得要是有什麽線索的話你們發現不了,我有可能能夠從别的方面發現一點兒新的東西出來。”
崔處長點了點頭:“當然可以,現在幾具屍體就在我們部門的停屍房放着,那你現在跟我走吧。”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調酒台上的東西,轉身進了後面的房間,不一會兒背着一個包就走出來。
我上了崔處長的車,我飛快地趕向了他們部門的停屍房。原來崔處長他們部門在重慶的分布其實是在一個郊區的廢舊廠房裏面。别說這個地方還真夠隐蔽的,一般人估計都想不到這裏會存在着一個國家十分神秘的機構。
過了幾道門的安檢之後,我和崔處長來到了停屍房當中,整整七具屍體整齊地擺在房間裏面,每具屍體上面都蓋着白布。我走過去從第一具屍體開始檢查,情況和崔處長說的基本上沒有什麽不同的。
每一具屍體,都是心肝丢失,而且胸膛的前面都有一個,利爪撕裂的大洞。每個人生前仿佛看到了什麽特别恐怖的場景,臉上帶着驚吓後的表情。我從自己随身攜帶的包裏面掏出了一張符咒。
點燃之後,在屍體的傷口晃了一下,符咒上面散發出了青色的煙。看到這一幕之後,我轉身對着崔處長說道:“沒錯啊,應該是妖怪幹的!因爲隻有妖怪才會散發出青色的煙。” 崔處長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出去說吧,雖然我是個陰陽先生,但是讓我面對這七具屍體跟你聊天,我心裏面還是有點不太自在。” 崔處長沒有說什麽,轉身帶我離開了停屍房。我們兩個來到了崔處長的辦公室裏面。
我坐在崔處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用手托着下巴,仔細的思考着。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對崔處長說道:“你說你們查了這些死者周圍的聯系,那麽這些死者都是從什麽地方死的?” 崔處長想了一下之後說道:“這些死者死亡的地點,在城區的任何地方都有。我們也曾經想過,是不是有區域之間的聯系,但是做了一番調查之後,發現根本就不存在。”
聽到這番話之後,我想了一下覺得畢竟他們是幹這行的,應該我能想到的問題他們都能想得到。于是我又問道:“那最後一個死亡的是不是就是您的同事呢?” 崔處長站起來,倒了兩杯水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後回答道:“是的,沒錯,時間是在昨天晚上。”
“那麽地點呢?地點又是在哪裏?”“郊區的一個屠宰場。” 崔處長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道。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您的同事爲什麽要去屠宰場?難道說在那裏,有什麽線索嗎?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下?你同事出事之前有沒有跟您部門的人,或者是您說過什麽?”
崔處長想了一下,然後轉身來到自己辦公桌的前面,取出了一個光盤。用房間裏面自帶的電腦放了一下:“這是我同事,在出事之前車裏面的無線電所記載的一系列對話,你聽一下吧。”
我仔細的聽了一下光盤裏的内容,發現這個光盤裏面其實有用的就隻有三句話。第一句話是在這個人出事前的一個小時,從城區裏面說的。他說我找到了一些線索,現在在跟蹤,希望部門能夠派人支援。
第二句話則是來到了郊區之後說的。跟蹤到異常情況,現在請示是原地待命還是跟蹤進去。至于第三句話則是一聲慘叫!
崔處長放完了光盤裏面的錄音之後看着我說道:“我們在接到他的回報之後,火速趕往那個地方,但是隻發現他的屍體躺在車裏,心肝已經被掏走了。我們也曾經搜查了那間屠宰場,但是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狀況。”
我站起來看着崔處長:“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問題應該會出現在那間屠宰場裏面,就算真的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個裏面應該也會有一些線索,所以我想現在去看一下。”
崔處長站了起來,一把抓起了桌子上面的車鑰匙,沖着我擺了擺手:“走,現在我們就去。” 我跟着崔處長出了他辦公室的門,上了車之後,兩個人開着車直奔那間屠宰場而去。在車上我對崔處長說:“想要找到那個東西,首先我們要弄明白,他究竟需要什麽?按照我對于妖怪的理解,他是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連續的取這麽多人的心肝,這不符合邏輯,也不符合妖怪對于天道天譴的理解。”
崔處長沒有說話,隻是一個人在車上默默的抽着煙,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回答道:“我是弄不明白他究竟需要什麽,爲什麽會濫殺無辜?”
我看着窗外腦子裏面也沒有一個頭緒。希望那個屠宰場裏面跟我想象的一樣,應該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