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十二層完全就是一副火災現場的樣子,沒有一點整理的痕迹。整個十二層的很多地方都是黑色的,黑漆漆的一大片,牆上面還有着一些燒過的痕迹,一地的廢墟,一地的狼藉。
我扭過頭,沒有一絲表情的看着一旁的鬼魂。“帶路吧!”我沖着眼前的鬼魂說着。那個鬼魂沒有猶豫,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帶着我往十二層的中間走去。
一路上面我不停地看着周圍的景象,慢慢的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不知道這間樓層是真實的存在于這棟急診樓中呢,還是說我現在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是在陽間了呢?看着周圍的東西,我心裏面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四周的牆壁黑漆漆的一片,牆上面除了被燒過的痕迹之外什麽都沒有。等會!我走着走着突然間覺得腳下黏黏的,我把銅錢劍從左手交到右手上面,然後蹲下身子用右手弄了一點腳下的東西聞了聞。
屍油!我草!剛剛聞了一下一股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我趕緊甩了甩手,厭惡的随便找了點什麽把手上的屍油擦了去。
跟着鬼魂往前走着,沒有多長時間就來到一間房間的門口,在房間們口的牌子上面,隐約的能夠看到有三個模糊的字,上面寫着“會議室”。我用手輕輕的在門上面摸了一下,然後回頭沖着帶路的鬼魂說道:“就是這裏麽?”
鬼魂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這個地方,您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要不然院長知道我帶陌生人來十二層的話是要發火的。”鬼魂說話的時候戰戰兢兢的。
我沒有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在我進門的刹那,帶路的鬼魂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沒有看到這個表情,隻不過在鬼魂漏出詭異笑容的同時,我低着頭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會議室的房間裏面很奇怪的沒有一絲被燒過的痕迹,甚至于整個會議室的裏面幹淨的有些過分了!會議室的最裏面,一把椅子背對着我,椅子上面坐着一個人,或者說應該是一隻鬼。
我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把銅錢劍放到了桌子上面,随後淡淡的說道:“你就是院長?”椅子上面的人影慢慢的轉過了身子,一張和周院長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的,我就是周院長。”那隻鬼穿着一身西裝,轉過身子之後慢慢的看着我說道。我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微微的一愣,這個鬼和醫院外面的周院長一模一樣,這點真的讓我有點意外。
隻不過這點意外在我進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如果說外面的那個周院長是假的,那麽他的長相肯定會是原來周院長的長相,要是長的不一樣的話,肯定是冒充不了的。如果外面的那個周院長是真的,那麽眼前的這隻鬼要讓别的鬼以爲他是周院長的話,就必須變換成周院長的樣子。
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很有可能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這點我早就有了心裏準備,所以眼前的這個情景真的沒有讓我有太多的感觸。現在我們姑且稱呼他爲周院長吧。
聽完眼前的這個鬼的話,我稍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後看着他說道:“你對于我上來不意外麽?”周院長看着我搖了搖頭:“沒什麽好意外的,你能上來就上來吧,隻不過我對于你爲什麽來到這裏有點意外。”
我笑了一下:“我來到這裏當然是想知道十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你究竟是周院長還是錢院長呢?”我看着周院長緩緩的說道。
鬼魂站起了身子,慢慢的往我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說道:“十五年前的那場火災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哦?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能不能給我說一遍呢?”我看着眼前的周院長淡淡的開口道。“你想聽的話我就再給你說一遍吧。”然後周院長慢慢的給我講起了十五年前的那段故事。隻不過在這段故事當中,前面的叙述和一一開始外面的周院長說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最後的結局。
“錢院長放完火之後,用鐵棍堵住了消防通道的們,我和三十位醫生全部都死在了這裏,後來我們化成了鬼魂,沒日沒夜的隻能被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十二層中。
終于當這棟樓重建的時候,我們發現自己有了能夠活動的能力,而跑出去的錢院長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變成了我的樣子,還順利成章的當上了院長。
與此同時我發現每年的醫院之中都會有三個人被三隻邪惡的鬼附身,這三隻鬼妄圖借助别人的肉身重新活過來。逼不得已我隻好下令殺掉他們,然後把他們的屍體保護起來,也就是下面的那個地下室了。
錢院長不知道怎麽的發現了我們的事情,請了一個陰陽先生來構築了這麽一堵牆把我們都封在了裏面,整整十年我們都沒有活動,隻是茫茫然的遊蕩在黑暗之中。漸漸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了什麽能力,竟然能夠借助一些物體穿梭在大樓中。
這種時候我就想辦法弄了一架電梯,讓這些靈體能夠繼續在醫院中活動,然後找到那些這些年來被鬼魂侵占失去自己靈魂的人。而且經過這些年的探查,我發現了一個情況,錢院長當時弄的那三個壇子竟然不知道爲什麽,被封在了急診樓的牆壁裏面。
而消滅這三個壇子的辦法就是你上來的那個地下室,那個地下室的後面有一堵牆,隻要能夠打破那堵牆,找到後面埋藏的一個法器,就能夠徹底的消滅這三個壇子裏面的鬼魂。”周院長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知道的東西。
我聽完他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用手輕輕的敲打着桌子,然後笑着看着他:“周院長,我好想沒問要怎麽才能消滅這三個壇子啊?你有點心急了!”
周院長愣了一下,雙手有些不自然的緊握了一下之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的說道:“你來不就是要尋找消滅三個壇子的辦法麽?我現在告訴你不是正好麽?”
“呵呵。”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随後繼續問道:“那周院長又是怎麽知道這個法器的存在呢?”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擺弄着桌子上面的銅錢劍,而眼睛的餘光則一直盯着周院長臉上的表情。
聽到我的話之後,周院長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就是給我一種如負釋重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并沒有說透,而是慢慢的聽着周院長的話。
“這個法器也是我在醫院之中穿梭的時候找到的,地下室的後面始終有一堵牆,我接近不了這面牆,因爲牆的後面有着一股我害怕的氣息,不僅僅是我,就連那三個壇子裏面的鬼魂也不曾接近過這堵牆,想來也是因爲害怕的原因。
所以我猜才猜想,這堵牆的後面有一個能夠克制這三個鬼的東西。”周院長看着我慢慢的說着。
周院長的這番話雖然沒有什麽破綻,而且他前面說的這些跟我在地下室裏面碰到的那個鬼魂說的幾乎一摸一樣,按照一般的情況,我現在應該相信了這個周院長的話,然後下到地下室裏面,找打那個能夠消滅這三個壇子裏面裝的鬼的法器。
這樣的話究竟哪個周院長是真的就一抹了然了,但是我現在并不像這麽做,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感覺哪裏奇奇怪怪的,這一切的一切好像來的有點太過于正常,也太過于簡單了。而且單單就這件會議室來說的話,就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可是究竟是哪裏奇怪呢!一邊思考着我一邊看向面前的那個周院長,我從這個周院長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一絲的鬼氣。按照我以往的經驗,要麽這個家夥就是強的有點過分了,要麽就是弱的可憐。
慢慢的時間過去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我一邊用手在桌子上面輕輕的敲着,一邊思考着其中的事情。
終于我停下了自己敲桌子的手,看着眼前的周院長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地下室裏面看看,找找那堵牆,然後盡力消滅那三個邪惡的壇子。”
周院長松了一口氣,看着我回答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說完之後我站起了身子,緩緩的離開了會議室。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好像事情到這裏就要水落石出一樣,隻不過在我離開會議室之後,會議室的桌子上面猛然間顯露出一個“甲戌鎮谛借火符”而周院長的身子竟然被一張符咒瞬間吞噬了。
甚至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也沒有一點反抗就這麽被搞定了。而走出會議室來到了門口的我感受到這些之後愣了一下,随後沖着電梯緩緩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