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的我給岑思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說自己要去給人辦一場長達七天的法事,岑思也是一陣的無語,誰家的法事要辦這麽長時間啊。
第二天清晨我掏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道袍來和張牧一起來到了李老闆的家中,李老闆不愧是有錢人啊,住的就是不一樣,估計就别墅的一個卧室都有張牧的房子大了,看的我是啧啧稱奇啊,這有錢人就是腐敗哈。
一進房門早就在客廳中等待的李老闆就迎了上來:“李先生,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什麽需要我準備的麽?”我看着大廳中跪在棺材面前痛哭的人群,其中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哭的那叫一個慘啊,恨不得跟棺材裏面的人一起去的份,我看着這幾個人哭的這麽慘,也被感染到了,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傷感。
“李老闆,凡事都清節哀吧,不需要什麽特别餓準備了,您準備的東西已經足夠了,我先看一下,然後再回答您吧。”說完之後我就看了一圈李老闆布置得靈堂,确實沒有什麽好挑剔的地方了。
原本正常來說人死了之後是應該火化的,可是不知道因爲什麽李老闆竟然把屍體用棺材裝回了家中,這應該也是錢的力量吧。
棺材停在客廳的正中央,前面是一面供桌,供桌上面擺着一副黑白的相片,這幅相片上的女人就是李老闆的女兒了,說實在還真挺好看的,可惜算是紅顔多薄命吧。
供桌的上面擺着不少祭品,前面是一個火盆火盆中正燒着紙錢,看到這裏我就撇了撇嘴,現在人剛死不久,三天的回魂期都沒過,魂魄還都屬于迷糊的狀态,你燒的紙錢給誰啊。
不過我也不會去說這些,轉了一圈之後又看了看棺材裏面的人,經過美容師的化妝之後,李小姐就像照片中的那樣好看,因爲前面見過不少死人,所以我并沒有任何感覺,隻是伸出手來把李小姐的頭輕輕的搬起來,然後往脖子的後面放了一個枕頭。
之後就回到了李老闆的面前:“我剛才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我在令嫒的頭下面放了一個枕頭,您既然不想立刻火化,那麽在家中停屍還是有很多忌諱的,比如說屍體不能平躺就是一點,如果屍體平躺的話她的眼睛就會一直看着房頂,煞氣凝結在房頂上不散,會對這家人有危害的,所以我才給他放了一個枕頭。”
李老闆點了點頭之後說:“嗯,這些東西就全憑您費心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讓賓客進來吊唁了?”“當然。”我回答完李老闆之後整了整衣服,站在一旁準備幹自己的活了。這時候李老闆突然間走到那幾個哭的特别傷心的親屬面前:“别哭了,去外面拿錢!”說完就離開了!
那幾個前面還哭的驚天地泣鬼神的人馬上收好了眼淚,有說有笑的出去領錢了!我草我真是服了!合着這哭喪的也是花錢雇的啊?我還以爲這種事就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的到,原來現實生活中真的有啊!
這一幕讓我真的把下巴都快驚掉了,看來這個李老闆的女兒人緣也不怎麽樣啊!死了之後哭的人都是花錢雇來的,真是醉了。
不過這些事情總歸是人家的私事,跟我是沒什麽關系的,我也不能說什麽,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其實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在每天賓客吊唁開始的時候丢幾張符咒,然後讓賓客開始吊唁,我就沒事了,晚上再守個靈,最後一天負責下葬這就算是完了,隻不過人家一般都是兩天,最多的也就是三天,想李老闆這種一搞就是七天的實在是少見啊。
“今日是李明先生令嫒吊唁第一天,還請諸位以死者爲大,勿要驚了亡魂。”說完從桌子上面拿起一張符咒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然後丢到了面前的火盆中。這就是算是開始了,就沒我什麽事了。
我看着一個個人都穿着人模狗樣的排着隊去鞠躬,有的還哭上兩嗓子,裝的十分傷心的樣子,轉過頭去就趕緊沖着李老闆走過去說話,或者是三三兩兩的在一起交換着名片,看着這幫人借着人家死了女兒的機會或是結交人,或者是來巴結李老闆,我真覺得沒什麽意思。一個個假了吧唧的。
既然沒我什麽事我就跑到了一旁的偏廳裏面做了下來,這個偏廳其實就是用來放一些吃的的地方,裏面有各種的冷盤水果煙還有酒,這些東西就是給我們辦白事的先生準備的了,換句話說這就是我們的休息室。
我進了偏廳之後發現張牧早就開始吃起來了,嘴裏面塞着燒雞,旁邊扔着一條拆開的中華,正拿着茅台的酒瓶子往自己杯子裏面倒着。
“卧槽!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人家外面辦喪事你在裏面大吃大喝的!”我十分鄙視的坐在了張牧的旁邊,一把拿過一盤熟食的拼盤把裏面的牛肉啊豬頭肉什麽的往嘴裏倒着。
張牧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有本事你别吃啊!這地方除了辦白事的先生誰還進來啊!來走一個!二十年的茅台啊!”張牧說完直接拿起酒瓶子沖我一舉。
我一聽二十年的茅台,這可是好酒啊,也順手拿了一瓶,然後跟張牧對着瓶子喝了起來。确實是好酒!我們兩個就這麽在偏廳裏面連吃加喝,外加抽煙的待了一天,這期間李老闆中午的時候也在飯店定了地方請來的人吃飯,我和張牧因爲吃的已經撐了就沒去湊熱鬧,直接在偏廳的床上面就睡了起來。
反正下午也沒我什麽事,先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晚上在起來守夜吧!我和張牧吃飽喝足之後心滿意足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