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的公交車其實人不算太多,但是也不少,基本上是沒有座位的,其實有沒有座位我是無所謂的,但是我現在算是一個殘疾人了,我剛剛拄着拐杖上去就有人熱情的跟我讓座,這點讓我挺感動的。
坐在車上看着車上面形形**的人群,看着大家都爲了某些原因奔波在路上心中确實有些感觸,既然自己有這份能力,至少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吧。
下了車之後走了兩步之後就來到了店上,隔着老遠我就看到了“福清堂”三個大字,别說張牧的對于裝修的風格還真是挺有品味的,這點我覺得還不錯。剛剛走到店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了張牧的喊聲:“狗哥!狗爺!給我留點!别吃了!”
他倆這是幹嘛呢?我心裏十分納悶的走進了店中,發現這倆貨正在吃飯,張牧一隻手拿着筷子,另一隻手死死的護着自己面前的盤子!而天狗則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張牧。
“你倆幹嘛呢?張哥你這是準備幹嘛啊?飯都不讓人家吃飽?”我看着張牧這個樣子就知道兩個人應該是爲了吃飯的事。
“大哥!你他媽可來了!”張牧看到我之後淚流滿面的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之後喊着。“張哥,他吃飯能吃多少啊?怎麽還能不讓人家吃飽啊?”
張牧一把丢下我的手指着天狗喊着:“能吃多少?!卧槽你丫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你知道他一頓飯吃多少麽?整整十斤米飯啊!十斤啊!這還不加上菜!”卧槽!這麽多?我直直的看着天狗:“天狗,你真的能吃這麽多?”
天狗點了點頭一臉鄙視的看着張牧:“他這麽小氣,我隻好吃個八分飽就完了,要不然我還能吃的下。”尼瑪!這才隻是八分飽?那你要是吃飽了要吃多少啊?怪不得你師父年紀這麽大了還要出來接生意了,不接生意的話估計根本就養不起你啊。
我拍了拍張牧的肩膀,走進了店中,張牧也跟着我走了進來,我倆做到沙發上面一個人點了根煙,看着天狗一個人掃蕩着桌子上的飯菜,默默地無語了。
“唉,李浩你現在怎麽樣了?能動了麽?”張牧泡了一杯茶給我,然後自己拿出來一瓶可樂喝了起來。
“大哥,我不能動的話今天是别人擡我來的啊!你是不是餓傻了?”張牧喝着可樂說道:“廢話!老子現在就沒吃飯用可樂裏面的糖分先墊墊,草,說正事!”張牧喝了兩口可樂看上去是肚子裏面有了點糖分,說話也有了點底氣。
“說吧有什麽事。”我抽着煙懶懶的回答到。張牧清了清喉嚨,然後正了正神色說道:“這一個月以來我也算是接了一些活,隻不過大多數是看風水的,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就一直沒給你說,本來今天你要是不來的話我也想找你的,還有诶,你小子天天住我家!讓我住在店裏面這樣好麽?”張牧說着說着就說起他的傷心事了。
這家夥自從開了店之後就天天和天狗睡在店裏面,然後我就很無恥的霸占着他的家,這點搞得張牧怨氣很大,不過也沒辦法我當時受了傷,實在是不方便住在店中,要不然萬一來個人一看,這他媽“福清堂”的老闆是個殘疾,估計人家扭頭就走了。于是乎隻好委屈張牧了。
“行了大哥,有事你就快說吧!大不了過兩天我住這邊不就行了。”“草!還是先給你說事吧,昨天我接了一單生意,是一個女人來找的,她也是經過我原來的一個客戶介紹過來的,她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應該是真的沖到什麽東西了。這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說她睡覺的時候經常能在夢中遇到一個小孩,這個小孩一直在叫她媽媽,搞得她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就到我們這裏來了,你怎麽看?”張牧很籠統的給我說了一下情況。
我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張哥,你還是讓她來一趟吧,光聽你說我能看出什麽啊,要是真的想接這單生意的話,我還是得見見真人才能知道。”“嗯,那我現在給她電話讓她過來。”說着張牧就掏出了手機從裏面找了一個号撥了過去。
“是陳小姐是吧,對對對我是張牧,你現在要是有時間的話就來我店裏吧,對,我師弟來了,恩恩,好的。”張牧挂斷了電話之後沖我說道:“她就在附近住說自己一會就過來,我對外說你是我師弟,專門負責靈異的事情。”我一一把摟過張牧然後在他耳邊說道:“張哥,其實吧,你可以不用說我是你師弟的。”“那我應該說什麽呢?”張牧好奇的問道。
“你可以說我是你大爺啊!”我一本正經的回答。“滾!瘸子!行不行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折!”張牧一把甩開了的手。
哈哈,我開心的笑了起來,張牧這人有時候挺聰明的,但是有時候又有點缺心眼!沒事的話逗逗他還是挺有意思的。
“天狗!别吃了!收拾收拾,一會有客人來。”張牧不好沖我發火隻好去欺負一下天狗了。“哦。”天狗把自己盆子裏的飯全都弄到一起,又把桌子上的菜都倒到自己的盆裏面,一口氣全吃了。是的天狗吃飯都是用盆的,普通的碗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一陣玩鬧過後張牧和天狗收拾了一下屋子裏面,不多時一個女子來到了店中,張牧快速的迎了上去:“陳小姐,你來了。”那個女人點了點頭之後說道:“張大師,那個我的事情誰?”“哦,這個好說,這位就是我的師弟。”張牧打斷了女人說話,然後指着我說道:“我師弟可厲害了,有什麽事找他絕對沒問題。”
女人一臉疑惑的看着我,估計是不太相信,畢竟哥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不太像是抓鬼的,一件襯衫外面套着毛衣,下身一條牛仔褲,一雙運動鞋,外加一副拐杖,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會抓鬼的人啊。
不過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你不相信就不信呗,我又不是騙子,真正有本事的人壓根就不怕你不信,真的永遠假不了。
我坐在沙發上面并沒有起身端起茶杯淡淡的沖着女人說道:“坐吧陳小姐,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說。”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坐到了我的對面。
“喝茶麽?”我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女人搖了搖頭:“謝謝,我不喝茶。”我笑了笑之後繼續說道:“你的事情我師兄基本上已經告訴我了,隻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女人坐在我的面前雙手搭載膝蓋上面,緊緊的攥着手:“我說出來你信麽?”我信麽?大姐你這句話問的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還你信麽?你說什麽奇怪的事我都信。我經曆事情要是說出來估計得是我問你,你信麽?
“呵呵,你先說吧。”我想了想當時我和張牧碰到的那個老騙子的時候的樣子,模仿着的表情很淡然的說了一句。
“好吧!我的事情是這樣的。”女人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的說道:“我叫陳雯是一名大學生,幾天前我開始做夢,在夢中一直有一個小孩抱着我的腿不停的叫媽媽,我很害怕,可是我就是醒不過來,每次醒來都會很累很累,仿佛做了什麽特别劇烈的運動一樣。
這個夢一直折磨着我,我現在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我應該怎麽辦呢?”女人說完之後忐忑的看着我。我閉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陳小姐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打過胎?”
陳雯看着我沒有說話,我見她并沒有回答又繼續說道:“陳小姐,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有因果循環的,你現在做的一件事很可能就會從以後體現出來,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我也幫不了你的。”
陳雯在我說話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我說完之後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白色:“我,我确實是打過胎,可是那都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那就對了,你夢中的人應該就是你打掉的孩子了。”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雯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一片。
“那我應該怎麽辦?你要救救我啊!”陳雯的話中已經帶着哭腔了。我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陳小姐,是這樣的其實堕胎這種事情在現在社會是很常見,可是在天道之中确實不被允許的,一個人死後要經過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投胎,你想吧他在下面等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可以投胎了,還沒出生你就把他給打掉了,他心裏肯定怨氣很足,如果是正常狀态下沒有什麽,可就是怕那種本來在地獄種受刑的人,好不容易刑滿投胎了,滿心歡喜的時候你又把他給打掉了,這種時候就容易出事了。”
我這一段話說完之後沒在說别的,而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