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左手石是在大戰後發現的,如果是在戰争其間,能不能引起重視也是不好說,左手石的發現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收集和研究活動也相應大力展開。
記憶人與機械人的雖然一直處于僵持狀态,但小規模沖突也從沒斷過,機械人很現實,一時還沒有太空開發的幻想和動作,但他們會不遺餘力地去阻止記憶人的太空開采活動。
隻要是記憶人努力去做的,機械人就會努力去阻撓。
也正因如此,雙方的大規模戰争已經停止,記憶人的太空開采也已啓動,特别是自發現左手石以後,更增加了記憶人開啓太空開采計劃的決心。
但是,記憶人的第一艘太空開采飛船在回歸途中,剛進入大氣層就被機械人給擊落了。
對于機械人擊落記憶人的太空船,記憶人隻能還以一通轟炸。
雙方沒辦法溝通,能做的除了打擊,就是報複!
盡管如此,記憶人這方面還是沒有放棄太空開采計劃,特别人他們想要大量的左手石,因爲他們已經感覺到,這将是革命性的發現。
由于左手石的稀少和開采難度,使左手石的研究和開發節奏都很緩慢,時間很快就流逝了,一百年也很快就過去了。
一百年對于機械人和記憶人來說,那不過是一生中的一小段而已,但對于銳特星上的原始進化而來的有機人來說,卻是緻命的,不隻是緻命一代人,至少是兩代人。
原始進化人來到這個世界不知最終是爲了什麽,但最後就好像是爲了發現左手石一樣,他們在完成了這個發現後,就再也沒有什麽大的貢獻或者是崛起,這最後的時光裏,就連象将要熄滅的火苗那樣最後的跳動一下都沒有。
在記憶石發現的一百年以後,也就是距今三百年前,原始進化人的最後一名在籍的有機體人,也既是最後一名在籍的體外**受精卵長成的有機體人,在某一間研究所裏去世了,
正如此前面說過,他不是作爲研究人員過世的,而是作爲被研究對象死亡的。爲此,研究院的專門研究小組裏十二名記憶人,舉行了一個隆重而沉痛的告别儀式。
其實這最後一名離世的原始進化人并不是最後一名受精卵人,在這人以後還有很多受精卵人,隻是後來的這些受精卵人不是意外死亡就是“進化”成記憶人了。
其實當時教育和醫療的環境都已經很落寞了,已經很不适合原始進化人的成長。
那最後一名原始進化人死亡之前,當時的科研機構就已經保存了原始進化人的整個人體,還有精子、卵子、受精卵、細胞、血液等很多單體樣品,也保存了原始進化人所有的資料,包括dan完整的圖譜。
又過了兩百多年,記憶人發現,他們當初保存但很快便無人問津的這些有關原始進化人的實物,全部在設備老化、設備故障、無人看管、戰争沖突、建築拆遷重建、搬遷轉移等等原因中被損毀了,全球範圍的十幾處保存地點無一幸免。
當一種生物旺盛地存在時,屠殺、破壞、災難、戰争、有意滅絕甚至是食用,最後發現這些生物總是能堅強地存在着,甚至都不曾減少,比如老鼠、蝗蟲、蚊蠅等等,當然也包括人類。
也許這就叫:還沒到老天讓你滅種時。
可有時,一個物種又像它當初的旺盛期一樣,到了最後又是那樣脆弱,脆弱得難以想象地不堪一擊。
人類竟也是如此。
如今,經過千百萬年的進化,原始進化人除了他們的文化、聲音、圖像、痕迹和dna圖譜……就隻有記憶了。
奧洛卡文正在控制着一個全封閉室内的機器,那是一台可以制造正電子的機器,他一邊用正電子作用左手石一邊注視着面前的顯示屏,在顯示屏上能清楚地看到幾顆比較大的左手石顆粒。
作用正電子時,那幾顆左手石就會落下,停止後,左手左又會飛到室内的頂部緊貼在那裏。
奧洛卡文調整着正電子的量,并一邊觀察一邊記錄。
實驗室裏有很多記憶人在研究左手石,這裏是諸多研究左手石實驗室的其中之一。
“休息一下吧,請你吸諾帝來瑪山的氧氣。”
一個外形和面容比較姣好的年輕女子記憶人拿着兩個罐狀物走到奧洛卡文的面前,遞給他一罐氧氣。
“真的是諾帝來瑪山的氧氣?那我可要來一罐,大腦真的有點缺氧了。”奧洛卡文接過氧氣罐高興地說。
女孩叫哲雅思,和奧洛卡文都算是最後一批記憶人,在他們之後基本就再沒有過受精卵長成的原始進化人。
奧洛卡文和哲雅思都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爲銳特星球上材料的短缺,很多原始記憶人爲了等待新的身體和記憶載體,而自己原來的有機身體又開始衰老或病變,不得不将自己的記憶體暫時儲存在國家的記憶庫裏排隊等待材料身體和記憶載體。
有些人比較幸運,能先排到一個記憶載體,有了記憶載體就可以聽、看、交談和呼吸了,但那不過是先有了一個頭,這樣就可以和很多頭一起排放在一個庫房裏,管理員可以給這些頭觀看、閱讀、聽講,相鄰的頭之間也可以交談。
雖然隻能這樣一動不動,但對于另一些一等就是百年以上的記憶體不知有多幸運呢,那些記憶體就像被人遺忘了一樣,直到記憶開始減退甚至崩潰,都沒能等來一個材料身體或是記憶載體。
奧洛卡文和哲雅思都是因爲各方面十分優秀,直接被國家選中的,并無償賦予了最先進的身體。
兩人被國家選中前就是很有名氣的科學家,最終成爲記憶人時,他們都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對于原始進化人來說,七十多歲并不年輕,但對于記憶人來說,那不過隻是少年而已。
到現今爲止,倆人已經在銳特星上生活兩百多年了,而對于其它記憶人來說,他們隻不過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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