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隊人直接沖進了大樓,因爲準備充分,按圖索骥,他們避開了樓内最嚴密的防衛與封鎖,直接将連接四片樓的牆壁分别炸開,很快便打通了樓内的封鎖。
沒有路的地方有時才是捷徑。
最迂回的路線往往最先達到目标。
很快就有很多等待安裝芯片的記憶存儲受害者越過被打開的牆洞,從各個樓區的很多出口跑了出來,奔跑的人群與喊叫混成一片,很快,一個小時前還靜得讓人發怵的樓區便人聲鼎沸。
整個場面裏,隻有歌聲是在有條不紊地唱着,打動着人們的感情,撥弄着人們的記憶。
至少兩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由專車載着向這邊駛來,
另有十幾架軍用運輸直升機也在向這邊撲來。
隻要過一座橋,就是離終極超拟公司總部不是很遠的一處“丁”字路口,拐過這個路口就可以直達終極超拟公司總部了。
這隊士兵剛上到橋上,随着一聲巨響,橋坍塌下去,随之一輛軍車也跌落進湍急的河水。
所有的軍車被河水和斷橋擋在了江岸的另一邊。
這條河并不寬大,水也不深,隻是水流比較湍急而已。
所有的士兵都跳下軍車,向江水中沖去,他們是想淌水過河。
這時,一排子彈自河對岸一片小樹林裏射了出來,射倒了幾名士兵,也射起了一排水花。
因爲人少武器裝備也有限,所以阻擊的火力并不猛烈,何況兩千名士兵中還有一隊機器人士兵走在前列,一般的輕武器對這些機器士兵也起不到作用。
機器人士兵和跟在它們後面的士兵很快就過了河,并對小樹林裏的埋伏進行了猛烈地還擊。
二十幾人的伏擊隊伍邊打邊撤,因爲他們需要做的隻是吸引對方注意并拖延時間,至于給對手造成多大傷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我們已經和不止一千人接上了火,能再堅持十分鍾就是上天保佑,并且還有至少兩百多的機器怪物,最重要的是,已經有運輸直升機飛過去了,你們是時候離開了。”伏擊小隊的負責人大叫道。
“各組人員迅速撤退!各組人員十分鍾内必須撤退!”指揮車不斷重複着這條命令。
這時,埋伏在停機場周圍的人,也将那幾架空中運輸巴士破壞掉了。
武陽霖領着二十幾個人破壞了幾處重要的設施,接到命令後也開始組織自己隊的人撤退,但整個樓區隻有四個被打開的電子網出口,大門已經完全關閉。
現在有至少兩千人在湧向這四個出口,完全是無組織的奔逃,亂成一團。
複國革命黨的人看到那些跑不動的,受傷的,摔倒的,發蒙的一些人還要去幫助他們,所以,雖然隻有一百多人,但能在接到命令就逃出去的複國革命黨人少之又少。
更何況那些記憶存儲的受害者有很多是他們認識的人,甚至是他們的親人或朋友,他們無法做到像在接受命令時,計劃好的那樣放下這些人不管而隻顧自己最小的傷亡。
這時,又不斷有人從大樓内湧出,包括記憶存儲的受害者和已經被驚吓的工作人員。
在這個總部内,記憶存儲受害者就已經超過五千人了,加上普通的工作人員和剛安裝上芯片的人,有近八千人之多。
在有序的時候,五千人擠在這片樓區内顯得冷冷清清綽綽有餘,但混亂起來,這片樓區竟顯得是那樣狹小逼仄。
開始不斷有人在向電子網牆上沖去,但結果無一例處地是跌倒暈迷,很快,在一些電子網牆邊上堆滿了昏迷的人,并且還有人不斷地沖向電子網牆,還有更多的人是被擠到電子網牆上的。
外面那些追擊佯攻組隊成員的警衛和機器警衛這時也回來了,他們被擋在了電子網牆的外面,但他們卻能在外面阻擋着那幾個出口,并無情地射殺湧出的人群。
很快,出口甚至都被倒地的人群堆堵住了。
武陽霖看到這種情況,他停下來不再往出口處擠了。
“你倆跟我來,其它人盡量去幫助大家,先不要往出口沖。”
武陽霖命令完,領着兩個人返身向2号樓裏沖去。
他知道,周玄剛才就是在2号樓裏的,所以他想,2号樓一定是最重要的樓區。
此時還就是這個最重要的2号樓裏人最少,因爲這個樓區重要,所以人也相對要少些,特别是那些等待安裝芯片的記憶存儲受害者。
原先在2号樓門前把守的警衛已經不知去向,武陽霖領着兩個人比較容易就進入到了2号樓裏,在樓層大廳裏,正遇到幾個剛從樓上逃下來工作人員打扮模樣的人。
武陽霖一排子彈打在這群人的腳前,那幾個人立即愣在那裏一時不敢動了。
武陽霖看準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過去一個左勾拳就将那人打倒在地,然後直接将還有些燙人的槍口頂在那人的頭上。
“聽好,我隻問一遍,電子網的總控制室在哪裏。”武陽霖惡狠狠地說。
“在,在,在……”那人有些說不出話來。
武陽霖舉槍又射出一串子彈,不知被擊碎的什麽碎片落在他們面前。
“18樓。18樓。18樓……”那人趴在地上哭喊着。
武陽霖扔下這些人,領着自己的兩個人直奔電梯而去,可這時電梯顯示已經停運。
“這破公司他媽的電梯沒好的時候。”
武陽霖罵了一句,便領着兩個人奔樓梯去了。
他們很順利就到了十八樓,一路上雖然有很多人在往下來,但雙方見面不過是一愣神,最多是下來的人停下來給武陽霖三個人側身讓開樓梯。
甚至有些人根本就沒理這三個手持殺人武器的人,而是撞過三個人直沖下樓去。
在十八層樓内大廳處,有四個武裝機器人把守着。
其實這裏平時有很多警衛把守的,但今天,那些警衛有的跑了,有的出去戰鬥去了,所以這裏隻留下四個武裝機器人把守。
“把四個家夥分開打,隻打頭。”武陽霖命令。
另外兩個人雖然心領神會,但面對武裝機器人,還是從心裏打怵。
而對于現在的武陽霖來說,他有一種置生死于度外的想法,似乎越是危險越是興奮,就像恨不能自己壯烈一點死掉一樣。
但求死,未必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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