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衛極先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裏睡着了,他感覺頭很痛,這時他看到小龍和老麥和衣躺在一邊的床上,而其它的人都不見了,他忙去叫醒倆人。
老麥和小龍也感覺頭很痛。
“他們都走了?”衛極問老麥。
“他們一定是去暗殺周玄了。”老麥一下跳了起來。
“一定是昨晚吉圖讓我們幹的那杯葡萄酒有問題。”小龍邊想邊說。
“對,一定是吉圖看我的想法有變,才這樣做的。”老麥也說。
三個人馬上出了房門,但車都被開走了。
“我們得阻止他們。”小龍焦急地說。“不然他們也很難成功的,貿然行動太危險了。”
“是啊,再說現在他們還有武裝機器人。”衛極也說。
“你們的計劃是在哪裏動手?”小龍焦急地問。
“肯尼迪國際機場。”
三人邊說邊跑,最後在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這是一輛人工駕駛的傳統出租車。
老麥直接掏出一把美元扔給司機。
“最快速度到肯尼迪機場。”
“沒問題,系好安全帶。”
出租車飛一樣超過幾輛車直奔肯尼迪機場急馳而去。
肯尼迪機場是世界最大的國際機場之一,但時局動亂,現在這裏的飛機吞吐量并不大,也正因如此,在這裏滞留的人卻很多,雖然是國際最大型機場之一,但現在人潮湧動,管理也明顯不足,顯得十分混亂。
三個人下了出租車四處張望,卻沒發現有什麽異樣,按現況說,如果周玄從這裏出行的話,至少應該加派警力,可一切還是那樣喧嚣混亂。
三個人找遍了包括特殊通道的各個通道,都沒發現異常,而這時,他們發現了吉圖那一幫人,正無精打采地向這邊慢悠悠走過來。
“已經從紐瓦克那邊飛走了。”
武陽霖自從離開了永無島就一直在尋訪自己的父母,他知道,父母後來去了某沿海城市,最後又去了歐洲。
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難找尋到父母過去生活的痕迹,特别還是在異鄉。
武陽霖記得父母曾說是去法國的巴黎,他就盡量收集了很少的一點父母以前的信息,然後準備去巴黎,盡管現在交通很不方便,還戰火連綿。
武陽霖知道,當時父母是從沿海直接乘飛機去的法國,而現在飛機航班很少,甚至都很少有直達的飛機,而且收費還很高。
就算如此,也是等很長時間才能排到,并且還因戰争原因随時有可能取消,于是武陽霖決定開車去法國。
現在弄一輛太陽能動力的汽車是件很容易的事,并且性能還是很不錯的,不用爲能源擔心。
武陽霖弄到一輛二手的太陽能越野車,粗略地準備了一下,就上路了,他選擇從俄羅斯進入歐洲,然後再橫跨歐洲大陸去法國。
這一路的艱辛是難以想象的,特别是在穿越俄羅斯的時候,這裏時而幾天看不到一個人,時而又成群全副武裝的人四處燒殺劫掠。
好在武陽霖出發前準備了大量的烈酒,這讓他在很多時候化險爲夷,因爲在俄羅斯,烈酒不但能收買人,還可以結交朋友、換取食物和物品,爲了能活下來,武陽霖也是經常和那些人一起喝得爛醉。
由于與父母失去聯系,寒花影移情别戀,這也讓武陽霖心情一直不能好起來,所以這也是他經常與萍水相逢的人爛醉泥的原因。
不過也正因如此,讓他結交了一些俄羅斯的朋友,也讓他最終能順利地穿越了俄羅斯,當然,能順利并很快穿越俄羅斯,這與武陽霖出衆的車技和專業的維修技術,也是有很大關系的。
也是因爲武陽霖的車技好,讓他在俄羅斯與一些飄移高手成爲朋友,并在一些馬路飄移比賽中出衆的表現而獲得了幾個俄羅斯姑娘的芳心,這讓他在路上不至于很寂寞。
武陽霖并沒有因爲俄羅期姑娘的苦苦挽留而停下來,而是一直穿越白俄羅斯、波蘭、德國,來到法國,到達巴黎時,武陽霖已經是衣衫怪異滿面胡須。
在巴黎,武陽霖很幸運地找到了父母曾經的住處,但這裏也是混亂不堪,沒有人知道曾經在這裏住過的一對亞裔夫婦最後去了哪裏。
武陽霖父母住過的房間一直空着,再沒人住過,武陽霖就把這裏租了下來,暫時住下。
“離過去的地方越遠越好,永遠都不想再回去了。”武陽霖這樣想。
房間裏有很多父母留下來的東西,很多都是武陽霖所熟悉的,但這些冷冷的物品都無法講述他們主人的去向,一張父母和自己的照片還擺在書櫃上,雖然上面已經落了一層薄灰,但三個人的笑容還是那樣由衷。
武陽霖躲在房間裏不吃不喝地呆了兩天,就像曾經寒花影剛離開的那些日子,隻是這時更多了一份痛苦,這痛苦讓武陽霖總是忍不住大哭,他就這樣哭完了睡,醒了又忍不住流淚,真到第三天早上,他才走出房間去找吃的。
就在這天,武陽霖在吃飯的時候,與一群自稱複國革命黨的年輕人交上了朋友。
武陽霖一路上用英語和近一百年來在世界上比較流行的母語與人交流,基本可以進行日常溝通。
但在法國,武陽霖知道,因爲曆史原因最好還是不要說英語,但好在現在自己的母語在世界很流行,在法國也是一樣,幾乎人人都會講一些,這樣武陽霖和這些法國人交流起來并不是很困難。
在這些複國革命黨的人嘴裏,武陽霖知道周玄此時正在巴黎,而這些複國革命黨人,知道了武陽霖曾參加過前段時間,國際極點亞洲總部的攻擊行動,并成功将其摧毀,立即肅然起敬。
由于巴黎是原國際極點的世界總部,所以守衛異常嚴密,這也是世界上少數幾個沒能被成功攻擊的極點公司之一,這也讓有着悠久革命曆史的法國人深感自卑與自責。
在衆人的一再要求下,武陽霖給複國革命黨的領導層,講了整整一天攻擊國際極點亞洲總部的經曆。
最後,法國複國革命黨也向武陽霖全盤托出了,正在籌劃的對原極點公司世界總部的攻擊的計劃,而現今正好周玄也在這裏,最好能同時将周玄置于死地,而達到一箭雙雕的效果。
這樣的話,原法國也可以從現今反對世界集權統治勢力最無爲的國家地區,一躍成爲走在最前列的國家地區。
正處于極其低落的武陽霖一下興奮起來,決定将所有的個人恩怨全都放下,一心撲到正義的戰鬥中來。
武陽霖熱情而積極的精神給了法國複國革命黨人很大的激勵,而提供的信息也給了他們很大的幫助。
“我認爲,你們這個以總部爲目标的襲擊行動是不可行的,”
武陽霖提出自己的看法。
“現在已經不同于幾個月前了,他們不但有更多的兵力,更充分的準備,還有大量的武裝機器人在服役,而現在對一個工廠的襲擊意義也不是很大。
所以我認爲,現在應該以周玄爲重點,以暗殺周玄爲主要目的,如果計劃成功,周玄一死,群龍無首,趁亂我們才可以去攻擊一個生産工廠,到時那裏也就不戰自敗。
我們将用最小的代價來獲得最大的成功,這就叫事半功倍。”
武陽霖的提議獲得了大家的支持。
“我們現在要盡可能多的去獲得周玄的信息,最好能有内部人的支持,”武陽霖接着說。“我們還要準備多種方案,從不同角度入手,另外還要發動群衆,爲最後的全面攻擊做準備……”
很快,一系列完整而嚴密的暗殺計劃就出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