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走吧,有些事業注定是偉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幸運地參與進來。”衛極的父親很期待地對衛極說。
衛極的父親說,具有金烏雪域基因的人多有自我恢複能力,也因此使之壽命要比地球人長一些,特别是這種能力可以促進科學研究的快速發展,也加快了文明的進程。
因爲地球人的黃金年齡太短,相比更會“壯志未酬身先死”。
“你媽七十多了,已是風燭殘年,而我雖然也是七十幾歲,但對于金烏雪域人來說,還隻是壯年。畢竟一起生活了很久,這次趕回來看一眼,也許今生就難再見了,除此之外,就是要帶你走。”父親有幾分悲傷也充滿希望地說。
“既然這樣,爲什麽不留下來陪我媽渡過餘生。”衛極很不滿。
“我說過,有些事業注定是偉大的,我無法拒絕,所以,有些親情隻能放下。”
“自私。”
“如果我說是去拯救兩顆星球人類的生命,還會是自私嗎?”
衛極竟無言以對。
“和我一起走吧,我會帶你回金烏雪域看一下。”
“我不想走,我要留下來陪媽,你也說,媽太老了。”
“很快,很多人都會走,不隻是你我,也會有很多的地球人。”
“我不會走,至少不會留下我媽走。”
“入靜時,大腦裏是不是會出現一隻鳥?告訴你,這隻鳥就是我們金烏雪域向所有在地球上生活的,具有金烏雪域人基因的人,發布信息的使者。
能感覺到這隻鳥的人都有資格回到金烏雪域。
我想應該很快,它就會指引着你離開地球,不僅如此,出于人道,我們還會選出很大一批優秀的純種地球人的孩子,将他們接引到金烏雪域。
因爲以後,地球很可能會不太适合人類生存,就算不發生核戰争,遍布世界的戰火,至少是不适宜孩子們生存。”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更要選擇留下來,我覺得地球才是我的家,我離開了,我媽還在這裏。”
“可惜你媽太老了,身體狀況已經不能承受離開地球,不然我也會帶你媽一起走,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下輩子還吧。”
“下輩子在哪還?在地球還是金烏雪域?”
“哈哈,那就看老天怎麽安排了,雖然我們是兩顆星球,但老天還是那個老天,都是太陽系的天。”
“如果真的有老天,兩顆星球的事,就讓老天來決定好了,爲什麽還要去做傷害地球人類的事。”
“現在老天好像沒站在地球人類的這邊。”
“那也不一定,就算沒站在這邊,那也是他老人家錯了。”
經過幾天的交談,衛極還是執意要留下,衛極的父親也隻好決定獨自離開。
“記得在國際極點亞洲總部讓你們離開的那個人嗎?後來給了你們一對生物機器鳥。”臨走時衛極的父親對衛極說。
“記得,很神秘的一個人。”
“是我讓他幫忙去找你們的。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你在那裏,幫助救人是吧?”
“你都知道?”
“在國際極點高層有很多我們金烏雪域的人。”
“既然你們都知道,爲什麽沒有制止我們?”
“我們不想制止你們,反過來在一定時候,還會幫你們這些反對國際極點的人。”
“爲什麽?”
“我們不是希望極點真的做大,并且,現在我們要的是混亂,而不是讓某個團體壯大。”
“你不怕我把這些秘密公布出去嗎?”
“現在這種情況,會有人信你嗎?再說這已經不再是秘密,已經既成事實,沒人可以改變得了。
你覺得世界還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嗎?
你是我的兒子,我當然不會騙你,并且你還有至少百分之五十金烏雪域人的基因,我相信你最後還是會和我站在一起。
至少你得站在正義的一邊。站在拯救兩個世界生命的一邊。”
“所有戰争我都反對,所有的屠殺我都反對,不管是什麽目的。爲了拯救而去屠殺,那就是在破壞道義,在破壞法則,在破壞人性,最終的後果就是整體的崩塌。”
“你這種犟勁我倒是挺喜歡。”
“你不該和我說這些的,我不但不會追随你們這些人,還會想辦法阻止你們。”
衛極的父親笑了起來。
“我希望你是這樣的人,雖然我不相信你有哪怕一分成功的希望,但如果你想那樣做的話,就去做吧,至少這是件偉大的事業,站在哪一面都很偉大。
如果你真的能成爲我們的對手,那是我的榮幸,我會很驕傲很欣慰,至少說明你是個不甘平凡的人。”
“您想多了,我對當英雄沒有興趣,我隻希望能過平靜的生活,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已經足夠了,但我不希望别人打擾我的平靜,爲此我會抗争到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不管怎麽說,和那個給你們小鳥的叔叔,我們都是旋星協會的,旋星就是地球人所說的金烏雪域阿波羅冰城什麽的。
如果以後想找我,隻要找到旋星協會就可以,世界各地都有。
到時我可以給你講很多有關旋星的故事,還有爲什麽地球人會把旋星叫做金烏雪域什麽的,我還可以教你很多地球上學不到的東西,讓你認識很多更先進的東西。”
“如果我去找您,去打架倒的更有可能。”
“那也好,到時記得出手要狠。不過你要知道,地球已經沒有希望了。”
衛極父親走後,衛極一直心事重重。
“走吧孩子,離開這裏,别聽你爸胡說八道。”衛極的母親對衛極說。
“媽,我不走,以後就陪着你,養你老。”
“我還不知道你和你爸都是什麽人?别在這裏遭罪了。”
“媽,真的不想走了,現在外面也挺亂的。”
“你爸他們都是壞蛋,你不想把他們都趕走?”媽媽神秘地笑着說。
“你怎麽知道他們都是壞蛋?我爸怎麽和你說的?”
“他什麽也沒和我說,我就是知道。我還知道我兒天命不凡,生性聰穎。”
“媽,你老糊塗了吧!我爸都總說我天生愚鈍,我自已也沒發現自己有心眼。”
“他懂啥,他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最後一成無成還得回來,媽不糊塗,明白着呢。你爸第一次來這裏,我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人,但生了你以後,我看得出我兒子才是不平凡,我兒是什麽樣的人媽能不知道?”
“媽,你真這樣想?我怕是讓你失望了。”
“不會的。”
“你真以爲我爸是壞蛋?”
“我不管他是不是壞蛋,我隻知道他是我丈夫。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爲什麽這樣說?”
“你爸也和我講了些,你倆吵的我也聽了些,那意思不就是說殺一些人救一些人嗎?我想啊,就算殺一個人是爲了救一百個人,也是違背了天理,那還有啥意義,除非你殺的那個人是你自己。
就算人再多,活在一個沒天理的世界裏,那和動物又有什麽區别?”
“媽,咱倆想的一樣,我覺得人不應該去選擇利益最大的,而是應該去選最合理的,最有人性的,也就是你說的天理的。”
“隻可惜人總是在做錯的選擇。”
“媽,那你說我該怎麽去做?”
“畢竟我老了,不像你爸越活越年輕,成老不死的了。你自己用心去想,如果認真想過後,覺得哪對,就往哪走。”
這幾天,除了陪媽媽和做些家務,衛極就是去後山靜想。
在太陽尚未升起的清晨、在烈日炎炎的中午、煦日和風的下午、還有星光璀璨的夜晚……
衛極第一次冥想的不是某一個人,某一件事,而是整個世界。
“媽,在我靜思的這幾天,不止一次預見到,人類的浩劫很慘烈。既然預見到了,那就是結果,就已經無法改變。”
衛極很痛苦。
“我沒有能力拯救這個世界,我也不知道怎麽去拯救,甚至除了陪着你我都不知道怎麽幫你,媽,我該怎麽辦?”
“那就去把你知道的告訴大家,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任務的,你一定也一樣。”母親一直都很慈祥。
“雖然我沒有預見到家鄉遭受到什麽災禍,但其實很多事是難以預料的,在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你。”
“老天都安排好了,該咋樣就咋樣,别想太多,也别惦記我,你爸雖然不老,但他也不一定能活過我,因爲他心機重,而我清靜。男兒志在四方,隻要對得起良心,不違背天理,就勇敢地去吧。”
“我……”
“别說了,就跟着内心深處的指引。”
第二天一早,衛極再一次離開了母親。
朝霞映紅着母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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