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裏,前面那個街區才是。”
大衛看小龍将車停到了路邊,就指着前面說。
“我感覺有些不對。”小龍警惕地說。
“沒什麽不對勁,這裏本來就很安靜。”
“我剛才看到兩個人從前面過去,很可疑。下車吧,咱倆走過去。”
倆人下了車,悄悄地向前走。
這裏都是獨棟住宅,每戶一個兩層的小樓,四周則是院落,院落又被半人高的欄杆圍着。
最後他們在能看到大衛的住宅樓處停下來,遠遠地觀察。
那裏有兩個人在無所事事地走來走去,不多長時間,又有兩個人走過來,四個人說了一會話,然後向一邊慢悠悠地走去,但他們并沒有走遠。
“這裏很可疑,要不不要回去了吧。”小龍有此擔心。
“不行啊,花影的輸液都在那裏,特别是還有一些專用的藥,這些東西不好買到的。”
“這樣吧,我去吸引他們,你見機再過去,完事後我們在來時那個牆上有噴圖畫的地方見面。”
“好。”
小龍說完轉身就走開了,大衛躲在離目的地不遠處觀察。
不多時,小龍開着車過來,他在那門前故意停下來,等那幾個人注意到後,又加速駛離。
“喂,站住,停車。”
那四個人發現了小龍,沖着小龍的車喊。
小龍一直向前不快不慢地行駛着,那四個人上了一輛懸浮車追了過去。
大衛趁機跑進了一個院落,又快速地進了那院中間的房屋裏。
這房是大衛租借的,本來想這裏環境好,很适合養病。
大衛進屋後觀察了一下,又仔細地聽了一會,确定沒有異常,才又小心上到二樓。
進了房間他發現,這裏很明顯被人翻找過,那些藥品散落了一地。
大衛忙打開帶來的背包,将地上的藥品盡可能多地收起來,最後,他又将擺在小桌上的一個電子相冊裝進了背包,那裏正顯示的是與寒花影的照片。
臨走時,大衛環視了一下這個本來想和寒花影隐居,但卻還沒來得及住的房間,滿滿的遺憾。
大衛在門前向外面張望了一下,看沒有人,就忙閃出房門,又飛快地向後院跑去。
就在大衛跑過去的同時,一輛懸浮車不緊不慢地從街的另一面轉了過來,然後停在那裏,其中有兩個人下了車,慢慢悠悠地向這邊走來。
在約好的地方,大衛跳上小龍開的車,疾馳而去。
“你是怎麽逃開他們的?”大衛依然緊張地問小龍。
“我沒逃啊,他們讓我停下來,我就在那邊的轉角停下來了。然後是例行檢查,我是好市民,我爲什麽要逃呢?他們要抓的是你,又不是我。”小龍輕松地說。
“那他們沒問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我說想在這裏買個房結婚用,就先過來随便轉轉看看。”
“幸虧沒帶花影回到這裏。”大衛松了口氣說。
“第一個目标順利完成,我們向下一個目标進軍。”小龍高興地說。
大衛心情也挺好,給小龍一邊指路一邊講着和記憶存儲有關的事情。
大衛讓小龍将車沿着極點公司亞洲總部東側的一條小路一直向山的方向開,在一處岔道口不遠的地方将車停在一片小樹林的邊上。
“停這吧,雖然這裏很少有人走,但還是小心點别引起他們的注意。”
倆人又沿着這條冷僻的小路走出很遠,才來到這個巨型建築東側的一個門前。
“昨晚我們就是從這裏逃出來的。”大衛告訴小龍說。
“這裏看上去真的很偏僻。”
由于這個建築過于巨大,與小山連成一體,正門建得也是十分宏偉,而這個快到山根的小門就顯得很寒酸了。
“這個門一天也沒幾輛車進出,主要是一些垃圾車走這個門。”
門是鎖着的。
“其實這個門一般時間都是鎖着的。”大衛推了推大鐵門說。
“不如我們翻牆進去吧。”小龍掂量着全封閉圍牆說。
“這牆太高了,我可翻不過去,再說,牆上面有監視器,還有電子攔網,翻過去的可能性很小。”
“那怎麽辦?”
“當然有辦法,跟我來。”大衛邊說邊沿着牆體向更靠近山邊的一面走去。
倆人又向前走了幾十米遠,路與牆之間全是自然生長的野草、灌木和小樹,但是在這裏,仔細看隐約有一條踩出來的小路。
“再先進的科技也會有漏洞,再先進的建築也會有老鼠,不過這裏不是老鼠洞,是人洞。”大衛笑着說。
大衛領着小龍下了大路,從雜草和灌木叢間穿過,在牆根處看到一個洞,一個人蹲下來就可以鑽過去的洞。
“這個洞怎麽形成的可能沒人知道了,但有些閑得無聊或是精力過剩的員工會從這裏鑽出去,到後面的山上采蘑菇草莓什麽的,當然也可能是去看天空或是**。有時就算大鐵門開着他們也會從這裏走,這樣少走至少兩百多米。”
“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是去采蘑菇還是**?”小龍打趣道。
“我跟幾個小年輕的去後山野餐從這裏走過一次。”
“管事的知道這裏嗎?爲什麽不堵上?”
“你要是這裏的領導,你會管嗎?這裏又不是造币廠或是采黃場。”
也許是因爲偏僻的原因,牆的裏面也是雜草叢生,還有一些很高大的樹木,這些樹一定是本來就有的,隻是他們把這片山坡和這些樹直接圈了進來,這裏還有着原生态的味道。
大衛領着小龍來到不遠處一棟獨立的五層樓房前,這棟小樓離開主樓有幾百米遠的距離,和宏偉的主樓相比,這棟也有幾十個房間的樓房就像兒童玩具一樣。
“公司大多的保潔人員在這裏工作和休息,我有個好朋友長期在這裏的宿舍居住,這裏基本已經成他的家了。”大衛邊說邊将小龍引進樓裏。
大衛盡量低着頭,有意躲着偶爾從對面走來的員工。這裏是最底層的員工,對公司發生的很多事基本上也不知道或是根本不關心。
“這裏就是這個國際大公司最肮髒最不起眼也是最薄弱的一個角落,也是輝煌耀眼的光芒中的一點陰涼。”
“你交朋友還挺廣呢。”小龍有些不理解。
“他棋下的好,我倆常在一起下棋,偶爾也一起喝點燒酒。其實我倆的交情就這些,甚至可以說都沒一起出過公司的院牆。”
“這樣的朋友有時更靠譜。”
“我們逃走時,大門就是他幫忙開的。”大衛有些得意地說。“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出現在主樓範圍内不到幾分鍾就可能被鎖定,所以我隻能把你帶他這裏,接下來我想我的棋友有辦法把你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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