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麽?”
忽然有個男子出現在門口,憤怒而警惕地看着幾個人。
“放開她!”
那人看到武陽霖正拉着床上寒花影的手,幾步就沖過來,一把拉起武陽霖将他拽到一邊。
武陽霖一時顯得很虛弱,被那人一拽,竟差點摔倒,衛極忙沖過去扶住武陽霖,并擋住那人。
這時站在一旁的寒花影也沖過來擋在武陽霖和那人之間。
“大衛,不要亂來,這是我男朋友武陽霖。”擋在那裏的寒花影警告那人。
“他就是武陽霖?”大衛很警惕地說。
“你認識我嗎?”這時武陽霖已經恢複了,他拔開擋在他前面的倆人。
“我當然知道你。”大衛上下打量着武陽霖。“你是花影以前的男朋友,她都對我說過的。”
“你是誰?”武陽霖也有些緊張地看着大衛。
“我是她現在的男朋友。”大衛一字一字地說。
“你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的男朋友。”武陽霖分别指了指兩個寒花影。
“當然是這個。”大衛過去抓住床上寒花影的手。
“你放開她!”
武陽霖氣急敗壞地沖過去一拳打在大衛的臉上,大衛也不示弱,回手一個勾拳也重重打在武陽霖的臉上,倆人的嘴角都流了血,倆人并沒有退縮,都擺好姿勢一決高低的樣子。
“你們不要打了,這裏是打架的地方嗎?”站在一旁的寒花影氣急地說。
“你們在幹什麽?”
這時又有兩個人出現在門口,是兩個穿着大衣的男醫生,應該是那兩個去巡查的值班醫生,衛極也不說話,左右開攻直接将倆人打暈,然後又接住倒下去的倆人輕輕将倆人放下靠在牆邊。
“武陽霖,我們真的該離開這裏了。”衛極輕聲對武陽霖說。
“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武陽霖繼續怒視着大衛說。
“我們相愛才兩個月,她就出事了,這兩天聽說她能動了,我想救她出去,她在這裏就是被人用來做實驗的,并且還有人對她很危險。”大說着,看了一眼站在那裏寒花影。
“你們相愛兩個月?什麽時候的事?我們她媽的都相愛兩年多了。”武陽霖有些顫抖地說。
“花影來這裏後我們就相愛了,你們相愛兩年是過去的事,她也對我說過,我們雖然隻相愛了兩個月,可這是真正的愛情。”大衛又理直氣壯地指着站在一旁的寒花影說。“這事她最清楚,花影昏迷後,記憶都被她偷去了,都轉存到她的腦袋裏。”
“你放屁,這是偷嗎?我現在才是真正的寒花影,她現在不過是個能喘氣的軀殼而已。”這個寒花影又有些歇斯底裏,然後又轉向武陽霖。“你都看到了,這個軀殼早就背叛你了,你還在愛着她,而我才是愛你的寒花影!”
“他們相愛,”武陽霖指了指床上的寒花影,又指了指站在那裏的寒花影。“你現在又是寒花影,那你爲什麽不愛他了?”武陽霖最後指着大衛。
“他隻愛那個植物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寒花影,寒花影的記憶,寒花影的感覺,寒花影的愛,都在這裏呢。”
“那你爲什麽又要找我?”武陽霖氣憤地說。
“其實我的心裏一直忘不了你,”寒花影有一絲慌亂。“我知道我還是愛你的。”
“和我才分開這麽短的時間,你——”武陽霖看了看兩個寒花影。“就愛上了别人,女人變心真是比變天還快!”武陽霖恨恨地。
“我沒有變,我現在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現在的身體是幹淨的,以後我的心和我的這個身體就隻屬于你一個人,就讓大衛去愛那個軀殼好了。”
寒花影過來抓住武陽霖的胳膊,武陽霖使勁将她甩開。
“這個家夥不愛你,你又想起我來。”武陽霖厭煩地說。
“别吵了,不管怎樣,我現在要把花影帶走。”大衛不容置否地說。
大衛看大家都沒有反應,就直接過來拔掉那些插在寒花影身上的管子。
“你這樣把她帶走,她會死的。”衛極懷疑地說。
“我是醫生,我知道該怎麽做,再說,與其在這裏受罪,不如我把她帶出去死。”
大衛一邊說一邊去扶起床上的寒花影,然後吃力地将她抱起來。
“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她醒來了,她的價值就是那百分之二十五的基因,他們隻會利用在她身上的基因來研究延長那些可恥人生命的該死的藥物。”
“你不能帶她走,我會報警的。”站在那裏的寒花影說。
“你是關心她,還是怕她不在了會繼續在你的身上搞研究呢?”大衛笑着說。
寒花影又過來抓着武陽霖的胳膊很嚴肅很認真地說:“殺了她,殺了她就隻有一個寒花影了,就隻有一個隻屬于你的寒花影!”
武陽霖盯着眼前的寒花影,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寒花影,她永遠不會這樣狠毒,你僅有她的記憶,你沒有她的靈魂,你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其實你就像一台會動的計算機,隻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你确保她能活下來嗎?”武陽霖轉身對大衛說。
“不能,但我能保證她更有尊嚴。”大衛認真地說。
“我幫你。”
武陽霖說完走過去與大衛一起将床上的寒花影擡到房間外面,那裏有一輛大衛準備好的電動擔架車,比代步車大一些,上面也可以站一個人。
武陽霖和大衛一起将昏迷的寒花影輕輕地放到車上,又給她蓋好被子。
這時,房間裏的寒花影手裏舉着一個小型滅火器瘋狂地沖出來。
衛極在一邊輕輕擋了一下,又在她的頸部擊了一下,她便無聲地倒了下去,衛極一隻手接住掉下來的小型滅火器,一隻手接住倒下來的寒花影,然後将兩者輕輕放到地上。
大衛開着貨運車,衛極和武陽霖也分别開着代步車跟在後面,大衛是這裏的醫生,所以那兩道門輕易就過去了。
大衛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一個大電梯旁,按下按鍵等待電梯到來。
這時有正好有兩個巡視的警衛走了過來,大衛有些驚慌。
兩個警衛認識大衛。
“這麽晚了這是要帶病人去哪?”
警衛問大衛,但又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病人要轉房,有重要的檢查要做。”大衛解釋。
“請您出示一下證明好嗎?今天領導還囑咐病人很重要,不許外人随便接近的。”
“事情緊急,證明沒來得及帶。”大衛已經很緊張了。
“那對不起了,我得向上面問一下。”
其中一個警衛将嘴對着領口的對講機,然後用手去按上面的鍵子。而另一名警衛則去拉大衛的電動車。
這時衛極忽然過來,一拳打向那個想通過對講機對話的警衛,兩名警衛反應也很快,同時舉起手中的警棍向衛極砸過來。
衛極也不驚慌,躲閃後隻兩個簡單的動作,就将其中一個警衛擊倒在地。
而同時,武陽霖也将另一個警衛用順手抓過的一個小型滅火器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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