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将衛極載到一排車前,然後能過内部通話機招呼,不一會,過來一名穿工裝的員工,他們講了幾句話後,把衛極禮貌地讓進了一輛懸浮車内,然後那名穿工裝員工駕駛懸浮車駛離了地下車庫。
“你們這是要送我去哪?”衛極忍不住問。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離居民區比較遠,天又黑了,上邊讓我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這樣啊。”衛極放下心來。
“先生您要到哪裏可以先告訴我一下。”
衛極想,自己的家他們應該也知道,沒什麽好隐瞞的,于是就說了自己家的地址。
司機的年齡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很禮貌是說知道了。
“司機師傅,你們這是哪裏?”衛極想借機打聽點信息。
“我們這裏是極點公司亞洲總部啊,您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我是說,這是什麽地方。噢,我剛來這座城市時間不算長,不太熟,要是讓我自己走,我還真分不清東南西北呢。”
“這裏是城市的最北面,我們大樓就是依卧牛山南坡建的,與山連成了一體,這裏已經是這座城市,乃至亞洲的标志性建築了,幾乎一半是山,一半就是我們的大樓,很宏偉的。”
“是啊,我來時天快黑了,隻看到了一個輪廓。”
“有機會您應該白天來看一下,很震撼的。”
“我看你們這守衛很森嚴的,管理也很嚴格吧。”
“我們現在與軍方合作,也算軍工企業呢,能不嚴嗎。”
“你們都有什麽産品?不就是記憶銀行嗎?”
“這個我就不太了解了,我在這裏隻負責開車。”
衛極忽然想起來,在給武陽霖與何農預測時,結果是想找的兩個人都在城市的最北面,而今天又看到了武陽霖要找的人,那何農要找的人是不是也在這裏呢?
“兄弟,我有幾個失蹤很長時間的朋友,最後都在這裏找到了,你們這裏怎麽還不讓他們與外界聯系嗎?”
司機警覺地從後視裏看了一眼衛極。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先生,您來這裏是辦公還是私事?”
“我朋友寒花影在這裏工作,是她請我來這裏的,有個管理方面的工作讓我考慮,說不定以後咱就是同事了呢。”
“您認識寒小姐?那您認識她多長時間了?”
“有幾年時間了吧,但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這不,剛聯系上不久。”
“那她沒有什麽變化嗎?”
“呵呵,沒什麽大的變化,隻是更漂亮更成熟了。”
接下來,那司機就再不說什麽了,衛極說什麽,他都隻是敷衍地答應着,或者隻說不太清楚。這讓衛極很奇怪,沒辦法,後半程基本就是沉默了,衛極隻能看着窗外。
街上很冷清,行人與車輛都很稀少,盡管很快進入了市區,但街上更多的是各種廣告在各處閃爍,不時也有全息影像在空中隐現,播着一些商業或是公益廣告,也會插播一些即時新聞。
好像是剛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也是分外地清新。
懸浮車開得不是很快,一個小時後,衛極到家了,他招呼司機到家裏坐坐,那人客氣地婉拒後便離開了。
衛極回到家裏,打開燈,四處看着,雖然沒什麽變化,但他能看出,是有人來過的,衛極笑了笑。
經過快一天一夜的遭遇,也思考了一天一夜,衛極似乎一下子成熟起來,或者說是老練起來。
衛極坐下來,從包裏拿出手機和無線對講機還有所有的東西放到桌上,又檢查了整個背包,然後又脫下衣服四下檢查。
最後他坐在椅子上拿過通訊機小心地将後蓋拆開,仔細看後,他在機器的角落裏發現了一顆米粒大小的物件粘在那裏。
後來在無線對講機裏也發現了同樣一顆。
包括在其它地方找出的,一共有四顆這樣的小玩意。
“回家真好啊。”衛極故意伸了個懶腰大聲說。“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說完,衛極将那四顆小東西,放到小塑料袋裏,拿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然後把小塑料袋放到了水龍頭傍邊。
衛極回到屋裏把通訊機啓動,還是沒有信号,網絡也沒有。他又打開無線電對講機,呼叫着武陽霖。
衛極并沒有聯系到武陽霖,也許是太疲憊,衛極本想先在床上靠一下,但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連衣服都沒有脫去。
他很快又夢到了幾年裏常做的那個夢:
一隻美麗的鳥精靈,在前面慢慢地飛着,衛極跟在後面,被鳥精靈領到一個四處都是冰雪的地方。
在這個冰雪的世界裏,雖然是冰天雪地,卻不寒冷,隻是花在雪上開放,鳥兒在冰川上築巢,動物在雪洞裏生活,河流在冰雪的峽谷裏穿過,河流裏也生活着很多奇特的生物,那裏冰是冰、雪是雪、水是水,一片純潔白皚清涼溫濕的清爽世界,生活那裏的人都乘風而行……
不過,這裏雖然很美麗,冰雪被自然的鬼斧神工雕琢成奇異的景緻,但奇美地又有些令人恐怖,驚豔地卻讓人感覺冷酷。
“這裏是你的家,據記載,這裏曾經像地球一樣四季分明鳥語花香,隻是不知什麽原因,幾千年了,這裏一直隻是冰雪的世界。
在我們這個星球的另一面,則是火焰的世界,雖然是火焰,但并不是很炎熱,那裏也生活着一群人。
那裏曾經也不是火焰的世界,而是四季分明鳥語花香,但不知什麽原因,幾千年了,那裏就一直隻是火焰的世界。
冰火兩個世界,雖然同在一個星球,盡管也有着同一個祖先,卻千百年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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