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地球上大多數人都在追求并享受着高科技帶來的文明,農村基本已經城市化,剩下的也正在紅紅火火地城市化進程中。
平民大多遷往空中城市生活,生活富足優越。而富有的人則生活在地面上,地面上最昂貴的就是土地,因爲那種芬芳的氣息至今都無法複制。
其實确切地說,最富有的人和最貧窮的人,是生活在地面上的。
盡管已經是“基本上”,但也總會有些例外,總也無法做到全部。這就是那些角落,總有一些,相對于地球總人數來說是極其少數的,甚至是祖祖輩輩都沒感受過現代科技城市生活的人,這類人可以歸類到貧窮,也可以歸類到落後,歸類到極其偏遠地區,或是極其貧瘠地區。
還有更少數從現代化城市裏逃出來的人,他們盡量使用簡單的工具和機械,沒有高度機械化,親自勞動,他們以此爲樂。
而在主流生活圈裏的人,對這些生活在角落裏的人,開始是嘲笑和譏諷,甚至說這些人是嘩衆取寵的異類,應該在地球上徹底消失。
再後來,主流生活圈裏的人就不再理這些邊緣人了,認爲這些人在不久的将來,不是忍不住回到主流社會,就是在這個星球上自生自滅。
盡管有些這樣的族類已經以他們的方式生活了很久很久。
當然,主流生活圈裏有一些有愛心的人,也會在一些時候以慰問的方式給這些邊緣人輸送一些現代文明的産品。
在遠離陸地的太平洋北部,有個叫“永無島”的小小的島嶼就是這樣一個角落,這裏幾乎已經被主流社會遺忘了,因爲很久都沒有内陸上的人來過了。
這裏曾經或許有過人類生活,但又好久沒有人類蹤迹,再後來,其實就是近些年,有一些從城市裏逃出的人來到這裏,這些人來自很多國家,大概能有一百人左右。
這些人也許是因爲一種共同的原因才來到這裏,所以能相敬如賓地共同生活。
這裏沒有法律沒有權力也沒有犯罪,大家相安無事,隔一段時間,島上的人就會集會一次,共同解決一些問題,也逐漸形成一些分工,一些人耕種或者捕魚,一些人負責教育兒童,一些人建造住房儲存食物……大家都在爲了快樂地生存互幫互助,以一種都認同的方式生活。
這裏沒領袖,但始終會有個十個人左右組成的“決定小組”來最後決定一些比較重要的事。當然,也會對一些特别讓人敬重的人或是年老的人,有一種禮讓式地服從。
何農在這個島上主要是負責教育兒童,因爲他在内陸上也是一名教師,所以在這他就仍然擔負起了這個任務。
他教育的方式非常傳統,他也正是因爲堅持傳統的教育方式,而拒絕讓自己的一對兒女接受記憶存儲而離開内陸的。這個小島上大多數人都是相似的原因而離開内陸的。
何農在忙完日常的勞作後,總會坐在離簡易的小木屋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望着遠方内陸的方向,因爲那裏有他的家鄉,也有他的愛人。
何農本來有個幸福的家庭,美麗賢惠的妻子水水結婚後先後生了何承宇和何昕恬兄妹倆。
何農是個比較傳統的人,盡職而本分地做着教師,另外他還是一個叫“生命科學愛好者”協會的成員,生命科學愛好者是個以生命形式和生存條件爲研究主題的民間非赢利性團體。
而他的妻子水水卻是個十分新潮時尚的人,她爲一家時尚媒體工作,兩個人能走到一起,也算是對另一種生活方式的好奇或是吸引吧。
他們從不幹涉對方的生活方式和愛好,但又相互十分的理解和尊重,從來沒有明顯的矛盾,不過确切的說,這是在出現記憶存儲技術之前。
自從出現了“記憶存儲”技術以後,兩個人開始明顯地站在了兩個陣營裏,後來兩個人都退讓一步,就是在不給自己的兒女使用記憶存儲技術的前提下,不再爲這件事發生争執,也不幹涉對方對這件事公開發表的言論,當然還有使用與拒絕。
其實不管何農怎樣反對“記憶存儲”技術,但他還是無力阻擋新技術給人類帶來的革命。
“記憶存儲”是一種記憶寫入技術,也有稱這種技術爲“記憶移植”。這種技術是将各類信息轉換成生物信息,然後直接存儲到生命的記憶體系——大腦。
開發并生産記憶信息轉換和記憶寫入生物芯片的國際極點公司掌握着核心技術,也使得極點公司一躍成爲新世紀世界最掙錢的公司,當然也是世界最大的公司,而一些相關的外圍生産及銷售商也快速地步入了新一代富豪的行列,造就了新一輪的财富神話。
因爲這種技術的成本不是很高,使得一般收入水平的家庭都能接受得起,所以普及的速度也極快,就像兩百年前的個人電腦和智能手機的普及一樣。
極點公司逐步将芯片升級,使其容量、功能、存儲速度的不斷提高,同時也将芯片開發并分拆成文字、語言、數學、圖形、技能、藝術、感覺、夢境等不同的種類,從而使得公司具備了持久的赢利能力。
公司将記憶存儲點稱作“記憶銀行”,記憶銀行不但可以将信息賣出存入人的大腦,也可以将人的記憶上傳,儲存在記憶銀行裏以備不時之需,隻是這種個人記憶的存儲,再重新下載回來就會極其昂貴。
其實這種存儲個人記憶的事件很惹人争議的,因爲某人的記憶被存儲到另一個人的大腦裏後,會産生很多社會矛盾,并且如果一個人死去,這人的記憶繼續轉到别人的大腦裏,那這個人算是還活着嗎?這種記憶的繼續算不算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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