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二牛如此悠然的挑釁，邪七原本已經想開口答應，但卻被我大手一橫，直接攔了下來：“讓我來。”
“你……”邪七挑眉：“别逗。”
“我是認真的。”我回答道：“自從我成就至純陰陽血之後，就沒認真研習過陰陽鬼氣，這次，就讓我鬥上一鬥，至于輸赢……再說吧。”
邪七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麽，但下一刻張二牛已然又是開口：“最後十秒。”
我上前一步，來到桌面前，當即咬破自己的中指，讓精血滴在了那以三清祖師立誓的生死狀上。
“我來和你鬥。”我沉聲開口，視線中，自己的鮮血滴落在生死狀上，也轉瞬間便是侵入其中。
神奇的是，當鮮血浸入生死狀之後，我卻現生死狀左邊的空白處出現了紀子城三個暗紅色大字。
“年輕人果然有膽識。”張二牛一笑，當即也是用指甲刺開中指指尖，滴了一滴精血在生死狀上。
下一刻，随着鮮血的浸入，生死狀右邊的空白處，便是出現了張古語三個字。
原來這張天師的真名，叫張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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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便在下一刻，桌面上的生死狀猛然泛起一道金光，緊接着又是嗖嗖兩下，幾乎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強狂下，一道細長的金光便是射入了我的眉心當中。
我登時大驚，卻現沒有什麽異常狀況生。
而對面的張古語也是和我一般無二，一道細長的金光射入他的眉心正中之後，便在其眉心處化出一枚如同水滴狀的金色符号。
“放輕松點，這是生死狀印記，代表着我們已經正式參與這次比試，隻有等到勝負已分，并且履行承諾之後，印記才會消失。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想要退出，已經不可能了，若是想要逃跑，那生死狀印記，會直接判定你輸。”張二牛淡然開口。
聞聲，我不由得一驚，照這麽說來，這印記豈不是的如同蝕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
不過就像這張古語所說一般，眼下已經沒有回頭路。
既然我面對的，是一名擁有不遜色于十錢天師實力的道佛雙修天……
“來吧，怎麽鬥？”我沉聲開口。
“不不不，怎麽鬥，我們一起商量，免費說我欺負後輩。”張古語淡笑着，顯得自信滿滿：“三局兩勝制，前兩局的鬥法能容，由你定，最後一局的鬥法内容，由我定。”
我完全沒有絲毫猶豫，畢竟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好，那麽前兩局，就由我定。”
“你随意。”張古語仍舊淡笑着，不過眼底卻開始微微警惕了起來。
我腦中在這一刻開始飛計算而起。
能道佛雙修，說明此人的頭腦絕對不簡單，眼下看來不僅是智商高而且情商也高，深知扮豬吃老虎的精髓，故意引我們入坑。
而他又是天師級别的人物，想要赢得鬥法，就必須長我所長，避我所短。
至于我的長處……
如今來說，就是妖孽般的計算能力和記憶能力了。
與大兇合體之後，幾乎隻要是我看過的，我所知道的，都會被我記得一清二楚，達到過目不忘的水準，而且還能利用自己所知，計算出種種概率，甚至設置下陰謀和圈套。
轉換到如今鬥法的話……
“第一局，我們比記陣法。”我開口說道。
張古語似乎來了性質：“哦？記陣法？怎麽個記法？”
“很簡單。”我開口說道：“随便找來一本道家陣法書籍，在一炷香的時間内，背得最多的人，獲勝。”
“這算什麽鬥法？”張古語頓時一愣。
“怎麽不算？”我開口回答：“道士使用陣法再正常不過，但前提是，需要熟悉陣法，乃至背下陣法，才能依照記憶繪制出來驅邪鎮鬼。乃至出門曆練，或者遇到險境的時候碰到其他法陣，你也到記得那是什麽陣法，才能破解。可以說，我覺得這是一項基本功。”
“恩，說得倒是沒錯。”張古語點點頭：“好，那我便依你，第一局，記陣法。”
而爲了顯示公平公正，用來背陣法的書籍，就在張古語的典當鋪裏挑了兩本，裁判，則選爲了邪七。
桌面上，也随後被擺放上了一個香爐，爐内插了一炷香。
此時此刻，那麽布滿灰塵的兩本厚厚道家書籍就分别放在我和張古語面前，隻待作爲裁判的邪七一聲令下，便正式開始。
不過顯然邪氣很是擔心我，看着我的眼神顯得有些遲疑。
我不動聲色地對他點點頭，他方才沉聲一喝：“開始！”
緊接着，邪七雙指一指那一炷香，道氣透體，呼一下，香頭便是燃起一團藍色火焰來，但轉瞬火焰便熄滅，那香頭便已點燃。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我和對面的張古語都抄起了面前書籍，開始飛翻看起來。
邊看書我便用眼角餘光觀察他，卻現這家夥看書的度一點不慢，幾乎是一目十行，不過十秒便看完一頁，度當真飛快。
當然，我也不慢，一旦過目，便會被我牢牢記在腦海之中，如同打了烙印一般，揮之不去。
頃刻間，場中便是響起刷刷的翻書聲，周圍頓時也顯得安靜下來。
不過過程裏，沈天寶似乎想要幫我加油，加字才出口，便被方馨彤給輕聲打斷了去：“你敢打斷子城害他輸了，我就廢了你五肢！”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雖是鬥法比試，但我卻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中，竟然便沉浸了進去。
果然古話說得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
看着手中的陣法書籍，我現了多種曾經從未見過的道家陣法，這些陣法名稱不同，構紋不同，符文及符咒也不同，功效更是全然不一，就如同讓我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比如有些陣法，明明繪制符咒和圖案都不相同，但卻功效相同，且都是同一級别的陣法，不可謂不神奇。
而有些陣法，雖然符咒和圖案有九成相似，但僅僅是改動了其中一句符文，整個陣法的功效都全然改變。
這其中隐含的原理，按照書上來說，就是陣法一道，牽一而動全身。
好比一座龐大的迷宮，無論你在過程中繞了多少個彎，但唯一的目地，就是找到出口，走出去。
看起來繁雜，總會有一條通道是通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