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前車之鑒,馮滔對于蜂蜜的追求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更不敢接受幾個闊太太的包養,他跟肖美玉**也從不吃性藥。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怎麽會吃了性藥呢?他想來想去,覺得是老牌特務出身的肖美玉出于滿足異常旺盛的**的需求,就偷偷地給他下了性藥。
現在,肖美玉來到他跟前,馮滔雖然對她很厭惡,但是沒有當場斥責她偷偷下藥的事。他覺得如果說穿了,肖美玉要是死活不承認,再跟他胡攪蠻纏,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一氣之下,可能會被氣死。于是,他就平靜地說:“美玉姐姐,我跟你做那種事,差一點連性命都丢了,看來,我們真的沒有夫妻緣分啊。你現在需要的是超級強壯的男人,可惜呀,我馮滔不是這種男人。我看,我們還是分手吧。”
肖美玉吃了一驚,趕緊擺着手說:“阿滔,你不要這樣說,我不離開你。”
馮滔苦笑一下,“姐姐,我跟你幹事,已經丢了一次性命,你總不能叫我再丢一次性命吧?反正,繼續跟你幹事,我是力不從心了。如果我們不再維持性關系,那麽這和分手又有什麽兩樣呢?”
肖美玉低下頭沉默了好大一會兒,然後才擡起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馮滔臉色蒼白憔悴,一副病病殃殃的樣子,隻好沮喪地說:“阿滔,你現在身體虛弱,需要養好身體。在你養病期間,爲了方便你安心滋養,我就不再打擾你了。”
一個星期後,身體還很虛弱的馮滔出院,在重慶郊外一個僻靜鄉村住下來,開始靜心養病。
由于馮滔養病,所有的演出全都取消了。先前批過馮滔的人就此寫了一篇文章《别了,馮滔先生》,登在報紙上。文章說,聽說馮滔現在病了,不能登台演出了。對此,我們祝願他早日康複。另一方面,如果馮先生今後不再登台了,也未必是壞事。因爲馮先生一直演的都是多情小生,風流公子三角戀愛之類的低俗戲。在國難當頭的環境下,這種不知亡國恨、隻管今朝逞風流的戲隻會麻醉腐蝕國人的抗戰意志。今後馮先生不登台,大後方就會減少一個精神鴉片,很好很好。
馮滔看了文章以後,當然有些惱火,但是沒有氣得咬牙切齒。在馮滔養病期間,他一個人開始靜心反思: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麽?難道就這樣白來世上走一趟嗎?當初,那個被幾個闊太太同時包養的走紅白臉**猝死之後,上海租界的很多報紙都對此人表示了厭惡和鄙夷。其中有家報紙說:“這種隻圖自己尋歡作樂,不問國難民憂的人,在國人心中早就是靈魂已經死去的行屍走肉了,現在他不過是肉體也死去罷了。漢朝曆史學家司馬遷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活輕于鴻毛。此人生前雖說是個所謂大紅大紫的明星,但是因爲活得沒有社會意義,玩世不恭、淫蕩堕落,現在死了也就是比鴻毛還輕。”
如今,經曆過一次鬼門關的馮滔發覺,雖然自己雖無肆意沾花惹草的**劣迹,但畢竟還是沉溺于跟肖美玉的良宵苦短的享樂生活。那天夜裏如果自己沒有被搶救過來,一命嗚呼了,而且也是因爲純粹的尋歡作樂死在女人的床上,那麽世人不是也會用這類尖酸刻薄的話語來羞辱自己嗎?那樣自己先前靠參與公益活動精心塑造出來的正人君子形象也就徹底地毀滅了。這種白活一生還落個頹廢臭名的結果,當然不是馮滔願意得到的。
經過這樣一番認真徹底的反思,馮滔決心告别過去那種近乎無聊的舊生活,今後應該過一種對社會有重大公益意義的新生活。
過了一段時間,馮滔去了香港。從香港回來後不久,肖美玉又來找到馮滔,希望和他恢複情人關系。肖美玉還特意告訴他,原來,馮滔那次服用過量性藥,不是肖美玉幹的,而是一位一直想得到馮滔的官太太幹的。
當年,馮滔在重慶走紅以後,兩個很有錢的官太太熊太太和王太太都看上了他,都想包養他,爲此兩個女人還反目成仇,大打出手,還放出了“老娘得不到馮滔,别人也休想得到。”的狠話。此後,另一個官太太蘇太太從中多方調解。最後,三人居然口頭達成一項互利共赢的合作協議——既然大家都喜歡馮滔,與其爲此兩敗俱傷,倒不如共同享有馮滔。
随後,這三個“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浪娘們一起找到馮滔,表達了共同享有他的意願,并希望馮滔開個價碼。那時馮滔正被肖美玉一頭母狼纏得焦頭爛額,如今面對又送上門來的三頭母狼母老虎,哪能不吓得頭皮發麻?趕緊一口拒絕。但是三個人并沒有死心,她們憑借自己具有的特異功能,很快發現:原來,另一個闊太太肖美玉已經捷足先登,搶先一步享有了馮滔。
于是,她們又找到肖美玉,說有飯大家勻着吃,有郎大家勻着玩,總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吧?肖美玉無奈,隻好捎話給馮滔,是否接受四個母狼母老虎?馮滔當然決絕了,“你不吃醋可以,可是我哪能經得起你們四個都來榨我的精血呢?幾個人一起上,我可吃不消啊。”
此後,三個女人又通過肖美玉威脅馮滔,如果不接受她們三個,她們就把馮滔和肖美玉的風流韻事公布出去,讓馮滔身敗名裂。誰知,馮滔還是不低頭,通過肖美玉轉告那三個家夥,“我和于太太又沒有觸犯國法,不會遭到逮捕。大不了,我在重慶混不下去了,再回香港發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