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錢包丢在木闆茶幾上,上前坐到馮滔沙發的扶手上,一把摟住了馮滔,撫摸着馮滔的臉膛,語氣特别溫柔,“阿滔,姐姐下手太重了吧,是不是打疼你了?”
馮滔嘴巴一撇,“得了吧,都打過了,還玩什麽假惺惺?”
肖美玉繼續摟着馮滔,語氣還是那麽溫柔,“阿滔,姐姐也知道你是俠肝義膽,熱心腸,但是姓陳的畢竟是個闆上釘釘的******,你這樣做事很容易被危險分子利用,是很危險的,姐姐也是爲你好哇。就像那個上次你給女匪送錢的事,如果最後不是陳立夫先生出面擺平此事,給你定性爲不屬于通匪,你恐怕現在都還出不來呢。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你總不能一出事就都要陳立夫給你擺平吧?”
馮滔昂着頭說:“這恰恰證明我給朋友戲迷燒香撒米是正确的。如果我先前不撒米,我那些戲迷會主動爲我鳴冤嗎?”随後他起身站起來,正摟着他還沒撒手的肖美玉也隻好跟着站起來了。
依然摟着馮滔的肖美玉掃興地甩了甩頭,“好了好了,不跟你鬥嘴皮子了。姐姐說你一句,你馬上又就有十句等着姐姐。”
馮滔突然冒出一句,“等等,你,剛才不是一直是老娘嗎?啥時候又突然降爲姐姐了?”
肖美玉狠狠地捶了馮滔一下,“呸!”
馮滔想推開她,“噢,我該回去了。”
肖美玉依舊摟着他不放,“你得留下來吃晚飯呀,晚上你就在姐姐這裏過夜嘛。”
馮滔馬上急了,瞪大了眼睛,“我說姑奶奶呀,我昨晚才陪過你,你怎麽今兒個又要我陪了?你這樣纏我,還不把我纏死呀?”
肖美玉開心的笑了,“老娘就是要纏死你,那些危險分子和吃白飯的都能纏你,老娘憑什麽就不能纏你呢?”
馮滔眨了眨眼,“我說等等,你剛才還說姐姐,怎麽這會兒又升格爲老娘了?”
肖美玉氣得狠狠地掐了馮滔腮幫子一下,“小混蛋,不許揪人家的話把子。再揪,老娘、噢,姐姐,姐姐今晚就揪死你!”
馮滔一咧嘴,“得,又降級了。”
肖美玉擡起高跟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壞蛋,又揪人家的話把子了。等晚上咱們上床,人家再收拾你。”
馮滔立馬哭喪着臉,“姑奶奶呀,你還是饒了我吧,我昨天陪過你了。”
肖美玉開心的笑了,她緊緊地摟着馮滔,吻了他幾下,聲音也變的嬌柔起來,“唔,人家就是不放過你嘛,人家就是喜歡你嘛。”
晚上,經過一番激烈交鋒後,兩人都疲憊地癱倒在床上。
光裸的肖美玉依偎着馮滔,用手撫摸着馮滔****的胸脯,陶醉地說,“阿滔,你就是棒。”
馮滔喘息着說:“啊,昨晚陪過你了,今晚你又纏我。你先前還說自己對***有恐懼感,可是現在呢,你一點也不恐懼,相反倒是很火熱的。你呀,你這個大****,大*******肖美玉狠狠地掐了馮滔一下,“畜生!你占了人家的便宜,還罵人家,真沒良心。”
接着,她又緊貼着馮滔,滿不在乎的說,“人家不就是隻對你一個人騷,對你一個人淫嗎?你啥時候我看見我對别的男人犯騷、犯淫了?不瞞你說,戴老闆當初想我的好事,人家都沒理睬他。再說了,人家這麽騷、這麽淫,還不都是你勾引的?”
馮滔有點驚訝的眨眨眼,“扯淡,我啥時候勾引過你了?”
肖美玉摟着他,笑眯眯地說:“我在sh做地下工作,第一次看見你演的話劇《龍鳳配》,那時就被你深深吸引了。回到zq後,看見你演的電影《保衛長沙》,就完全迷上你了。你這個畜生,你的模樣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女人第一次見面就會被你迷住,連我這樣的成熟女人都無法抗拒你這個吸引力,你說,不是你勾引人家的嗎?”
馮滔輕輕拍拍肖美玉滑膩潔白的脊背,“詭辯。”
肖美玉趴到馮滔身上,拍拍他的臉膛,“阿滔,你這人對女人太有吸引力了。你可不能參加共黨啊,你要是參加了,會吸引你身邊一大批女人都去投奔共黨的。”
馮滔撫摸着肖美玉的臉蛋,笑了:“那麽你也會投奔共黨了?”
肖美玉嘴巴一撇,“我才不會呢,我是三民主義者。”
馮滔又捋着肖美玉的一绺長發,“既然我投了共黨,那你也幹脆也投了吧。咱倆在那邊還是親密恩愛的一對,多好哇。”
肖美玉忽然臉色一沉,“不好,共黨危害黨國,我絕不參加共黨,阿滔你也不許參加。”
馮滔又拿起肖美玉胸前挂的金項鏈,摸着鏈子上的鑲金邊綠寶石墜子,“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參加了,你,還能和跟我散夥嗎?”
肖美玉用手指搗了馮滔額頭一下,“那就隻有散夥,必要時,我還會朝你開槍!”
馮滔倒吸一口涼氣,随後拍拍肖美玉的肩膀,“要是,要是我跟别的闊太太嬌小姐上床,而且還是同時搞幾個,你是不是也跟我散夥、朝我開槍呢?”
肖美玉噗嗤笑了,“那得看什麽情況了。如果,如果我們的關系還能維持,我,我當然不會散夥了。”
馮滔又摸起肖美玉無名指上的鑽石金戒指,“你這個熊女人,居然把通匪問題看得比大老婆小老婆打架還嚴重。”
肖美玉認真的說:“你玩女人隻是生活小節問題,通匪卻是政治大節問題。阿滔,聽姐姐的話,可别通匪呀。”
馮滔這會兒摸着肖美玉手腕上的金手鏈,又捏了她光裸的肌膚一下。“喲,你還是呂端大事不糊塗呀。不過嘛,你都一絲不挂了,再說自己信什麽主義未免就有些滑稽了吧?依我看,你現在不是三民主義者,你是裸體主義者。我也不是共産主義者,我是自由主義者。好了,咱們不談問題和主義了,咱們倆現在需要的是睡覺。”說着他吻了肖美玉一下。
肖美玉卻拍拍馮滔的臉頰,瞪眼呵斥道:“壞小子,還挺會拐着彎子罵人呀。老娘現在是裸體主義者,難道你就不是嗎?老娘好歹脖子上還挂了一條金絲呢,你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一絲不挂呀,還好意思标榜自己是什麽自由主義者?”
馮滔開心的笑了,“自由主義者就是不喜歡受到有形無形的各種鎖鏈的束縛,喜歡沒有拘束的逍遙生活。”他随即拿起肖美玉脖子上的金絲擺弄起來,“你這條金絲呀,正式名稱是金項鏈,聽明白沒有,我的姑奶奶,就是鎖住脖子的鎖鏈,無非是用金子做的罷了。哎,你的這條鎖鏈怎麽打不開呀,乖乖,你呀,可真是被鎖鏈鎖住了。”
肖美玉面含微笑地打了馮滔手背兩下,罵道:“畜生,到底露出狐狸尾巴來了,打開了老娘的項鏈,就想趁機偷走呀?你沒有聽說過嗎,有個貴婦人包養小白臉。有一天,那小白臉把貴婦人脫光了衣服,又是摟摟抱抱,又是摳摳摸摸,又是玩新鮮花樣,把個貴婦人玩得如醉如癡、昏昏沉沉。等二天睡醒困了,發現脖子上的貴重的鑽石金項鏈沒了,一去問小白臉,小白臉死活不承認拿了金項鏈。狗東西,我看你也想學那個偷金項鏈的小白臉了,幸好,老娘的金項鏈你打不開,要不然,還不被你騙走了?”
馮滔輕輕地拍拍肖美玉白皙的臉蛋,“我說姑奶奶呀,我可是掙金條的大明星呀,我至于去幹偷盜一條頭發絲一般粗的金項鏈的下三濫勾當嗎?我要是騙你,還就僅僅騙一條金絲嗎?還不幹脆連你的花褲頭子一塊騙得精光嗎?那樣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一絲不挂喽。”說着,他故意擡手拍拍肖美玉富有彈性的雪白屁股一下。
肖美玉狠狠地揪了馮滔耳朵一下,“臭小子,真黑呀,居然連老娘的褲頭都不放過?不過嘛,你忽視了一點,老娘身上還有一條月經帶呢,還沒有徹底的一絲不挂呢。還好,你小子總算還給老娘留了一條月經帶。小子哎,既然行騙,還不把老娘的月經帶也騙走?你不是自由主義者嗎?我看你這個自由主義者嘛,其實就是騙了老娘的月經帶套在自己頭上,然後到處自由玩耍、自由炫耀、自由倒賣的那種人。”
馮滔笑了,“呵呵,你這熊娘們罵人倒是不帶拐彎的。喂,你一會兒是姐姐,一會兒又是老娘,你這個輩分怎麽還不固定呀。”
肖美玉又惱又喜地掐了馮滔脖子一下,“呸!小混蛋,又在揪老娘,噢,揪姐姐的話把子了。好了,不跟你打嘴仗了。現在,我們需要睡覺了。”
說完話,她也吻了馮滔一下,随後躺在馮滔身邊,緊貼着馮滔,拉着毛毯蓋在兩人身上。兩人互相擁抱着,一會兒都入睡了。
就這樣,他倆之間時好時壞,每次争吵結束,馮滔都得留在肖美玉家過夜,總體上還是維持着情人關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