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後看着他們,終是忍不住問道:“皇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甯國皇帝看向了皇後,剛剛皇後護着他的模樣着實讓他感動,于是臉上帶着笑意,道:“讓愛妃受驚了,瞞着愛妃也是朕的無奈之舉,不然如何能讓那個逆子相信朕是真的病了,又如何能拆穿那個逆子的真面目。”
說到這裏,甯國皇帝頓了頓,環視了一下仍被捆綁着的嫔妃皇子們,道:“松綁。”
有太監上前爲嫔妃皇子們解開了繩子,頓時哭聲成一片:“皇上,吓死臣妾了……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父皇……”
甯國皇帝卻猛然喝道:“閉嘴!”
頓時戛然而止,嫔妃們可憐兮兮的看着甯國皇帝。
“将剛剛向軒轅子堯求饒的嫔妃拉出去亂棍打死,其他的娘娘皇子送回各自的宮殿。”甯國皇帝瞅着衆人,冷硬開口,他決不能容忍自己的妃子爲了活命而對自己不忠義。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
又是一陣喧鬧之後,天色已近蒙蒙亮。
寝宮中也安靜了下來,恢複了以往的寂靜,隻剩下了甯國皇帝、薛玉、皇後、軒轅景以及卞烨安幾人,太監宮女皆被遣了下去。
這時,甯國皇帝看着皇後溫笑起來,這才開口說清了來龍去脈:“這事還要多虧玉兒,若不是他及時現那逆子的狼子野心,朕也不會提早防備着。”
軒轅景詫異的看了一眼薛玉,看出軒轅景的疑惑,薛玉上前走到了甯國皇帝的另一側,與皇後一左一右緊挨着甯國皇帝,對軒轅景與皇後開口解釋。
“那日奴去禦花園采花,無意間看到二皇子身邊的太監鬼鬼祟祟的躲進了假山後面,奴感覺蹊跷,就偷聽了他們的談話,說是喬皇不知好歹,二皇子拉攏他是給面子之類的對話。”
“奴回去後就派人打聽了一下,知曉了那日二皇子在喬皇的住處與喬皇不歡而散,似有争執,于是奴就派人将喬皇請到了玉華宮,與喬皇詳談了一番,誰知竟知曉了二皇子想要逼宮篡位之心!”
“但事關重大,奴不敢輕舉妄動,心中糾結不已,但又怕阻止不了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到時候一切爲時已晚,所以最終決定将這件事情告訴了皇上,幸好喬皇也願意作證,于是就有了這個局,皇上假裝病重,喬皇假裝答應與二皇子聯手。”
說到這裏,皇後才算是明白了原本始末,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薛玉,她一直覺得薛玉因爲倩貴妃對他們是心懷芥蒂的,沒想到薛玉竟能真心對待甯皇。
“那皇弟是何時知道這隻是個局的?”皇後看着軒轅景問道。
軒轅景拱手回道:“臣弟與娘娘知道的相差甚微,隻是昨日來看望皇上時,皇上咳血之前有呢喃說話娘娘可還記得?當時臣弟附在皇上的耳邊。”
被軒轅景這麽一提,皇後恍然:“皇上就是在那時告知皇弟今晚有所準備的?”
軒轅景點頭。
将來龍去脈解釋了清楚以後,皇後一陣唏噓,随之面上浮現了難掩的哀傷:“都怪臣妾教導無方,才會讓子堯走到如今這一步,臣妾……臣妾實在是無顔面對皇上和姐姐。”
聞言,甯國皇帝伸手拍了拍皇後的脊背,勸慰道:“愛妃不必自責,此事不能怪你,你的脾性朕清楚的緊,怪隻怪那逆子鬼迷心竅!”
薛玉也跟着一陣相勸,看了看時辰已經不早,卞烨安起身告辭:“甯皇,如今危機已解,朕便先回去歇着了。”
甯國皇帝忙道:“辛苦喬皇了,快回去歇着吧。”
離開甯國皇帝的寝宮,卞烨安回到住處,隻見葉初夏房間燃着蠟燭。
此時天色剛剛微明,初夏怕是一夜沒睡,卞烨安攥了攥拳,知曉葉初夏是在擔心自己,腳下步子不禁快了許多。
葉初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之前還能隐約聽到甯國皇帝寝宮那邊的動靜,現在卻是寂靜的什麽也聽不到了。
正擔憂間,房門突然被推開,卞烨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懸在心口的那塊石頭頓時落了地,葉初夏輕舒一口氣。
看了一眼熟睡的舒小語,葉初夏輕手輕腳的起了身,示意卞烨安去他的房間說話。
來到卞烨安的房間,葉初夏燃上蠟燭,緊張的打量着卞烨安全身,關切的問道:“沒受傷吧?”
卞烨安含笑搖頭,他十分喜歡葉初夏緊張他的樣子,那一瞬間就猶如自己是初夏的全世界。
見卞烨安沒有事,葉初夏才問起了事态情況:“怎麽樣了?”
“軒轅子堯已經被關進牢房,他逼宮一事天亮之後應會滿朝皆知,朝堂之上就會商讨如何處置他。”
聞言,葉初夏點了點頭:“這麽說來一切都順利。”
“恩,既然此事已完,那待天亮之後,我便向甯國皇帝辭行,讓他放了石岩,我們也好回喬國去。”
葉初夏無言贊同,出來時間已經不短,她也确實想回去了。
正愣神間,突然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葉初夏被卞烨安勾住了細腰順勢帶進懷裏,葉初夏腳下騰空,一雙手下意識攬住卞烨安的脖頸。
“烨安,你……”葉初夏驚呼。
卞烨安托住葉初夏的身體,朝床榻的方向走去,唇間帶上了笑意,小心翼翼的将葉初夏橫着放在了床上,葉初夏的腿落在外面。
卞烨安輕柔的褪去了葉初夏的鞋子,然後又一把将葉初夏打橫抱起,讓其好好躺在了枕頭上。
一系列動作之後,卞烨安将自己的鞋也脫了去,爬上了床,躺在葉初夏外側,摟緊了葉初夏的腰。
并不是沒有與卞烨安躺在一起睡過,相反,兩人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可這次葉初夏被卞烨安一連串的動作弄得心跳如鼓,一時間沒了語言動作,隻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卞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