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頓時面露欣喜,朝皇後拜了又拜:“實在是小兒福澤,有幸得娘娘垂簾。”
皇後目光一轉,見葉初夏似有不解,開口問道:“千甯公主抽中的是誰?”
葉初夏将竹簽翻過來,對着皇後亮了亮上面的名字:“抽中的是二皇子。”
話出,跪在地上的青姑姑一愣,猛然一臉驚愕的看着葉初夏,怎麽會是二皇子?
無人注意到青姑姑的反常,葉初夏淺笑:“初夏不懂甯國習俗,這深秋宴也是初次參與,不知抽這竹簽,是何用意?”
皇後恍然:“實在是本宮大意,忘了千甯公主沒有參加過深秋宴,這竹簽上被千甯公主抽中的人,便是接下來要聽從公主指揮的人,這人今日就是公主的随身侍從。”
葉初夏似懂非懂,皇後接着道:“這些竹簽上面都是一些年輕少爺公子的名字,後面我們會有一些小遊戲,到時候公主看人玩一遍就明白了。”
聽完皇後的解釋,葉初夏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或許因爲抽到的人是軒轅子堯,心裏并沒有太大的不安。
又在禦花園坐了一會兒,有宮女小步上前,跪在青姑姑一旁對皇後道:“娘娘,皇上傳話讓您和夫人小姐們一起去狩獵場。”
一群人花枝招展的離開了禦花園,朝狩獵場走去,皇後走在最前面,葉初夏默默尾随,沒有注意到青姑姑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眼見葉初夏走了一段路程,并無異樣出現,青姑姑不禁皺起了眉。
來到狩獵場,葉初夏遠遠的看到一人在一個大鐵籠裏與虎肉搏,旁邊不少看戲叫好的,像是一場馬戲團的表演,越走越近,葉初夏看清了與虎搏鬥的人,頓時臉色一變。
隻見石岩腳下捆着鐵鏈,正奮力徒手與虎搏鬥,脖子上手臂上青筋乍起,衣衫已經被虎的爪子撓的七零八落,有些地方還帶着血迹,眼睛都紅了,充斥着血意。
觀看的人也被帶的熱血沸騰,不時拍手叫好,還指揮着:“打它的頭!打頭!”
“踹!踹它!哎!怎麽這麽笨呢,錯過了機會!”
葉初夏心底泛起了怒意,巡視狩獵場,在甯國皇帝身旁看到了卞烨安,舒剛和白雲光站在他的身後,咬牙切齒,緊握雙拳。
卞烨安看起來鎮定的多,面色平靜,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着茶杯,唇邊隐隐帶笑,但熟知他脾性的葉初夏卻知道,此時他正努力壓制着自己的火氣。
前來的一衆女眷見狀,忍不住齊聲驚呼,掩面遮眼,滿是驚恐的不敢再往前邁步:“啊!這……這……”
正驚慌失措間,隻聽一聲吼叫,“嘭!”的一聲巨響從鐵籠内發出,老虎的嘶吼聲貫串人耳,緊接着越來越弱。
石岩顫顫巍巍的走到躺在地上的老虎身前,突然如石般堅硬的拳頭朝老虎的腦袋砸了過去。
“噗”的一聲,血肉模糊,鮮紅的印記噴灑石岩一臉,引來女眷們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先前看熱鬧的群臣少爺們也不由得縮縮脖子咽了咽口水。
恰在這時,甯國皇帝鼓起了掌:“好,好功夫,不愧是喬皇手下的得力幹将。”
話是對卞烨安說的,但接話的卻是薛玉:“皇上,這人左右逗了皇上開心,既是如此,就将他放了吧。”
聽着薛玉柔柔弱弱的嗓音,甯國看了看石岩,又看看卞烨安,最終點頭:“好,既然玉兒求情,那就等深秋宴後将他放了!”
鐵籠被人拉了下去,皇後緩步走到甯國皇帝的身側,驚魂不定的女眷們面色煞白,輕移腳步坐到了一側宴桌前。
見狀,皇帝對坐在女子首位的侯夫人道:“那侯夫人便先公布抽中的人吧。”
侯夫人忙領命,念出了一個名字,随着聲音落,對面走出了一位年輕公子,身着綢緞細密精緻,但面上卻寫着大寫的失落,有些不情願的站到了侯夫人身後。
有人歡喜有人愁,被貌美的年輕小姐點中名字的,皆是笑逐顔開,被夫人們點到名字的,情緒則明顯低落,羨慕的看着那些站在姑娘身後的人。
很快,輪到葉初夏念名字:“二皇子,軒轅子堯。”
随着話落,坐在不遠處卞烨安輕皺了皺眉,看着軒轅子堯走到葉初夏身後站定,不由得目光深了深。
葉初夏回首軒轅子堯淺笑,壓低聲音道:“真巧。”
軒轅子堯目光落在别處,口中卻低聲回道:“不巧,是我故意安排的讓你抽中我。”
聞言,葉初夏一怔,軒轅子堯聲音依舊壓得很低,很是認真鄭重:“初夏,一會兒你找機會去告訴烨……喬皇,讓他提防着薛玉。”
“什麽意思?”葉初夏也認真了起來。
軒轅子堯還想說什麽,青姑姑已經站在了兩人身後,一臉謙卑的對葉初夏道:“千甯公主,主子請您坐過去。”
葉初夏朝薛玉看了過去,他也正看着她,見她望來,面上出扯一抹笑,指着不遠處卞烨安身旁的空位,示意她上去坐。
青姑姑垂頭解釋道:“主子說千甯公主遠道而來,與夫人小姐們素不相識,主子擔心千甯公主無人說話心生無聊,所以特意請求皇上允許千甯公主和喬皇坐在一起。”
葉初夏心中隐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卻說不清因爲什麽,看了一眼卞烨安,葉初夏起身朝上位走,軒轅子堯緊跟其後。
見狀,青姑姑想攔,往前一步道:“二皇子,皇上隻準了千甯公主一人……”
話語戛然而止,青姑姑被軒轅子堯狠厲的瞪了一眼,餘下的話盡數吞回了肚子裏,不再多言。
葉初夏在女眷驚訝的的目光中,走上卞烨安身邊,坐在了他的身側,軒轅子堯站在她的身後。
“烨安,小心提防薛玉。”葉初夏決定相信軒轅子堯一次,于是小聲的對卞烨安道。
卞烨安敏感的皺了皺眉:“怎麽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