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樣卞烨安畢竟是喬國的皇,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群臣中一抹藍色的身影吸引了葉初夏的視線。
葉初夏看着軒轅子堯微微一怔,但極快反應了過來,軒轅子堯是甯國的二皇子,在重大宴會中出席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軒轅子堯也沒有想到與兩人的再次相見,會是在甯國的宴會上,一直遊離在外的他沒少聽關于卞烨安的話題,都說他是天生帝王命。
年紀輕輕征戰沙場,殺伐果斷獎賞有度,将士心中樹威嚴,不僅不畏強勢,還擊退了侵略他們的夏國,反奪江山建喬國,傳奇一般的人物。
有人想與其聯合,亦有人将他當做一大強敵,現在可謂是風口浪尖的人。
葉初夏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坐在龍椅上的甯國皇帝,薛玉與一三十多歲的女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身側,似乎感受到了葉初夏的目光,薛玉朝葉初夏看了過來。
“喬皇,坐。”甯皇突然開了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卞烨安坐在了右側的首座,葉初夏坐在他的旁邊,與他們相對的正是軒轅景。
沒有過多的寒暄,葉初夏和卞烨安一直保持了觀望的态度,看着甯國衆臣阿谀奉承虛僞客套,将甯國皇帝哄得笑逐顔開。
整個大殿,除卻葉初夏與卞烨安兩人,隻有軒轅子堯從頭至尾的安靜,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飲着茶。
薛玉的聲音突然響起:“二皇子怎麽隻顧着喝茶都不講話,莫不是今天的茶格外好喝?”
一句話,将衆人的視線轉移到了軒轅子堯身上,葉初夏微挑眉,短短一句話,卻讓感覺到了這薛玉似乎對軒轅子堯有種敵意。
聞言,軒轅子堯淡淡一笑,對上薛玉的眼神,平平淡淡的回答薛玉的問題:“茶水是不錯。”
這表情語氣,不似葉初夏記憶裏那個痞裏痞氣的軒轅子堯,氣氛陡然有些變化,本七嘴八舌的大臣們閉上了口,面面相觑,但是又像是見多了這種場面,絲毫不意外。
“恩,二皇子說的沒錯,今日這茶沏的好,賞。”軒轅景突然插言,打破了有些僵持的氣氛。
随着軒轅景的話,薛玉轉頭帶上了笑容,媚眼如絲的看了甯皇一眼,似嗔道:“奴不過就是和二皇子開個玩笑,皇上你看看,景王爺這麽緊張的護着做什麽。”
坐在甯國皇帝身側的女人一直靜然觀望,聽到薛玉這麽說突然冷哼一聲,氣場強大:“薛主子這又是做什麽,景王爺不過說了一句茶好,怎麽弄的就欺負了你一般?”
甯國皇帝欲開口的話咽了回去,面色僵了僵,薛玉聞言道:“皇後娘娘冤枉奴了,奴沒有這個意思。”
這女人竟是甯國的皇後,葉初夏不禁下意識的多打量了女人幾眼。
甯國皇帝夾在兩人中間,輕咳了一聲示意兩人适可而止,安撫的看着薛玉,又對皇後說了兩句哄人的話,恰在這時有太監一路小跑進了殿。
小太監頭也不敢擡的跪在殿中央,道:“皇上,外面已經準備妥當,各家公子已經在狩獵場入席等候,夫人小姐們也都在禦花園了。”
甯國皇帝點了點頭,看向了身旁的皇後道:“好,那朕就去狩獵場了,禦花園那邊就有勞愛妃打點了。”
說罷,兩人站了起來,宮女扶着皇後下了台階,開始往殿門外走,經過葉初夏的面前,皇後突然頓住了腳步,目光落在葉初夏身上。
“千甯公主随本宮去禦花園吧,狩獵場那邊都是男子的把戲,不适合我們女人。”
話出,葉初夏淺笑應下,示意卞烨安放心,然後随着皇後離開了大殿。
途中皇後一直沒有說話,端着架子往禦花園走,直到遠遠看到了一衆花枝招展的女人,皇後才開口道:“千甯公主可習慣這種場合?”
葉初夏淺淺一笑,沒有回答。
走近之後,坐着的夫人小姐們立刻惶恐的站了起來,對着皇後行禮參拜,亦有人好奇的打量着葉初夏。
皇後看着衆女眷淡淡的應了一聲,上前坐在了首座,然後對葉初夏道:“千甯公主就坐本宮身邊吧,不必拘謹。”
話出,引得一些夫人小姐羨慕的看着葉初夏,能坐在皇後的身側,多麽難能可貴的機會!
但接下來的活動,讓對深秋宴懷着期許的葉初夏失望了,本猜測會有些不同,但卻依舊是千篇一律的套路。
未出閣的女子們争香鬥豔的表演琴棋書畫,嫣嫣笑臉下看不清究竟是何心思,也不知過了多久,有數十位小宮女端着托盤緩步上前,爲首領頭的正是青姑姑。
随着這些小宮女的出現,女眷們情緒明顯高漲了很多,皇後也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小宮女們,走近之後,葉初夏才看到小宮女手上的托盤裏放了一個高杯,以及一個竹簽。
數十個小宮女陸陸續續的站到女眷面前,将托盤呈在了夫人小姐的面前,葉初夏看着眼前的托盤不理解是何用意。
青姑姑端着托盤跪在了皇後跟前,皇後的随身宮女上前将高杯端起來呈給了皇後,下面的一衆人也端起了托盤上的高杯,葉初夏照做,湊近以後,嗅到高杯裏淡淡的酒香。
皇後環顧一下四周,待人人手裏都有酒杯之後,一言不發的一飲而盡,夫人小姐們也皆是用袖掩口,飲下了這杯酒。
青姑姑還跪在皇後面前垂着頭,但眼神一直偷偷的瞧着葉初夏,見她仰面将酒喝了下去,頓時面上一松,輕出一口氣。
接着聽皇後道:“飲下了這深秋酒,就不怕這秋虎了,别的本宮也不廢話了,來,看看這竹簽上都是誰和誰湊成組了。”
話出,引得小姐們一陣臉紅,面含嬌羞,但又有幾分期待的模樣。
葉初夏翻開自己面前的竹簽,頓時一怔,隻見上面寫着“軒轅子堯”四個字。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