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光一看到兩人回來,頓時大步上前,面帶急色:“皇上,初夏,你們可算回來了。”
鮮少見到白雲光有這麽急切的時候,葉初夏斂了心中旁的心思,道:“雲光,出什麽事了?”
“我見到那個脖子上有雲形傷疤的男人了!”
話出,葉初夏和卞烨安瞬間反應了過來,這脖頸上有雲形傷疤的男子真是幾年前夜襲和韻宮的人,也是在延東藏在客棧裏和馬寡婦接頭的人。
卞烨安立即追問:“在哪裏見到這男子的?”
白雲光看了看四周,确認沒有人偷聽監視才道:“那人是從玉華宮出來的!”
登時,兩人心中更驚,玉華宮?薛玉的人?
“走,進房間将事情仔細說清楚。”
三人步伐匆匆,進了房間白雲光道:“今早你們離開之後,我和舒将軍閑來無事,就出去四處看看,也是想打探一下情況。”
“正當我們路過玉華宮的時候,剛好看到那雲形傷疤的男子穿着一身太監服,熟門熟路的進了玉華宮,爲了弄清那男子來路,我和舒将軍在玉華宮前等了許久,但都沒見那男子出來。”
葉初夏鎖眉深思,若他是别的宮殿的人到玉華宮傳話跑腿,那去去就該出來,可進去了就沒見出來,那八成就是這玉華宮的人。
心中有了個大緻的想法,葉初夏看向卞烨安問道:“烨安,你怎麽看?”
卞烨安微微挑眉,道:“這人多半就是薛玉的手下,看來這薛玉還不簡單啊,手裏還有這麽一批人。”
白雲光在意的卻不是這個,他語氣略有急促的對卞烨安道:“皇上,若這人真的是薛玉的手下,那薛玉此人我們不得不防啊。”
卞烨安自然知道白雲光的意思,大平皇宮那晚,這夥人潛進了和韻宮,與白雲光石岩一通厮殺,倘若這是領了薛玉的命令,那這薛玉不可謂不是他們的對手。
隻是與這薛玉無冤無仇亦無牽扯,不知道這薛玉爲何要下此狠手。
還有那馬寡婦,難不成和薛玉也有關系?
“看來這薛玉,還不是個簡單的。”葉初夏在一旁說出卞烨安的心聲。
靜寂片刻,卞烨安沉聲道:“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先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看這薛玉究竟是想做什麽。”
葉初夏與白雲光兩人應和的點頭。
一番談話下來,卞烨安才想起來沒有看到舒剛:“舒剛呢?怎麽不在?”
白雲光答道:“舒将軍去探情況還有勘察皇宮路線了,說是留條後路,萬一有什麽意外發生也不至于像無頭蒼蠅一樣。”
聞言,葉初夏倒不是太意外,之前他們初到喬國皇宮,舒剛就是這樣,将皇宮大大小小的路線走向都摸索了一遍。
正說着,舒剛的聲音響在外面:“雲光,皇上回來了沒有?”
葉初夏自然知道舒剛牽挂着什麽,待舒剛進門,葉初夏便道:“我們見到小語了。”
舒剛整個人瞬間緊繃了起來,眼睛盯着葉初夏,等着她的下文。
“小語和石岩都沒事,精神看起來都很好,也沒有受皮肉之苦。”葉初夏緊接着道。
舒剛心中大石落地,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一直沒有見到舒小語,舒剛口中不提,心中還是惦念着的。
說完之後,舒剛像是又想到了什麽,看着卞烨安與葉初夏問道:“那甯國皇帝可有說什麽時候放了小語還有石岩?”
葉初夏搖頭。
夜涼如水,窗外有細微的風聲。
葉初夏躺在卞烨安身側,輾轉難眠,看向透窗的月色深深長歎。
看了一眼裏側的卞烨安,葉初夏抿了抿唇,掀被欲起身,突然一支鐵臂環上了她的腰肢,往後一扯,她輕呼一聲,重重跌回床上。
葉初夏回首,對上卞烨安幽深的眸子。
“你沒睡着?”葉初夏輕聲問道。
卞烨安探身,呼吸打在葉初夏的耳側,薄唇啓:“幹什麽去?”
葉初夏明顯的感覺到腰間的手緊了緊,掙了掙卻沒掙開,索性妥協:“睡不着,出去走走。”
聞言,卞烨安看着葉初夏沒有做聲,眼裏情緒起伏複雜難辨,環着葉初夏腰間的手依舊緊着。
良久,卞烨安道:“初夏,我怎麽感覺你要離開我一樣。”
一句話,将葉初夏驚了一下。
将葉初夏一瞬間的驚疑收盡眼裏,卞烨安的眸子更加幽深。
葉初夏穩住情緒沒有反駁,隻是試探反問:“怎麽這麽說?”
話出,卞烨安薄唇抿的更緊,初夏真的打算離開自己?
“猜的。”
明明不是白晝,黑暗裏看的并不清楚,但卞烨安的眼睛黑亮的讓人忽視不掉。
對上卞烨安的眼睛,葉初夏像是無處可逃一般,一切都恍如曝光在了卞烨安的面前。
黑暗中,兩人相對無言,葉初夏突然生出了幾分緊張的情緒。
别開頭,推了推卞烨安的胳膊,葉初夏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好了,别鬧了,松開我睡覺吧。”
本想緩和一下氣氛,借此逃避,但卞烨安卻面無表情的不爲所動。
蓦然,葉初夏來不及反應,下巴突然就被卞烨安扣住,一雙薄唇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像是帶着同歸于盡的意味一般,卞烨安含住葉初夏的唇一陣撕咬,葉初夏推搡不開,被迫承受。
呼吸像是被抽走一般,葉初夏覺得一陣呼吸困難,胸腔突然痛意傳來,久違的痛意。
葉初夏瞪大了雙眼,冷汗刹那間從額間沁出。
忍不住痛吟出聲,卞烨安敏感的發覺出了葉初夏的異常,猛然撤離身體,看向了身下的葉初夏。
葉初夏蜷縮住了身體,一雙手護住了腹部,唇間溢出淺淺的痛呼聲,卞烨安的心瞬間緊縮在一起。
“初夏,初夏你怎麽了?是不是散人仙發作了?”卞烨安緊張的問。
葉初夏的意識仍在,死死咬住下唇,身體弓了起來,卞烨安看在眼裏痛在心間,仿佛比自己當時中箭還要痛上幾分。
“初夏,初夏。”卞烨安喚着葉初夏的名字,手足無措,沒了白日的鎮定自若。
“藥,藥。”葉初夏唇間發出低低的聲音。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