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輕笑:“喲,這不是大龍二虎倆兄弟嗎?快進來。”
口音确實怪怪的,不是本地人,但葉初夏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因何覺得熟悉。
大龍看了一眼葉初夏,然後笑着擺手:“不了不了,我們隻是碰巧路過。”
馬寡婦嗔怪的看一眼大龍:“瞧你這人,路過就不能來我這裏坐坐了?”
一個眼神,似能讓人的心融化,怪不得會引得村中男人心動,這裏的女子大多土生土長,有些憨厚,極少有馬寡婦這樣生的細膩的。
葉初夏已經上下将馬寡婦打量個遍,但是卻并沒有發現馬寡婦患病的迹象,說話聲音中氣十足,一舉一動也沒有怪異的地方。
聽聞馬寡婦這麽說,三人擡腳進了院子,坐在了馬寡婦的身旁,葉初夏掃尋了一圈院子,然後對馬寡婦道:“這院子收拾的倒真是幹淨。”
聞言,馬寡婦捂嘴倩笑:“這還多虧村子裏的人熱心,要不然我一個女人家,哪能把這麽大的一個院子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大龍想起葉初夏在路上的問話,于是對馬寡婦道:“馬嫂子,你來我們這也有大半年了,還不知道你老家是哪裏的。”
馬寡婦手指一頓,又笑看着大龍:“大龍兄弟好端端的怎麽問起這個來了?嫂子我是從南邊來的。”
“随口問問,馬嫂子别多心。”
又絮叨了一陣,三人起身,對馬寡婦道:“馬嫂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嫂子不留你們了。”馬寡婦起身送三人出了院門。
走了一段距離,大龍看着葉初夏問道:“葉大夫,這馬寡婦有問題嗎?”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沒有花柳病,這花嫂當家的也不知道怎麽染上的。”
話落,大龍二虎兩人一驚,花柳病!
“大龍二虎,我先回軍營,你們去另外幾家患病的問問看,他們都和誰有過接觸。”葉初夏正色對兩人說道。
兩人點頭答應,回到軍營以後,葉初夏想起馬寡婦,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腳步不停,來到患病官兵所在的營帳。
掀簾進去,就見官兵在床上病怏怏的躺着,發出和在花嫂家差不多的臭味。
已經病到了這種程度,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也在兩三個月以上,隻是集中在最近嚴重了而已。
葉初夏走到最近的官兵身旁,道:“還好嗎?”
官兵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見狀,葉初夏問道:“你認識馬寡婦嗎?”
聞言,官兵眼睛一閃,看着葉初夏點了點頭,葉初夏再問:“你爬過她的床?”
官兵這下有些猶豫,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葉初夏問了一圈下來,有将近大半的人承認和馬寡婦發生過關系,事情沒有這麽巧的,看來這件事情和馬寡婦脫不了幹系。
但随即一團巨大的疑問盤踞在葉初夏的心裏,爲何與馬寡婦在一起的人患了花柳病,這馬寡婦卻沒有一點事情?若是被馬寡婦傳染的,那第一個病源現在情況應該更糟糕才是。
出了患病官兵的營帳,葉初夏出神的往回走,阿碩在後面猛然拍了一下葉初夏的肩膀。
“初夏,你幹嘛去了,我去給你送藥都沒有找到你。”阿碩嬉笑着說道。
葉初夏的思緒突然被打斷,頗爲無奈的看着阿碩:“我有事情忙,沒在軍營。”
阿碩略有不滿的道:“再忙也不能忘記吃藥啊,你看你現在都瘦了不少,而且那可是雲老爹親自爲你熬得,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待遇。”
提起雲老爹,葉初夏突然想起今早他爲這官兵診治過,于是道:“阿碩,雲老爹可說這群官兵怎麽回事?”
阿碩有些不以爲意:“雲老爹說這是什麽不治之症,還讓我離他們遠一些。”
說着,兩人已經到了卞烨安的營帳,葉初夏掀簾進去,就見卞烨安坐在桌前,看着帳口。
見到葉初夏,卞烨安袖下握緊的手松了松,然後平靜的說道:“姑姑以後再出去,記得叫上我。”
阿碩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古怪,隻笑着道:“是啊是啊,初夏,你都不知道你出去将軍有多擔心,非要出去尋你,說怕你再昏倒,好說歹說才被白先生攔了下來。”
聞言,葉初夏心底有些愧疚,隻顧着調查病情,竟忘了烨安會擔心,聽到阿碩說卞烨安擔心她昏倒,心裏滋味更是複雜。
沉默片刻,葉初夏對卞烨安道:“好。”
卞烨安轉移了話題:“大龍二虎怎麽會突然來找姑姑,有什麽事情嗎?”
談及正事,葉初夏認真了起來,上前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卞烨安。
聽葉初夏說完,卞烨安皺起眉頭,然後道:“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怎麽會來延東這麽偏僻的地方?且不說别的,單單這時不時的動蕩,就不是遷移的好去處。”
這也是葉初夏疑惑的地方,一旁的阿碩意興怏怏的打了個哈欠,顯然并不感興趣。
葉初夏說出自己的疑惑:“還有一事很奇怪,軍營裏的官兵怎麽會和馬寡婦攪合到一起?而且還不止一人與她有聯系。”
“看來這個馬寡婦确實可疑,阿碩,你去将雲光叫來。”卞烨安深思片刻,對阿碩說道。
“好。”阿碩起身去找白雲光。
白雲光進來的時候,阿碩并沒有跟着,看來對幾人的話題确實沒有興趣。
“烨安叫我來做什麽?”白雲光臉上隐有汗水,剛剛在訓練場操練将士,就被阿碩拉來了。
卞烨安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傅,你去找石岩,告訴他派人全天盯緊大龍村裏的馬寡婦,有任何的動向或者可疑之處,都要向我或者姑姑彙報。”
認真的語氣,讓白雲光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立刻打起了精神,點頭應下。
悄無聲息的部署,已經緩緩展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