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女子們擡頭驚訝的看着葉初夏。
無視她們的眼神,葉初夏坐在了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朝舒小語點了點頭,舒小語指揮着女子們一個一個的上前。
不知不覺一上午已經過去了,一些大病小災倒是查出來的不少,但花柳病卻是沒有一人。
還有少部分人沒有檢查,葉初夏輕皺眉,難不成自己猜錯了,這些女子并沒有染病?
直至所有人全部檢查了一遍,葉初夏輕輕出了一口氣,一顆心落地,這群女子無事。
回營帳的途中,正遇卞烨安。
“怎麽樣?”卞烨安詢問。
葉初夏淺露笑意,道:“都沒有事,隻要注意已經患病的幾人,不要傳染就好了。”
卞烨安點頭,突然蹙眉看着葉初夏,隻見她的額頭上出現薄薄一層細汗,但她穿的卻并不是太厚,一瞬間斂了笑意,下意識抿緊唇。
葉初夏的身體,是他現在最爲緊張的。
察覺到卞烨安的變化,葉初夏想說什麽,就聽到有人興奮的大喊:“初夏!初夏!”
是消失了幾天的阿碩,他蹦跳着上前,對着卞烨安拱手:“參見将軍。”
卞烨安凝眉看他:“這兩天你去哪裏了?私自離開軍……”
話沒說完,就被阿碩笑嘻嘻的打斷:“将軍,你就不要怪我了,我是去給初夏拿藥材了!”
“拿藥材?”葉初夏重複,看着阿碩。
阿碩連點頭:“是啊,給你熬得湯藥的藥材沒有了,我是回去取了。”
葉初夏心中微有波瀾,那些藥材都算是貴重,阿碩這麽輕易的說出口,看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再看阿碩的眼神裏,帶上了幾分打量。
阿碩與軍醫,離開軍營一事,便不了了之。
但不過幾日,趙慶又急急來找葉初夏:“初夏!壞了,又有一個兄弟患病了!”
葉初夏面色凝重:“這人可有和之前患病的官兵接觸過?”
“沒有啊,從你說過要什麽隔離以後,就已經将之前患病的幾個兄弟軟禁了!”趙慶心急的說道。
“軍醫可有看過?”
“現在就在看!”
葉初夏起身,正欲和趙慶一起去,一個小兵便在外面道:“葉姑娘,軍營外面有兩個人找你,說他們叫大龍二虎,帶他們進來嗎?”
葉初夏詫異,大龍二虎來找她做什麽?
“帶進來。”說罷,看向趙慶,“你先去軍醫那裏,有情況就來找我。”
趙慶應下離開,片刻,大龍二虎兩人進了營帳。
兩人面帶焦急,大龍看到葉初夏後,快步上前,語氣急促:“葉大夫。”
葉初夏道:“大龍二虎,你們來軍營找我,發生了什麽事?”
二虎接話:“葉大夫,你看在我們村民捐出糧食的份上,幫幫我們。”
聞言,葉初夏黛眉皺起,對二人說道:“你們先别急,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二虎嘴笨,大龍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街坊鄰居已經有好幾人得病了,身上起了紅疹還有水泡,去藥鋪看,大夫根本不讓進門,也不說得了什麽病。”
是了,在這個時代,患上花柳病是一件非常令人不恥的事情。
葉初夏臉色大變,看着大龍:“你說你們村裏有人身上起紅疹水泡?”
“走,去看看。”葉初夏利索的往營帳外面走。
兩人面上一喜,跟着葉初夏出了營帳,也沒有通知卞烨安,三人了離開了軍營,直奔患病的人家裏而去。
來到一處小戶前停下,大龍叩響了大門:“花嫂,在家嗎?”
裏面傳來聲響,很快大門被打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看着三人略顯驚訝:“大龍,你怎麽來了?咦,葉大夫!你是葉大夫!”
花嫂認出葉初夏,有些驚喜的道。
大龍趁機說:“葉大夫今天就是特意來給大哥治病的。”
聞言,花嫂忙将葉初夏迎進了院子裏:“葉大夫,快,快進來。”
說着,眼眶隐隐有些激動的發紅:“葉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家那口子。”
葉初夏沒有說話,進了房門,一股淡淡的惡臭飄來,雖不明顯,但的确存在。
花嫂在前面帶路,拐進套間,對裏面的人道:“當家的,葉大夫來了!”
葉初夏緊跟上去,就見裏間擺着一張床,床上的男人滿臉疙瘩,身形萎縮的躺着,房間裏面萎靡的臭味更加刺鼻。
還沒有上前,葉初夏已然斷定,這男人定是患了花柳病。
看着花嫂,葉初夏沉聲問道:“花嫂,你老實講,你相公撒尿的地方,是不是長了膿包。”
問的直接幹脆,大龍二虎都有些怔然,花嫂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心知隐瞞無用,道:“葉大夫說的沒錯,那裏的确長了膿包,還有一股惡臭,葉大夫,我當家的這是怎麽了?”
最後一句話問的小心翼翼,葉初夏沒有回答,反倒看着大龍道:“大龍,患病的人都是這種症狀嗎?”
大龍點頭稱是,葉初夏上前,見男人半睜着眼,眼珠子還在轉動。
“你和誰上過床?”葉初夏看着男人,直接問道。
将其餘幾人駭了一跳,這個問題着實讓人意外,尤其是花嫂,面色有些不好,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床上的男人看着葉初夏,眼裏升出期盼,至此,他大約也能猜的出來他這是怎麽了。
“葉大夫,救我,救我。”男人聲音很小。
葉初夏重複道:“你老實說,你和誰上過床?”
男人沒有說話,花嫂回道:“葉大夫,不怕你笑話,我已經和當家的不同床半年多了,他也應半年多沒有行房事了。”
葉初夏靜靜的看着男人,好半天,聽見他聲音微弱的道:“和遷來我們這裏的馬寡婦,我們好了大半年了。”
頓時,花嫂僵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一聲尖叫,突然就撲了上去,對着男人又打又撓。
“你對的起我嗎!對得起我嗎!”花嫂凄厲的喊。
從花嫂家出來,大龍道:“這馬寡婦是半年前來到我們這裏的,不是本地人,家裏也沒有男人,所以不少人就對她打起了主意。”
葉初夏看了看天色,時辰還早,便道:“走,去馬寡婦家。”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