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舒剛瞬間警惕了起來,觀察着四周,果然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這些人跟着我們做什麽?”趙慶疑惑的問道。
舒小語也跟着猜測,道:“難不成是昨天被人發現了?”
話落,葉初夏立即搖頭:“不可能,雲光不會這麽大意,不要猜測了,他們總會露出馬腳的。”
幾人點頭,決定暫且按兵不動。
但跟蹤他們的人也僅僅是跟蹤,并沒有找尋一行人的麻煩,甚至葉初夏幾人故意制造機會,以便他們偷襲,都沒能将這群人引出來。
連個幾天的路程,幾人來到了延東縣。
戰争的硝煙還沒有彌漫,延東縣的百姓們已經閉起了家門,人人自危。
大平帶着的陰影還沒有過去,夏國又已洶洶來犯。
舒剛看着空蕩的街道,忍不住微微歎息。
四下尋客棧,竟有不少已經閉門不接客,清清冷冷,僅有寥寥幾人在街上行走,步伐匆匆,實在冷清的詭異。
卞烨安坐在車廂裏,看着這一幕沒有講話,不知作何感想。
恰好有結伴的兩人經過,舒剛截住兩人,有禮的詢問道:“兩位兄弟,恕在下冒昧,敢問這附近可有客棧?”
兩路人身形隐約有些搖晃,嘴唇泛白,看起來極爲虛弱,手裏提着包東西,正奇怪的打量着舒剛,好一會兒才說道:“往前走到路口,右拐,就有一家客棧。”
舒剛謝過兩人,正想往前走,忽聽葉初夏喊住兩個路人:“兩位請等等。”
路人轉身,疑惑的看着車廂窗口處一帶着面紗的女子。
“我看兩位腳步不穩,印堂發黑,可是身體多有不适?”葉初夏保守的問道,沒有直接詢問是不是中了毒。
聞言,兩個路人面面相視,警惕的看着葉初夏,道:“姑娘可是大夫?”
竟是沒有反駁葉初夏的話。
葉初夏緩緩點頭,道:“兩位可信得過我?”
初次見面,自是不信,兩人眼裏掙紮良久,突然跪在了葉初夏的馬車前:“還請姑娘救救我們延東百姓!”
舒小語一向熱心腸,忙下車,上前将兩人扶了起來:“你們這是何意?難不成延東百姓都患了病?好好說清楚。”
“幾位随我們來吧。”兩人領着幾人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家農戶,開門進了院子。
舒剛幾人下了馬,白雲光将卞烨安背了下來,搬出來個帶背椅的凳子讓卞烨安坐着。
幾人坐定以後,與兩人面面相視。
其中一人介紹道:“我叫大龍,這是我弟弟二虎,我們祖祖輩輩都是延東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延東的百姓大部分都染上了疾病。”
二虎在一旁連連點頭,補充的說道:“是啊,也就兩三天的事情,都病了起來,我和大哥這是身體好,到現在還沒倒在床上。”
葉初夏聽的認真,問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情況?”
大龍仔細的想了想:“好像在半個多月前,斷斷續續的有人生病,不過那時候不嚴重,所以沒往心裏去,誰知道生病的人竟然越來越多。”
聞言,葉初夏細細想了一會兒,然後對大龍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把把脈嗎?爲你們檢查一下身體。”
大龍二虎兩人自然不會拒絕,伸出了手腕供葉初夏檢查。葉初夏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将兩人的袖子往上掀了起來,果然,臂彎中間,都有一塊青色的印記。
大龍自己也是一驚:“這兒什麽時候青了?”
“這就是你們中毒的标記,若是再嚴重一些,就不是青色了,逐漸變成深紫色,最後化爲黑色。”
聞言,二虎瞪大了雙眼:“中毒?我們這不是生病嗎?”
正說着,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大龍二虎,誰在外面,你們在和誰講話?”
蒼老年邁的聲音,年齡應是不小。
二虎猛然起身,進了房門:“娘,你醒了,我們遇到個大夫,來給我們治病來了。”
蒼老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無奈:“夏國人不走,請來什麽大夫都沒用。”
坐在院子裏的幾人聽的一清二楚,面上閃過詫異,大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爹之前是打仗死的,所以我娘對打仗很排斥,非說這次生病是夏國人帶來的。”
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猛咳,二虎慌亂的聲音傳來:“大哥你快進來,娘又吐血了。”
聞言,大龍一陣風似得奔進了屋裏。
“娘,你忍忍,忍忍,我這就去給你熬藥。”大龍心急如焚的說道。
葉初夏擡腳進了房間,就見一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伏在床邊,拼命的咳嗽着。
上前道:“讓我來看看。”
這麽一說話,大龍二虎兩人才想起葉初夏是大夫,當真是關心則亂,忙給葉初夏讓位置:“大夫,您看看。”
葉初夏上前把上老婦人的脈搏,又仔細的将她口鼻舌看了一遍,掀開老婦人的臂彎,上面卻是幹幹淨淨,并沒有印記。
“大娘,胸口可悶?”葉初夏問道。
老婦人擡頭看向葉初夏,微微搖頭,見狀,葉初夏松了一口氣,對大龍道:“有沒有紙筆?”
二虎忙在一旁伺候着,擺在了桌子上,葉初夏飛快的寫下一些藥材,然後交給了大龍,道:“按這個方子去抓藥。”
大龍過目了一遍,皺起了眉,有些遲疑:“大夫,這藥方沒錯吧?上面都是一些便宜的藥材,能行嗎?”
葉初夏掃他一眼,語氣平平的道:“不要貴的,隻要對的,能治病還管它的價格?”
一句話說的大龍不吭聲了,忙出門去給老婦人抓藥。
隻見老婦人含着笑意看她:“你這姑娘說的對,隻選對的,不要貴的。”
眼裏卻精神翼翼,隻單單臉上略微呈現病态。
“姑娘,你說這延東人都病了,是因爲什麽?”老婦人語氣不亂,鎮靜的問着葉初夏。
二虎有些不樂意:“娘,你就好好躺下,别想這麽多的事情。”
老婦人瞪他一眼:“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何況我們還身處延東,如何可以置之不理!”
言辭搓搓,将二虎訓得低頭不語,葉初夏不禁略有驚異,沒想到這老婦人竟然如此深明大義。
外面的卞烨安幾人,也是微微驚訝。
“延東縣的百姓們并非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
聞言,老婦人咳了幾聲,眼中閃過思索,然後果斷的道:“毒嗎?二虎,你快去帶着大夫去水源處看看,檢查一下水源。”
這下子,葉初夏不禁更加驚異了,這老婦人絕對不是尋常無知百姓,大範圍中毒,第一反應就是去檢查水源,若說是簡單人物,她丁點不信。
“好!”二虎不加猶豫,領着葉初夏來到了水源處,白雲光陪同,卞烨安一行人則在家裏等着。
見葉初夏蹲在地上,細細嗅着活水,盛了一點出來仔細的檢查,二虎猶豫的問道:“怎麽樣,可有檢查出什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