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香囊暗殺

翌日一早,葉初夏來到卞烨安的房間,看到一地的狼狽微微斂了眸,心裏隐隐有些心疼。

再說話時口氣不禁軟了下來:“烨安,起來洗漱一下。”說着,将盆架移到了床邊。

卞烨安倒在床上不動,見狀,葉初夏伸手去拉他:“起來。”

半推半就的,卞烨安坐直了身子,頗有不耐的看着葉初夏,葉初夏揉了揉卞烨安的墨發:“你先洗漱一下,我去廚房端膳食。”

正說着,一個小丫鬟端着食盤進來了,看到葉初夏的時候一怔,然後将食盤放在了桌子上,看到房間亂糟糟的,小丫鬟利索的上前收拾。

恰好卞烨安也已經洗漱完畢,看着葉初夏道:“我餓了。”

聞言,不等葉初夏上前,收拾東西的小丫鬟忙起身,将圓桌上的食盤端了過來,臉頰紅撲撲,有些羞澀的看一眼卞烨安。

葉初夏将小丫鬟的情緒盡收眼底,有些了然,不禁又有幾分想笑,卞烨安外貌本就出衆,引得這情窦初開的小丫鬟臉紅心跳,倒也不稀奇。

隻是這幾天卞烨安的脾氣出奇的差,難爲這小丫頭還敢偎上來。

但顯然,卞烨安就沒有葉初夏這麽多心思了,讓丫鬟把食盤放在床頭前的小木桌上,雙手支撐床闆,臂上用上力氣,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本想端起碗筷,沒想到小丫鬟先一步拿在了手中,有些羞怯的看一眼卞烨安,小聲的說道:“墨公子,我喂你吧。”

葉初夏心思百轉,覺得卞烨安和同齡異性多接觸也是好的,于是微微挂着笑意,離開了房間。

不料前腳剛出門,就聽到房間裏面傳來碗筷碎裂在地的聲音,卞烨安愠怒的聲音響起:“滾!”

緊接着,小丫鬟掩面從葉初夏身邊跑了出去,好不傷心。

葉初夏一怔,轉身回房,就見剛剛的飯食盡數灑落在了卞烨安的腿上,心裏一緊,忙上前。

拿毛巾擦拭着卞烨安身上的污垢,聲音裏有些焦急:“燙着沒?”

卞烨安面無表情的看着葉初夏的動作,也不說話,好一會兒,才冷硬的開口:“你出去幹嘛?”

聽到卞烨安的問話,葉初夏擡頭看他,就見卞烨安陰沉着臉,一瞬不轉的看着自己。

葉初夏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沒有接話。

見狀,卞烨安輕輕冷哼一聲。

将卞烨安腿上的飯食擦拭幹淨以後,葉初夏道:“我再去盛飯來,你老實坐着,别亂發脾氣。”

途中,剛好遇到白雲光,白雲光見葉初夏端着食盤,問道:“初夏,你這是給烨安送去?”

葉初夏點頭,頗顯無奈:“剛剛丫鬟送過去的,被他發脾氣打翻了,我再來盛些。”

聞言,白雲光有些欲言又止,默了兩三秒才道:“初夏,你對烨安好一些。”

葉初夏略有詫異的看着白雲光,白雲光接着說道:“烨安心氣本來就高,雙腿不能走了心裏落差肯定很大,也會分外敏感,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包容。”

這些葉初夏自然是明白的,想說話又被白雲光打斷。

“烨安是你養大的孩子,就算……就算他對你有了不該有的感情,可是這麽些年的相處是假的嗎?就算養個寵物受傷了也會心疼,更何況他是烨安,看到他這樣,初夏,你不心疼嗎?”

一句問話,頓時讓葉初夏啞口無聲,刻意忽略掉的情緒洶湧而來,如何不心疼,怎能不心疼,隻是不敢表現罷了,卞烨安對自己的心意就是一記重錘,痛的她到現在心有餘悸。

葉初夏也恍然發現自己過分了,自己在卞烨安最需要鼓勵安慰的時候,給了他最傷人的冷淡。

辭别白雲光,來到卞烨安的房間裏,見他老老實實的坐着,一瞬間,葉初夏說不清心裏的感覺。

将食盤放在桌子上,葉初夏端着瓷碗,白玉勺子輕輕攪動,最後盛了一勺清粥吹了吹,湊到卞烨安的唇邊。

卞烨安有些愣怔的看着葉初夏,好一會兒沒能反應過來。

“張嘴。”

卞烨安有些别扭的看着葉初夏,這倒不是她第一次喂他,在宮裏的時候,自己偶爾身體不舒服,食欲就會下降,每當這時候,葉初夏就會一口一口的喂自己。

“姑姑。”卞烨安嗫嚅的喚葉初夏,有點小小的委屈,“我是不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葉初夏陡然心軟,卞烨安的點滴不安,在她心裏盡數放大,她面色柔和了下去。

将碗勺放下,葉初夏抓住卞烨安的手,認真的看着他,道:“烨安,你相信姑姑嗎?”

卞烨安看着葉初夏,眼裏是許久不見的溫情,卞烨安心裏多日的不安,漸漸平複了下去,他朝葉初夏點了點頭。

捏了捏卞烨安的臉頰,像是哄孩子一般,葉初夏道:“吃飯。”

自此以後,許是因爲葉初夏的态度,卞烨安的脾氣也好了很多,但這撒嬌的本事卻更甚從前。

“姑姑,你喂我。”卞烨安瞪着無辜的眼,就是不伸手去接葉初夏遞過來的藥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葉初夏喂了卞烨安一次之後,他就像是嘗到了甜頭一般。

葉初夏無奈的坐在了床沿上,盛了勺湯藥湊到卞烨安的唇邊。

“吹吹。”卞烨安得寸進尺,進一步提出要求。

葉初夏看了卞烨安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輕吹了吹,卞烨安樂滋滋的張口抿下。

仿佛喝下去的是蜜糖,而不是苦澀的中藥。

一碗湯藥飲完後,卞烨安頗顯意猶未盡。

葉初夏好笑的看着卞烨安,猝不及防的湊身上去,在他的後腦慢慢摸索。

卞烨安呼吸一滞,身體猛然僵硬。

“别動。”

葉初夏的聲音響在他的頭頂,葉初夏使用的熏香味道萦繞鼻尖,卞烨安僵硬着身體,心跳如雷。

好一會兒,葉初夏撤回身體,又給卞烨安把脈,微微松了一口氣:“後腦的淤血散清了。”

卞烨安看着葉初夏好一會兒,突然說道:“姑姑,你在擔心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葉初夏微微驚訝,緩過神來後反問卞烨安:“你會擔心我嗎?”

卞烨安不加猶豫的點頭,葉初夏道:“将心比心,都是一樣的。”

聞言,卞烨安微露笑意。

直至晚膳過後,卞烨安泛起了别扭,孩子氣的拉着葉初夏的衣角,不肯讓她走,葉初夏有些哭笑不得。

“姑姑,再陪我說一會兒話,就一會兒。”

卞烨安仿佛真的幼稚了十幾歲,在他六歲的時候都不像此時這麽愛撒嬌,葉初夏最終還是妥協重新坐在了床畔。

突然,一陣倉促的敲門聲打斷兩人。

“誰?”葉初夏起身開門。

甯子堯站在門外,看到葉初夏焦躁的問道:“初夏,你見到我的香囊了嗎?”

屋内的卞烨安聽到甯子堯的聲音,明知故問:“姑姑,誰來了?”

葉初夏回身看向卞烨安:“烨安,你見到子堯的香囊了嗎?”

卞烨安口氣有些不好:“他的香囊怎麽會在我這裏。”

門外的甯子堯聽到卞烨安的話,眉峰依舊緊皺:“初夏,你有見到嗎?是個藍色的香囊,你好好想一想,那……”

“姑姑,我腿好疼……”卞烨安忽然開口叫痛,葉初夏立刻快步走到卞烨安身旁,将甯子堯晾在了門外。

“哪裏痛?”葉初夏緊張的問道。

卞烨安随處指了一個地方:“這裏。”

甯子堯看了看兩人,轉身離開,見人已經走了,卞烨安帶笑看着葉初夏。

“姑姑,已經不疼了。”

葉初夏狐疑的看一眼卞烨安,仍是不放心的檢查了一遍,卻依舊是什麽毛病也沒有看出來。

看到卞烨安臉上的孩子氣的得意,葉初夏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卞烨安這是不想讓她同甯子堯多說話,故意裝的腿疼。

頓時葉初夏無奈的搖搖頭,心裏一陣好笑。

卞烨安看着葉初夏,輕聲道:“姑姑,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聞言,葉初夏點了點頭。

“第一次見到姑姑,真的特别讨厭,覺得是姑姑把外公趕走了。”卞烨安說出自己幼時的想法。

簡簡單單幾句話,卻把葉初夏的記憶勾到了卞烨安的幼時,眼裏不禁也多了分懷念。

“是啊,那時候你看我的眼神都是帶着恨的。”

卞烨安彎唇,眼睛亮亮的,接着說道:“你說教我識字那次我跑了出去,結果遇到淑妃,在淑妃的宮裏他們用闆子打我用針紮我,當時就想,初夏姑姑怎麽還不來救我。”

葉初夏跟着笑了,也想起來了當時的情況,也是從那一次後,她和卞烨安的關系才好了起來。

“看到姑姑的那一瞬間,我還沒出息的哭了。”卞烨安接着說道。

話夾子打開,便收不住了,葉初夏眉眼柔軟:“我第一次見你不是那次,還要早上兩天。”

卞烨安有些詫異的看着葉初夏,葉初夏又将淑妃讓她送參湯的事情徐徐講來,卞烨安聽的認真,一雙眼落在葉初夏身上。

屋内一片久違的祥和,卞烨安不自覺的揚起唇角。

不知不覺,已經深夜,葉初夏将窗戶關緊,然後道:“早些休息,天色不早了,我也去睡了。”

卞烨安喚住她:“姑姑。”

葉初夏回身,就見卞烨安有些遲疑的說道:“姑姑,今晚你在這歇息吧。”

乍一聽要求着實過分,可細細一想,也沒什麽,畢竟之前兩人爲了新人一事,已經同床過數日,更何況現在卞烨安已經雙腿癱軟,更不會有什麽出格的事情。

見葉初夏不說話,卞烨安有些忐忑:“姑姑。”

葉初夏上前,爲卞烨安掖好被角,然後輕聲道:“好好休息。”最終還是離開了卞烨安的房間。

趙府陷入靜谧之中,一隻鳥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趙府上空,盤旋着落在了卞烨安的房頂之上。

接連幾日,這隻鳥都出現在了趙府,單單落在了卞烨安所在的房頂之上,隻是夜深人靜,沒有人注意到這奇怪的一幕。

葉初夏照例一大早就往卞烨安的院子裏趕,路上正遇甯子堯,見他似乎在搜尋着什麽。

“子堯,找什麽呢?”

甯子堯頭也不擡的回答:“香囊。”

這麽一說,葉初夏想起幾日前甯子堯就在找尋香囊:“這麽些天還沒找到,很重要嗎?”

甯子堯氣餒看着葉初夏,興緻怏怏的走到葉初夏身邊:“那是我母……母親去世前留給我的,要盡快找到,不然……。”

葉初夏了然,怪不得這麽在乎,但甯子堯眉宇間隐隐還流露出擔憂。

“是個怎麽樣的香囊?”

“藍色的,上面繡着一個狐狸,有一種特殊的香味,仔細聞就會聞出來。”

葉初夏微微訝異,狐狸?見過繡花繡鴛鴦的,卻是鮮少見到繡狐狸的。

兩人這麽一耽擱,早膳時間竟過去了。

忽然想到卞烨安,葉初夏忙于甯子堯道别,匆匆往卞烨安的院子裏趕。

剛走到半路,就看見有個小丫鬟步履急促的往這趕,看到葉初夏的時候眼睛一亮。

“葉姑娘,你快去看看,大少爺和墨公子打起來了!”

聞言,葉初夏顧不得詢問原由,忙往卞烨安的院子去,不等進門,就聽見趙慶的大嗓門。

“奶奶的,墨書之,有本事你就放了老子,咱們好好打一場!”

沒有聽見卞烨安的聲音,但随之就是劈了啪啦的聲音傳來,想必是兩人又打了起來。

葉初夏快步進門,入眼就見卞烨安黑着臉坐在床上,一手鉗制着趙慶的胳膊,一隻手點了趙慶的穴道。

登時,趙慶頓住,破口罵道:“墨書之,你又玩陰的,有本事再來一次!”

葉初夏無語的看着這一幕,趙慶臉上的興奮遮都遮不住,怕是這場打鬥,正合他意吧?

而卞烨安見到葉初夏來了,頓時陰沉着臉撇過了頭去,解開趙慶的穴道,冷聲說:“出去。”

不知是對趙慶說的,還是對葉初夏說的。

趙慶也看到葉初夏進來了,起身忙告狀:“初夏,你看書之,還像小孩子一樣不吃早飯!”

葉初夏隆眉上前,看着卞烨安道:“怎的不吃飯?”

卞烨安轉頭看看葉初夏,語氣帶着幾分抱怨:“你沒來喂我。”

一句話,趙慶石化在原地,喂他?他沒聽錯吧!

葉初夏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卞烨安的話了,看着門口的丫鬟道:“再去盛些飯食來。”

小丫鬟領命要出去,轉身卻突然連着後退幾步,警惕的看着院子裏:“你們是什麽人?!”

話剛落,一群人就闖了進來。

一隻鳥撲棱棱的飛在前面,爲首的男人看着鳥,問道:“阿啄,是這裏嗎?”

鳥兒在房間打了個轉,唧唧叫不停。

一群人穿着的服飾并不是大平王朝的,葉初夏皺眉看着闖進來的人。

趙慶先忍不住了:“你們是何人!竟敢私闖我趙府。”

男人并不在意趙慶的話,目光來回在趙慶和卞烨安身上掃描,然後道:“不請自來多有冒犯,但在下隻是來尋我們皇子而已。”

趙慶看着幾人,皺眉:“這兒哪來的什麽皇子!”

葉初夏和卞烨安卻驟然緊了神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皇帝文丞相都已經死了,難不成是賢妃尋他們回去?隻是這些人又怎麽知道他們在趙府。

正想着,那隻鳥突然朝卞烨安所在的方向飛去,最後落在了床腳處,低頭鑽進了床底下。

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片刻,鳥兒又鑽了出來,但嘴裏叼着一個藍色的香囊,得意的飛到了男人身邊,将香囊丢在了男人手裏。

葉初夏看到香囊一怔,隻見藍色的香囊上面,繡着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

“二皇子,你還有什麽話說?”男人拿着香囊,看着床上的卞烨安冷笑。

說罷,不等幾人開口,就揮手下令:“上!除了我們二皇子,其餘人不留活口。”

“是。”

一聲令下,男人身後的人沖向了趙慶與葉初夏,卞烨安一把将葉初夏拉在自己身後,葉初夏暗自後悔沒有随身帶着消魂散或是其他毒藥。

不會武的她,隻能躲在卞烨安的身後,盡量不讓卞烨安分心,看着卞烨安與趙慶同這群人打得難解難分。

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卞烨安的功夫高強,凝眉看着身旁的一人:“不是說二皇子武功平平嗎?”

身旁的人也是疑惑:“據屬下得到的消息,也是說二皇子武功平平。”

趙慶漸漸不支,打的越來越吃力。

而另外圍着卞烨安的人,見他僅是上身動,不禁動了别的心思,提着刺刀就往他的腿部刺去。

卞烨安看在眼中,一根冰針出現在手中,不等那人的刺刀落下,冰針淩空朝他襲去,正中眉心,那人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男人眸子一眯,抽出身上的佩劍朝卞烨安襲了過去。

見狀,葉初夏心中猛然一涼,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出來擋在了卞烨安的身前。

想象中的刺痛并沒有傳來,葉初夏睜眼一看,就見舒剛已經聞聲趕了過來,卞烨安駁開了男人一劍,但看向葉初夏的臉色有些不好。

生硬的重新将葉初夏拉到自己身後,卞烨安冷喝一聲:“顧好自己,别亂動!”

舒剛一邊與闖進來的男人過招,一邊道:“你們是何人!”

趙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登堂入室,毫不避諱的大開殺戒。

甯子堯與白雲光趕來的晚些,甯子堯看到飛在空中的鳥兒,頓時暗道,壞了。

沖進屋裏,見打成一團,道:“住手!我才是軒轅子堯!”

一句話,頓時讓那群人住了手,男人閃開舒剛的一劍,警惕的看着甯子堯:“你說什麽?”

“我才是你們要找的人。”

男人不信任的打量着他,又看了看卞烨安,見狀,甯子堯指向空中的那隻鳥。

“是這個鬼東西聞着香囊的香味領你們來的吧?香囊呢,還我。”

聞言,男人放下了疑心,暗罵一聲,竟然還找錯了人。

“把香囊還我,我跟你們走。”甯子堯,哦不,軒轅子堯道。

卞烨安看着這群人冷着聲音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麽容易。”

男人警戒的看着卞烨安,一番激戰後,知道自己低估了這群人的能力,但顯然甯子堯因爲香囊在那人手裏,所以頗顯顧忌一些。

卞烨安戰了許久,也知道這群人的水平,有些愠怒的看一眼自己雙腿,若不是行動不便,處處受限制……

“師傅。”卞烨安喚了一聲白雲光,眼裏殺意乍現,伸手捂住了葉初夏的眼睛。

白雲光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一個閃身,遊移在了那群人之間,有所準備的狼狽躲開,沒有準備的血濺當場。

眨眼奪去了幾條人命,領頭的男人如臨大敵的看着白雲光,趙慶驚看着這一幕,這……白雲光的武功究竟是何等恐怖。

“殺!”男人大喝,領着剩下的人沖向了白雲光。

舒剛趙慶兩人回神忙去幫戰,但顯然因爲白雲光的加入,呈現了一面倒的戰況,百十餘招,隻剩下領頭男人一人。

白雲光的劍架在男人脖子上:“誰派你來的?”

領頭男人緩緩一笑,鮮血從嘴角滑落,白雲光忙點他的穴道,但已經晚了,竟服毒自盡了。

卞烨安冷眼看着這一幕,捂在葉初夏眼上的手緩緩拿開。

領頭男人的屍體倒在地上後,軒轅子堯匆忙上前,從男人懷裏掏出一個藍色的香囊,如獲至寶般收了起來。

這時突然想起了那隻怪鳥,再看空中,已經沒有了鳥兒的影子,軒轅子堯暗悔沒有宰了那隻鳥。

白雲光用長劍挑開領頭男人的臂膀,又是露出了一隻黑鷹。

葉初夏自然也是看到了,從卞烨安的身後出來,看着軒轅子堯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舒剛趙慶也是眼神陌生的看着他。

軒轅子堯苦笑的看着幾人:“我是甯國的二皇子。”

一句話,惹得舒剛怒瞪着他,這大平,若不是甯國豈會這樣!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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