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下跪行禮,被皇帝阻止:“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文丞相不必行跪拜之禮。”
“謝皇上。”
“賜座。”
葉初夏心中微驚,這文丞相倒是深得皇上的寵信,殊榮不淺。
文丞相坐下之後,看向葉初夏,問道:“皇上和千甯公主來,可是正商量與甯國和親的事情?”
葉初夏淺笑:“正是,不知文丞相是何想法。”
文丞相驟然正色看向皇帝,認真道:“皇上,此事不可!臣此次進宮,就是勸阻皇上不要答應甯國!”
聞言,皇帝的臉色也變了,凝眉看着文丞相:“丞相,昨天在朝堂之上,你還滿口贊同,這才不過一夕之間,怎就變了卦!”
文丞相忙道:“皇上有所不知,臣今早收到了一封急信。”
說着,就掏出來了一封信,上前遞給了皇帝。
皇帝瞥了葉初夏一眼,然後拆開了信封,一行行看下去,臉色越來越不好,最後“啪”的一聲,憤怒的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這甯國……心機歹毒!實在欺人太甚!”皇帝怒不可赦的道。
葉初夏拿起信,快速的浏覽了一遍,譏诮的看了一眼文丞相。
信是從甯國寄來的,但卻不是甯國的人所寫,是大平安插在甯國的眼線來的信。
如今大平大戰沒有,小仗卻是持久不休,岌岌可危的國情不禁讓皇帝提心吊膽,所以在幾個重要的國家都安插了眼線。
其中尤爲甯國最甚,畢竟甯國國力雄厚,真要打起仗來,大平王朝怕是抵抗不了幾個月,所以接到聯姻的信時,皇帝是欣喜的,若能聯姻共和,實在是一大幸事!
但此刻,文丞相拿來的信上,卻是赫然道聯姻不過是甯國的一場陰謀。
等千甯公主嫁過去以後,甯國便會以千甯公主作爲人質,要挾大平讓出城池,若是答應,他們白白得到便宜,若是不應,就将千甯公主作爲活靶,處以死刑告誡其大平子民,這就是與甯國作對的下場。
大平王朝不替千甯公主報仇,寒的是大平子民的心,别人已經欺辱到這種份上了,還要忍氣吞聲!陷皇臣王侯于不仁不義之中。
若是舉兵相向,又正中他們下懷,怕最後的結局就是甯國擴大版圖,再無大平王朝。
文丞相緊追的說道:“皇上,這親,不可應!”
皇帝依舊火冒三丈,不管不顧葉初夏還在,道:“這甯國三番兩次欺我邊境掠奪我邊境,朕都忍了,他還想怎麽樣!”
“皇上息怒,臣願意親往甯國,與甯國皇帝談判!”說着,文丞相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抱拳,一身正氣的向皇帝請命。
“這……不可不可,朕不能讓你冒如此大的險!你是朕最信任的人,少了你就像折了朕的翼啊!”
“皇上!正因皇上如此厚待于臣,臣才請命爲皇上分憂!還請皇上允臣心願!”
文丞相聲聲悲壯,似乎可以爲了皇帝肝腦塗地死而無憾。
皇帝極爲震撼,閉着眼不看文丞相,緩緩的道:“朕……允了!”
“臣告退。”
文丞相一走,戲已經唱完,葉初夏也朝皇帝請辭。
出了乾清宮,剛走兩步,就看到文丞相站在甬道拐角,冷眼看着自己。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