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别有用意的沛沛
在秦月顯得不耐煩地那一刻,蘇沛沛已經察覺到了。
即使從表面上看,秦月還是那一臉沒有變化的模樣。但是蘇沛沛卻已經看透了對方冰山表情下真實的感受。可是她沒有想要幫助袁步樓躲開這一潑的想法。
甚至在離對方遠點之後,果然如同蘇沛沛所想袁步樓被秦月潑了咖啡。
蘇沛沛心裏還在想着,這是袁步樓活該。
出軌的男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但是正在對視的兩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蘇沛沛的舉動。
袁步樓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但是他的面上卻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他現在不能慌亂,都已經努力了那麽多。如果爲了沛沛就功虧一篑劃不來,隻能委屈沛沛跟着他受委屈了。
這樣想着,袁步樓對蘇沛沛露出了微微心疼對方的表情。
等到袁步樓看過來的時候,蘇沛沛已經調整好表情了。
這幅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模樣,可是自己對着鏡子聯系過很多次的成果。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把我當做步樓哥随手在外邊樣的寵物就好,我什麽都不會和姐姐搶得。”
這樣楚楚可憐的說着,蘇沛沛就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上帶着一個項鏈,和現在秦月脖子上帶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袁步樓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項鏈,分别送給了自己的老婆和小三。
蘇沛沛現在的舉動,就是讓秦月看見她脖子上的項鏈。
不得不說她對于人的心理有着幾分的研究,就如同她所料。秦月注意到了她脖子上,和自己同款的項鏈。
但是秦月連袁步樓出軌都能是如今這幅冷漠的模樣,對于蘇沛沛這個當了自己老公小三的女人自然是更加的不屑一顧。
“哦。”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頓時讓這個場面的氣氛就如同她的脾性一樣冷凍住了。
看到對方不以爲然的眼睛,蘇沛沛眼波流轉接下來說出了更加傷人的話。
“就連這個項鏈步樓哥說了姐姐你喜歡,我就主動讓步樓哥先給姐姐。”說着臉上勾勒出一抹幸福而又甜蜜的微笑,但是那隻是表皮而已,“可是沒有想到,步樓哥之後竟然又給我買了一個一樣的。”
暗地裏,她将這些話說出來就是爲了進一步的激起秦月的憤怒。
就在蘇沛沛短短的幾句話中,透露的太多的信息。首先是袁步樓原本是準備給蘇沛沛買禮物的,沒有想要給秦月禮物。而且秦月是個驕傲的人,蘇沛沛這種炫耀般的相讓更加的對她是一層打擊。并且最後點明,袁步樓又給她買了一個。将兩個人置于同等的地位,兩個女人一樣東西。
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湧,讓周圍座位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
隻要袁步樓這個在蘇沛沛手裏栽了的蠢貨才搞不懂狀态。
他現在就覺得自家的沛沛是一個清純高潔的白蓮,與自己老婆完全就是不一樣的人。
在袁步樓心裏,蘇沛沛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小白兔。對于自己養成的人,他有着不一般的放松和信任。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蘇沛沛在他面前搞鬼。他的精力一直都在對付秦月身上。
蘇沛沛的挑釁,秦月自然是收到了。
“恩。”
嘴角升起一絲弧度,又瞬間消掉。在那絲弧度升起的時候,她讓整個咖啡店都熠熠生輝起來。原本就是冷漠的性子,現在一笑的反差連袁步樓這個自稱隻愛蘇沛沛的男人都吸引住了。而且原本秦月就長了一副妖|娆的模樣,現在一笑更是動人。
袁步樓癡迷的眼神在場的兩個女人自然是都注意到了。
可是秦月對着自己出軌的老公并沒有什麽想要拉回來的想法,而蘇沛沛本來就不屑袁步樓這種出軌的男人。
秦月從包包裏拿出兩條手帕,先用一條輕輕地在袁步樓的臉上擦着自己剛剛潑的冰拿鐵。
而蘇沛沛原本眼中對于秦月的贊賞,在她的這個舉動之下煙消雲散了。
她原本以爲這個女人和其他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看來,恐怕和其他的女人也沒有什麽差别。都是男人出軌劈腿,然後願意忍氣吞聲的弱者。
可是蘇沛沛的演技不是蓋的,她的面上沒有露出來一點自己的不屑。
甚至她的眼裏升起了感激。讓旁人看到,就是她在感激秦月這種既往不咎行爲的感動。
其實袁步樓的臉如果不是必要,蘇沛沛根本不願意碰。所以秦月再給袁步樓擦臉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打擾或者想要争寵的舉動。
直到秦月擦完了,蘇沛沛才上前了一步。
“姐姐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了,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眼睫不安的眨動,别人一看還以爲是秦月欺負了她。
對于她耍的這點小招數,秦月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她定定的看着袁步樓的臉,确定對方的臉上沒有剛剛潑的冰拿鐵了。
“啪”的一聲,秦月的巴掌印到了袁步樓的臉上。
那一聲清脆動人,仿佛世間最動聽的聲音一樣。至少在秦月和蘇沛沛的心中,這聲音真好聽。
“明天民政局離婚,不然打官司。”秦月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冷冷清清的。
在說話的時候,她還用自己拿出來的第二條手帕給自己擦手。
仿佛剛剛碰到袁步樓臉的手被什麽髒東西弄髒了一樣。
一擦完,她就将兩條手帕都丢到了桌子上。
微微扭頭看向服務生,帶着一絲歉意的說:“抱歉,這些垃圾麻煩你了。”
說完根本就沒有看袁步樓現在臉上的表情,她就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掉了。
此時,袁步樓已經快要氣炸了。
如果不是打秦月會毀掉他一直以來的僞裝的話,他恨不得直接将秦月的頭撞到桌子上。可是想想自己這麽久以來的布局,他努力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聽到了秦月通知袁步樓離婚,蘇沛沛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
但是馬上變成了對于自家步樓哥被打的擔憂。她趕緊給秦月讓了幾步,以便秦月的快速離開。自己心疼的拉着袁步樓的衣服,焦急地問對方。
“步樓哥你還好吧。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爲我姐姐是不會這麽沖動的對……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就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也落到了袁步樓的心中,他覺得這個局面讓他的沛沛受委屈了。他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一把拉過沛沛就輕聲的安慰着。
隻是蘇沛沛加深了他心中被自老婆打的屈辱感而已。
秦月剛剛踏出咖啡店,就給自己的律師打了電話過去。
她知道袁步樓是一個怎麽樣的人,自己說的離婚對方一定不會放在心上。恐怕會裝的很委屈,然後在自己父親那裏告自己一狀。不過幸好她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了。
按掉錄音筆,秦月的心情很好。
現在照片和錄音都在她的手裏,袁步樓根本就翻不出|水花來。
她要在對方惡人先告狀之前,率先使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一定要在父親知道這樣的事情之前,将這段婚姻做一個了斷。
畢竟她的父親和袁步樓一個樣,都是出軌小隊的先鋒戰士。
而且她父親甚至爲了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将她的母親趕出去。至今爲止,秦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了。
袁步樓一邊安慰着蘇沛沛,另一邊心裏不停地盤算着。
他要趕在秦月将這件事情告訴秦父之前,将自己摘幹淨。隻要羊皮披的好,不會被人發現他是大灰狼的。
“沛沛,你看阿月現在已經生氣了。我現在需要回去好好安慰她,真的是委屈你了。”心疼的摸了一把蘇沛沛的小|臉,“之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蘇沛沛未語眼先紅。
“沒關系的。步樓哥,你趕緊去安慰姐姐吧。”
“還是你最貼心。”袁步樓感歎了一聲,就離開了咖啡店。
他步履匆匆,已經想好找誰給自己當槍手打腹稿了。隻要在秦月将這件事情鬧大之前,然後擺平秦父就好。
看到兩個人的離開,蘇沛沛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次的場面,沒有想到竟然這麽有挑戰性。
蘇沛沛站起來,叫了服務員接了賬。之後就借用了下咖啡店的衛生間。
對着衛生間裏面的鏡子,蘇沛沛将自己哭的稍微有點花的裝修補了下。
畫唇的時候她想到了秦月,嘴角勾勒出和她白蓮花人設不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