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已經看得多了,所以也就習以爲常,不害怕了!我不敢相信曉曉的話,看着曉曉那認真的眼神,我知道曉曉是不會對我說謊的。血!我想起來剛才看見那個死了的二毛子的時候,那張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莫非那陰木棺椁裏的血液,是二毛子的?想起爺爺怪異的表情,再想想爺爺看見那二毛子的屍體,被警察帶走了以後,臉上那複雜系!曉曉你是說,一旦這個陰木棺椁裏發現血液了,那麽附近的人,就一定會來買棺材是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說出來的話。曉曉肯定的點了點頭,眼裏現出了一絲迷茫…;正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曉曉,快去看看吧!村子裏頭出大事了。是閻叔。曉曉拉着我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熱情的招呼着閻叔坐下來。閻叔好!我走上前熱情的問好,趕緊的給闫叔倒茶水。的神情。我更加的肯定,這二毛子的死,一定是和我們家有關系,和那口陰木棺椁裏的鮮血也有關承祖回來了?怎麽,是學校放假了嗎?怎麽我那熊孩子沒見着人影。閻叔眼神閃爍,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問道。不是的閻叔,是我的爸爸…;我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曉曉接口道:是這樣的閻叔,爺爺說承祖好久沒有回來了,想他了,所以才會叫他回來待兩天。奧,是這樣啊,你們這麽一說,我倒是也想起我那熊孩子了。閻叔那小眼睛在我身上不斷的打量着,喝起了茶水。這個還不簡單,稍個信讓他這個周末回來看嗎!曉曉樂呵呵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剛才閻叔說的話,好奇的問道:閻叔,剛才聽你說什麽村子裏出大事了,究竟出什麽大事情了?奧!閻叔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形說道:你看看,這人啊!上了歲數了這腦袋瓜子就不靈光了。這跟你們說着話,就把來幹嘛來了,給忘了。說着轉頭急匆匆的就往外走,邊走邊招呼我們兩道:快來看看吧,真的是出大事了。狗咬吵吵,村道上都是人,三三兩兩的向着二毛子家方向湧去。跟着人群,跑到二毛子家的院子裏一看,那剛剛被警車拉走了的二毛子的屍體,竟然好端端的在靈棚子裏躺着呢!不對曉曉,剛剛才被拉走,怎麽會這麽快的又給送回來了?我擠進了人群,想再次的好好看看這個二毛子的屍體顔色。果然是慘白的要命,屍體應該是沒有了血液!一陣哀樂聲響起,二毛的家人,慌亂的把二毛子放進了那口大棺材裏面,拉到了村外的墳茔地,給草草的埋葬了。當警車二次的駛到村子裏的時候,傳來了爆炸性的消息,二毛子屍體徹底的失蹤了!原來就在二毛子下葬的時候,又有人報了警,于是警察趕到了墳茔地,挖出剛掩埋的棺材。可是當打開棺材蓋一看的時候,卻發現棺材是空的,二毛子的屍體不翼而飛,失蹤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堂屋的門口,靜靜的看着擺放在堂屋子裏的陰木棺椁發呆…;小的時候,曾經的聽村子裏的老人給我講過,說是在文革期間,那時候除四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自然,我們家的這個棺材鋪子,是首當其沖最需要鏟除的了。尤其是這口陰木棺椁,更是成了那些個造反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于是他們蜂擁的想闖進這間堂屋子裏,要把這口陰木棺椁給毀掉。然而另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連這個堂屋子都沒進去,就一個個被莫名其妙的掀翻在了院子裏。于是惱羞成怒的紅衛兵們,就點火想要燒掉我們家的房子。折騰了一整天,後來的結果是,房子根本就沒燒成。原因是無論他們怎麽樣的折騰,我們家的房子他就是點不着。疲憊不堪的紅衛兵散去了,可是厄運卻也開始降臨了!夜幕裏,所有參加點我們家房子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慘死,是被一股無名的大火,給活活的燒死的。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造反派,敢踏進我們家門一步。反而是那些個村民們,逢年過節的時候,來到我們家裏,對着陰沉棺椁進行膜拜。倒也是靈驗,誰家的孩子吓到了!或者是誰犯了沖,招了沒臉的了!找到爸爸,禮拜一下這個陰木棺椁,很快的就都就好了。這其中到底藏了什麽玄機?爲什麽我就不能進到堂屋子裏看一看?正尋思着,耳邊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我知道是爸爸回來了。我站起了身,轉回頭帶着怨氣的對着爸爸說:爸爸,你把我從學校裏拉回來,不會是爲了讓我參加什麽二毛子的葬禮的吧?您究竟有什麽事,需要給我請了長假?
您要是不說明白,我明天就返回到學校裏去。爸爸略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很累,有什麽話等明天再說。您不會是去偷了那二毛子的屍體了吧?我被自己的話吓了一跳,知道自己闖禍了。果然,随後的一個大嘴巴子,把我煽得眼冒金星,臉蛋子火辣辣的疼!心情郁悶的捂着臉,來到了母親的房前,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心裏一陣陣的委屈,這個冰冷的家,我真的是呆夠了。
翻着白眼的爺爺,一個終日不見人影的對我漠不關心的媽媽。一個隻知道,命令和使用暴力的爸爸,一個滿院子棺材闆子的家。要不是有那個花錢買來的妹妹曉曉的陪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對這個家有什麽留戀!正想着,曉曉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條熱毛巾,還有兩個雞蛋。沒有說話,曉曉用熱毛巾給我擦了擦臉,拿起雞蛋,不停的在我那腫起來的臉頰上滾動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曉曉,心裏莫名的湧動出來一陣沖動!燈光下的曉曉,面色微紅,額頭上散亂下來幾縷秀發,輕柔的撩動在我的臉上,癢癢的,很是舒服!由于是低下了身子,曉曉前胸那兩個顫動的大饅頭,晃得我眼珠子充血,腦袋直迷糊!曉曉長大了,外面的人,都說曉曉是我的童養媳,這輩子如果能娶到曉曉做老婆,卻也是件美事。正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爺爺那不悅的聲音曉曉,這麽晚了去你哥哥房裏幹什麽?還不趕快的燒火做飯。
曉曉趕忙的答應了一聲,把兩個雞蛋扔給了我說道:把它吃了,這是煮熟的。轉回身跑了出去。第二天我還在睡夢裏,院子裏傳來了叫喊聲。棺材少爺!天都晌午了,怎麽還不起床?快起來,是我回來了!我一聽,就知道是我的崇拜者闫文寶回來了。我驚喜的跳下床,打開房門笑着罵道:你個龜兒子,大早起來的就叫魂,老子還沒睡醒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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