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與願違,在那種危急的情形下,祁天竟然出乎意料地避過他的招式,并且化被動爲主動,反過來壓制與他。
躲是躲過了,隻是樣子也太難看了一些,一個堂堂的冥王宗主,居然使出懶驢打滾的下九流招式,這臉面也算是丢盡了。
逆天宗的人頓時一陣哄堂大笑,就這種水平,也想來踢場子,估計這李天德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在場的除了逆天宗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冥王宗的人,剩餘的就是好事的圍觀人群。笑話他的,可不僅僅是逆天宗這邊的,那些圍觀的人也覺得很好笑,一宗之主,搶先對一個後生晚輩出手,本來就落了下乘,再加上躲避得那麽狼狽不堪,不笑話他,還能笑話誰?即使是冥王宗的随行人員,也覺得臉上無光,冥王宗的臉面、都被李天德給丢光了。
“臭小子,本座要将你挫骨揚灰!”李天德聲色俱厲地大吼。
“少吹大氣吧,就憑你這種料子,我還不會放在眼裏,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祁天輕蔑地說道。剛才那一招,他就試出了李天德的深淺,知道自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故而神情很放松。
李天德眼睛盯着祁天,雙手變成了赤紅之色,随之而來的是一陣腥臭之味。
這冥王宗顧名思義,功法應該是比較歹毒的陰功,從李天德的手變成血色,就可以看出此功不好對付。
祁天雖然在境界上略勝李天德一籌,可境界不是唯一的衡量指标,比如雲昊,如果同樣的至尊境後期巅峰,沒有一人可以做他的對手,估計至尊境以上的未知境界,他也能戰而勝之。所以,祁天全神貫注地盯着李天德的手,渾身的玄力,也已經提聚到了極緻。
“幽冥血手!”有圍觀的失聲叫出。
不錯,這正是冥王宗的獨門功法“九幽奪魂大法”中的一招。
李天德的身形爆閃,雙掌帶着腥風劈向祁天,那種惡臭味,令楚凝霜四女感到一陣惡心。
祁天當然不會讓他劈中,身形瞬移開來,足足飛出十幾丈遠,避開李天德的掌風,遙遙兩掌橫掃過去。
“祁師兄小心!”雲昊暗地傳音。
“砰砰!”
李天德轉過身形,掌風與祁天正好對上。
祁天紋絲不動,李天德則連退三步,面色潮紅,由此可見,李天德的功力比之祁天要遜色一些。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祁天的身軀,禁不住微微顫抖,臉色發烏,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不好,祁師兄快退!把這顆丹藥服下!”雲昊的視力極佳,看出祁天與李天德對碰之中,已經被李天德的毒掌所侵襲,急忙掏出一顆解毒丸,朝祁天扔了過去,同時,他的身軀也站在了祁天與李天德之間。
“怎麽?想玩車輪戰?”李天德陰森地說道。
“你真歹毒,看樣子這冥王宗不是個正道宗門,難怪會與逆天宗結怨,估計以前逆天宗的那些前輩,就是想懲惡揚善吧!”雲昊的口氣中帶着無須的殺意,是的,就是殺意,祁天不是輸在境界上,而是中了毒,他生平最恨這些用毒的宗門,下界的五毒教是如此,想不到現在的冥王宗也是如此,特别是他與祁天情同手足,眼見祁天中毒,如果不是他精通醫道,身上又備有解毒丹,恐怕祁天今天就徹底交代在這裏了,所以,雲昊的心裏産生了強烈的殺機。
“那就成全你!”李天德說完,渾身的衣物全部崩開,身形頓時變大了幾分,雙手不斷地揮動着,有無數的血點朝雲昊激射而來!
這是“幽冥血雨”!有人高叫,同時,那些圍觀的人也急速後退,就連冥王宗的弟子們,也紛紛朝後面避讓,可見這幽冥血雨,肯定是異常歹毒。
雲昊揮手讓逆天宗的人全部退後,他獨自一人站在場中。當那如同飛劍般的血雨,激射過來的時候,雲昊并沒有躲閃,隻是随手施展幾個法訣,不讓血雨沾在身上而已。
“嘿嘿......自己尋死,可怪不得本座,這幽冥血雨,隻要沾上一滴,身軀就會被腐蝕,而且會不斷擴大,你已經死定了。”李天德得意地說道,仿佛是要讓全場的人都能聽到。
場上的人,隻看到血雨紛飛,看不到雲昊目前的狀況,特别是楚凝霜四女,都暗自替雲昊捏了一把冷汗。
雲昊目不遐斜視,任憑那狂暴的血雨如何襲擊,就是沒有一滴沾在他身上。
“哼!這就是你們冥王宗的絕學?不過如此而已,如果沒有其他更厲害的絕活,那麽,你就可以安心上路了!”雲昊的聲音,從萬點血雨布成的簾幕中傳出。
随着雲昊的聲音,那血雨簾幕後面冒出如同金烏飛騰般的火焰,火焰不斷燃燒,血雨不斷被蒸發,當火焰燃燒到極緻時,所有的血雨變成了虛無。
“這......這怎麽可能?本座的幽冥血雨,從來沒有失手過,也從來沒有一種功法能夠完全克制,你......你究竟是什麽人?”李天德的聲音都變了,所有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仗以成名的九幽奪魂大法,竟然對一個年輕人沒有絲毫效果,這種震撼,未免太大了一些。
“逆天宗的人,送你去地府報到的人!”雲昊對李天德已經恨到了極點,下手再也沒有絲毫的保留,陷仙劍飛出,直接朝李天德飛射過去。
對于這種人,他連過招的興趣都沒有,出手就是一擊必殺!
李天德還沒有從震撼中緩過神來,一把古樸的飛劍已經朝他劈殺過來,李天德的反應倒是不慢,急忙身形橫移,試圖避開這把劍,可是,他哪裏知道陷仙劍的威力?神兵有靈,如影随形,不是他想避,就能避得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