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活寶雖然在争吵,但腳步卻沒有停駐,也緊緊跟随在雲昊身後。
走了半個多時辰,依然沒有走出這片地方,雲昊心知陷進了陣法中,他自問已經算是陣法宗師級的人物了,但根本看不出這座陣法的破綻,這就是一座困陣,不帶絲毫殺氣,目的就是不讓人走出這片區域。
雲昊的心性是何等的堅韌,越是難度高的陣法,越激起他的鬥志,不斷地推測,探查,演算,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連陣眼,陣腳都尋不出來,又何談破陣而出呢?
“這座陣法,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破解,唉,這記憶時好時壞的,真煩人!”太陰玉兔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你總是神神叨叨的,看見什麽都說熟悉啊,曾經見過啊,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有本事你就破開陣法試試,沒本事就不要瞎得瑟。”帝江橫了太陰玉兔一樣,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給。
“你......你這個死怪物,臭怪物,就知道和我過不去,我......真給你氣死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太陰玉兔感覺很委屈,它對這個困陣,的确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慢着,太陰你仔細想想,不急的,反正這裏又不會有生命危險,能夠想起破陣之法更好,實在不行,我們就慢慢琢磨,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雲昊知道太陰玉兔雖然看起來有些瘋癫,但它起碼不會說假話。
“主人,它說的你也信啊?”帝江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帝江,不要總是牢騷滿腹的,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裏,有一絲希望都要試試才行,這個世界一切都是相對的,你不要将話說絕,萬一太陰玉兔成功了呢?難道你想待在這裏一輩子?”雲昊的聲調很平和,但是卻帶着難以置疑的威嚴。
“我......我當然不想一輩子待在這裏,這個地方太安靜了,安靜得令人發瘋。”帝江本想反駁幾句,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所以,隻有垂頭喪氣地實話實說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暫時閉嘴,給太陰一個甯靜的思考空間。”
太陰玉兔像石化了一般,盤腿坐在地上,眼睛緊緊盯着這座大陣。
誰也沒有再打攪它,時間就在它的安靜思考中,悄悄流逝。
“玉...玉皇......玉皇無極?”太陰玉兔喃喃自語。
雲昊心中一動,莫非這太陰玉兔真的能夠破開陣法?這隻兔子一直很神秘,看樣子也屬于太古生物,記憶時好時壞也是真的,或許它真的有什麽辦法破陣呢。
“玉皇......無極......困天?”太陰玉兔猛然從地上蹦了起來,得意地高叫道:“咿呀,咿呀!本仙子終于想起來了,這是,玉皇無極困天大陣!對,就是這座古之奇陣無疑!”
“玉皇無極困天大陣?”雲昊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麽一種陣法,但是,他沒聽說過的,不代表不存在啊!雲昊微笑道:“太陰,你既然知道這座陣法的名稱,想必也一定能夠走出去了?”
“那是當然,不過,本仙子暫時不想破陣而出。”太陰玉兔頗爲得意。
“這是爲什麽啊?難道你不想出去?”雲昊不解,兔子的心态,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不想這麽快出去,剛才某個愚蠢的兇獸,不,應該說是某個其醜無比的怪物,不是還在質疑本仙子的能力嗎?就讓他在這裏慢慢呆着吧。”太陰玉兔說出了原因。原來它是對帝江心存不滿,所以不想輕易放過帝江。
“帝江,還不快些給太陰道歉?”雲昊總算明白了太陰玉兔的意圖,急忙對帝江喝道。
“我......我...好吧,我承認我有點狗眼看人低了,我道歉,大家還是盡快出去吧,在這裏會憋死人的。”帝江總算老實了一回,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主動道歉了。
“咿呀!你不是怪獸嗎?什麽時候和狗成了一家子了?應該是獸眼看人低吧?”太陰玉兔開始鑽字眼了,它很喜歡看帝江失敗的樣子。
“好了太陰,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沒必要太斤斤計較,帝江都已經給你道歉了,你也趕緊破陣吧,我們陷進這個未知空間不少時間了,祁雲神宗的人,恐怕都已經開急瘋了。”雲昊連忙出言打斷了太陰玉兔的喋喋不休,不停催促道。他深知這隻兔子的秉性,無理搶三分,得理不讓人,如果讓它一直說下去,那簡直就會沒完沒了。
“好吧,看在怪物的态度還算誠懇,本仙子就暫時不與他計較了。”太陰玉兔橫了帝江一眼,見帝江低頭不語,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始破陣。
雲昊緊盯着太陰玉兔的步伐和手勢,帝江也一言不發地跟随着雲昊身後。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工夫,眼前突然一亮,總算從困陣之中走出來了。可是,三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被眼前的景物給蒙住了,不錯,他們是已經出陣了,可是眼前和他們破陣之前的景象,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爲什麽會這樣?”太陰玉兔的眼睛更紅了,得瑟了沒多久,就遭到了如此打擊,真是樂極生悲啊。
“太陰,你不要太有壓力,剛才我們的确是破陣而出了,這裏雖然和前面走過的景緻一樣,但說不定會有細微的變化呢?别灰心了,我們慢慢對比就是。”雲昊趕緊出言安慰,太陰玉兔的小心靈還是比較脆弱的。
“難道是陣外陣?或者是幻陣?”帝江小聲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