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昊疑惑不解之際,帝江悠悠醒轉,從乾坤袋中跳了出來,一見雲昊虛弱的樣子,大驚道:“主人,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嗎?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
雲昊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塑像道:“我沒什麽大事,就是脫力而已,你看看這是哪裏?”
帝江順着雲昊手指的方向望去,發覺那座塑像似乎對它咧嘴笑了笑,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結巴道:“他……他剛才……對我…對我笑了,好恐怖的感覺啊!”
雲昊擡頭望去,那塑像和原來一模一樣,根本就是一座泥胎,木塑泥胎怎麽會笑呢?雲昊搖搖頭:“帝江,你是不是心情太緊張,以至于看花眼了?”
“哪有,我剛剛分明看得很清楚,他…他就是對我笑了啊!”帝江忙不疊地回答,覺得越發離奇了,渾身的毛發都瞬間豎立起來。
“你們在說什麽呢?把本仙子的美夢都攪碎了,特别是帝江,叫得那麽大聲,真讨厭!”太陰玉兔也從乾坤袋中蹦了出來,手指着帝江,兩隻紅眼睛瞪得好大。
“小兔子,别冤枉好人,我哪有吵你?”帝江當然不服氣,有一段時間沒與這隻兔子鬥嘴了,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自然是得理不饒人。
“好人?你是人嗎?分明就是一個兇獸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帶着上古魔神血脈的兇獸,還恬不知恥地稱之爲人,笑死本仙子了。”太陰玉兔一貫就是伶牙俐齒的,哪裏會在言辭上被帝江占上風?
“小兔子,臭兔子,你分明就是個偷吃靈藥,仙藥爲生的兔子精,還不是一樣稱自己爲仙子?你如果真成了仙子,那我就是......我就是神王!”帝江寸步不讓,嗓門像打雷一樣。
雲昊皺着眉頭說道:“好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點?也不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就知道窩裏鬥!”
“咿呀,咿呀!你怎麽說話呢?窩裏鬥?我和兇獸是一個窩裏的嗎?”太陰玉兔得意洋洋地回複雲昊,甚至在地上蹦跶了好幾圈,突然,它的目光觸及到那座塑像,就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整個身子出現輕微的顫抖,兔目中竟然淚花閃閃。
“咦,太陰,你是怎麽個情況?”雲昊發現了它的異常,不禁疑惑地詢問道。
“這個人......這個人好面熟,我......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但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我......我的頭好痛啊!”太陰玉兔突然就像發狂一般,兩個前肢抱着頭顱,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帝江,快幫太陰穩住心神,再慢就會出問題了!”雲昊大聲說道,這個太陰玉兔跟在身邊好幾年,雲昊将它和帝江,都當成了朋友。
别看帝江平時與太陰玉兔吵吵鬧鬧的,實際相處久了,感情卻是很深厚的,連忙将太陰玉兔扶起,運用玄力慢慢輸進它的頭顱,絲絲真氣環繞,保護着太陰玉兔大腦不受損傷。
過了好一會,太陰玉兔才漸漸穩定下來,隻是雙目有些呆滞,卻沒有再去看那座塑像。
雲昊長歎了一口氣,真怕太陰玉兔出現意外,和顔悅色地說道:“太陰,想不起就别亂想,現在我們身處未知的空間,大家要小心翼翼,都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主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大家也不鬧了,一本正經地問道。
雲昊眉峰微皺,道:“先各自恢複體力和玄力吧,誰知道還要面臨什麽樣的危險,早點恢複過來,也能多些保命的手段。”
于是,三人都安靜下來,努力地恢複着自身的玄力真氣。
在這沒有日月星辰的地方,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雲昊他們全部恢複到巅峰狀态時,才站起來四處打量。
這座大殿實在是太大了,足有數千丈方圓,這還是目測的大緻數字,出了大殿,太陰玉兔又是一聲大叫:“咿呀!咿呀!好多仙藥啊!”說完,飕地一聲就竄出去了,保住那些仙藥猛啃。
帝江知道這都是天地奇珍,可惜,它不知道這些藥物的名稱和功效,隻有眼巴巴地幹瞪眼。
而雲昊則不同,精研藥理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些藥物的不凡之處,也騰身而起,雙手連揮,将這些寶藥收入乾坤袋中。
當然,他也學乖了,在乾坤袋中設了一個微型陣法,防止太陰玉兔進去後,糟蹋了這些天材地寶。
“你又在和我搶?”太陰玉兔心疼地大叫。
“藥材要認真提煉後,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像你這樣就是在暴殄天物,白白讓藥性流失大半,簡直是一種罪孽啊!”雲昊可不會被它的三言兩語給說退,如此奇珍,當然要多多收集,日後煉成丹藥,四位道侶和袁霸,祁天,藍聚明,雲鷹等服食後,修爲境界都可以得到極大的提升。
一大片的仙藥,轉眼間就被太陰玉兔糟蹋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自然被眼疾手快的雲昊給收藏了。
即使是這樣,雲昊也還心疼不已,因爲太陰玉兔太遭恨了,每株藥材就咬那麽兩三口就扔掉了,想不心疼都難。
“帝江,你也别愣着了,将太陰扔掉的藥材撿起來,我留着還有用處。”
“好吧,這個兔子實在是太浪費了,我雖然不懂藥理,但也覺得這些都是無價之寶,這樣白白浪費,會遭天譴的。”帝江一邊收拾殘藥,一邊故意高聲說道。
“怪物,你在說誰浪費?你再說一句試試?本仙子就是以仙藥爲生的,怎麽了?不服氣?”太陰玉兔喋喋不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