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天雲昊跟随海巡堂堂主鍾若愚,來到發現神秘島嶼的地方,雲昊總感覺到這座島嶼,和自己之間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具體如何,他也說不上來,但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人在耳邊不停地催促他登島一般。所以,雲昊才命令大家在船上等候,而他自己率先登上島去。
當他的雙足還沒有完全落地,就被一股無比巨大的吸力,給吸進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中。
這種神秘的空間,與他曾經經曆的虛空風暴可不一樣,虛空風暴是非常暴力,而且沒有規律可循的,而他現在經曆的這個空間,卻是不含任何暴力和殺意的,就是單純的吸附。
他并不知道海上的島嶼,在他踏足的一刹那就消失了,他感覺一直沒有離開這座島,而是被這島嶼的一個什麽空間給吸住了。
在這一刻,他完全沒有緊張感,是不現實的,他并不怕死,但也怕會死的不明不白,他還有許多的宏圖大志沒有展開,修真之途也僅僅算是起步階段,四位美麗的道侶,還未曾生育一兒半女,母親到現在也沒有着落,甚至不知道母親長什麽模樣,是哪裏人氏,還有離家尋道的皇爺爺,也生死未蔔,這麽多的心意沒有完成,他當然不甘心了。
身體随着吸力不停旋轉,漸漸地,他精神越來越疲憊,接着就失去了知覺......
當雲昊醒過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連轉頭或稍微移動都辦不到。
視線逐漸開始清晰,他轉動着眼珠,仔細打量着這個地方。
這是一個古樸的殿堂,帶着歲月的滄桑感,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産物,眼前透出的光亮,既不是陽光,又不是月光或者星光,反倒像夜明珠映射的光芒。四周非常安靜,安靜得令人心悸,連心跳和喘息聲,都聽得很清楚。
“年輕人,你還好嗎?”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令雲昊吓了一大跳,如此安靜的地方,猛然傳出這種聲音,倒顯得有幾分陰森恐怖。
“你......你是誰?”雲昊大聲問道。但他的身體現在極度虛弱,看似費了很大力氣,說出來的話卻很低,這就是有氣無力的寫照吧。
“你還是想辦法恢複體能吧,什麽時候恢複了,我再出來見你。不過,你不要想着跑,進了這裏,沒有我的旨意,你是跑不掉的,順便告訴你,這裏和你原本生活的世界,不是一個空間。”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不是一個空間?難道是幽冥地府?莫非我已經死了?”雲昊驚訝地問道。
可惜,那個蒼老的聲音沒再說話,就如同空氣一樣,奇迹般消失了。雲昊到現在,也不知聲音從何處而來。
“喂......你别走啊,回答我!”雲昊再次大喊,這次聲音倒是變大了,可是依然沒有人答複他。
“我死已經了?不對呀,我還有心跳,死了的人怎麽會有心跳呢?”雲昊的心裏百轉千回,不斷沉思着:“不在一個空間是什麽意思?仙界?不可能,仙界怎會如此蒼涼?這究竟是哪裏?剛才說話的又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将我引到這裏來?聽他的話音,似乎對我也沒有什麽惡意,但是,爲何不出來見我,或者,幫助我恢複玄力呢?”一個個問号,在雲昊的心頭閃爍着,他覺得腦袋都快爆炸了。
好不容易才收斂心緒,雲昊在心裏暗自告誡自己,不管遇到什麽,首先要保持冷靜,然後要有相應的體能,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想通了這些,他開始默默調息,大概是被那股吸力,吸附得太久了,他的玄力恢複得十分緩慢,連絲絲縷縷都稱不上。
聊勝于無吧,終于手能稍微移動了,雲昊第一件事就是努力打開乾坤袋,他要将太陰玉兔和帝江放出來,這幾年不但他在進步,太陰玉兔和帝江都算有着神靈血脈的,進步得也非常神速,都已經達到了王者境的修爲。在這寂靜如幽冥的地方,有個人陪着說說話也是好的,何況還是兩個王者境的高手,能夠應付一些突發事故了。
乾坤袋終于打開了,出乎意料地是,沒有聽見帝江與太陰玉兔兩個活寶的聲音。雲昊慌神了,莫非它們發生了意外?
“帝江......太陰......”雲昊開始呼喚。
一連呼喚了七八次,才聽到帝江微弱的聲音:“主人,我在呢,渾身都散架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你讓我再睡一會吧,等我醒了再出來陪你聊天。對了,太陰玉兔還睡得像死豬呢,你也不用呼喚她了。”
雲昊不相信,又叫了幾聲,别說太陰玉兔,連帝江也沒有了聲響。
雲昊終于死心了,自語道:“我的境界比它們還要高一些,我都如此不堪了,它們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算了,還是努力恢複玄力吧,隻要它們沒事就好了。”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雲昊的玄力恢複了百分之一都不到,想起來走到是不可能的,勉強支撐着坐起身,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靠在牆壁上四處打量,隻見這座大殿的陳設和他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整座大殿隻有一座塑像,端坐在大殿的正中央,這座塑像身上的色彩,已經剝落得很厲害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原來的色調了。
雲昊以前也進過一些祭祀,或者有着紀念意義的殿宇,裏面的塑像幾乎都是道家打扮,手拿拂塵,身穿太極袍或八卦袍。這很正常,因爲修真之士本就是在尋道,自然以道家爲尊。
而這座塑像卻颠覆了他既有的觀念,隻見他頭戴平天冠,身穿滾龍袍,腳蹬雲龍靴,既像帝皇裝扮,但與現在所見的帝皇裝束又有不同之處。
“這是什麽塑像?三皇五帝?”雲昊訝然。